佟绣春冷笑道:“罢了,那芳玫苑跟盘丝洞又有什么分别?老爷哪一次不是有去无回?”
坠儿瞧着佟绣春这般模样,是一个字儿都不敢再说。
“算了,”佟绣春揉着太阳穴,烦躁地道,“长林年后就要参加科考了,老爷费点儿心也是应该的。”
坠儿悄默默瞥了一眼佟绣春,能从佟绣春嘴里听到这么自欺欺人的话,她挺意外的,她还担心佟绣春就此一蹶不振,当下有些踟蹰地道:“夫人,原先的方子吃了一年多都不见动静,要不……咱们换个方子试试?二公子眼看就要科考了,要是真一举夺魁,那夫人的处境……”
佟绣春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半晌她长出一口气儿,把帕子丢在了桌上,然后对坠儿道:“找可靠的郎中,拟个好的得子方,再去法亮师父那里求些暖情香,价钱不计。”
“是,奴婢明白。”
……
是夜。
安郡王府。
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辆不起眼的驴车停在了安郡王府的后门,驴车甫一停下,那后门儿便就打开了,从里头迎出来一个莫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侍卫,快步上前,给刚从驴车上下来的人打伞。
“罗郎中,你来了。”那侍卫招呼道。
从驴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怀仁堂的罗植。
“沈侍卫,有劳你来接我,”罗植冲那沈侍卫点点头,钻进了他的伞下,然后两人并肩朝后门走去,罗植一脸忧色,小声询问道,“进了冬日,天儿又下了雪,王爷怕是不好过吧?”
沈卓杨面色也不大好,蹙着眉点头道:“是啊,每到秋冬,王爷便会旧伤复发,虽然王爷从不提这个,可是咱们近身伺候的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