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山点点头,走出几步,看着乌云笼罩的天,缓声道:“这场雪怕是不小呢。”
邹令急的不行:“等一回到京师,属下就去唤罗植过来,这样的天儿,要是罗植不来给主子扎针的话,只怕主子要生忍一个晚上呢。”
右臂传来的疼痛,让封予山微微皱眉,他一边去揉着右臂,一边不自觉地就想起了那个把他扎了个对穿的丫头,皱起的眉头又舒缓了下来。
封予山一边揉着右臂,一边忍不住抿了抿唇,心中暗道,那丫头可比罗植有本事多了,不用扎针也不用灌他苦水,只要单单想起她,身上的疼痛便就会缓解不少。
而且瞧着她吃糕点,自己的心情跟胃口都会很好很好。
要是天天都能见到她就好了。
“主子,仔细脚底。”
待邹令提醒,封予山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都出了皇陵行至了马车前,他看着身后一排齐齐整整跪在雪地里送他的侍卫,上扬的嘴角一下子就绷紧了,目光在那些衣衫单薄的侍卫身上扫了一圈之后,他上了马车。
邹令看着那些侍卫忍不住一声默默叹息,然后跳上了马车,驾车而去。
“邹令,”马车里忽然传来封予山的声音,“以后你每次三个月过来这里一次,在皇陵侍卫巡逻的范围之内丢些散碎银子。”
邹令一怔,随即就明白了:“主子,您这是要帮帮那些皇陵侍卫?”
“我也只能做这些了,”封予山淡淡道,“悄悄地,别被人发现。”
犒赏侍卫又或者是为侍卫鸣不平的,可以是万岁爷,可是太子,也可以是任何一位皇亲贵胄,可却断断不能是他这个曾经手握兵权、如今深居简出的安郡王。
如今,他实在担不起一个爱兵如子的名声。
“是,属下明白。”邹令沉声道,一边在心里默默叹息。
……
翌日。
西槐别院。
碧瑶今儿去怀仁堂给穆葭取药,回来的时候,人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在穆葭身边转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一会儿又把嘴巴紧闭,一副坚决不打算开口的模样,这么一来,碧瑶倒是难得做了回锯嘴葫芦。
穆葭都替她憋得慌,一边搅着碗里的汤药,一边唤了碧瑶过来:“是不是怀仁堂那边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