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人客气,这都是奴才应该的,”苏中天双手接过茶杯府,放到了桌上,然后也不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奴才这一趟为何而来,想来两位大人是心知肚明的,再传达相爷意思之前,奴才得问一句,两位大人可已经意见统一了吗?”
这当然是必要的,若是有意见分歧的话,即便是苏鹤帆也不好强行要求意见统一。
敬子昂跟穆昇对视一眼,然后道:“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今就等着左相发话了。”
苏中天点点头,然后冲敬子昂道:“既如此,那咱们同时写下答案,瞧瞧咱们三方可有无这个默契。”
敬子昂跟穆昇同时点头称是,穆长风忙不迭过去取了纸笔过来,分别交到苏中天跟敬子昂的手中,然后两人分别在纸上迅速写完,几乎同时放下了笔,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拿起面前的纸朝着对方,待看清楚那纸上写的内容之后,房中众人皆是松了口气儿。
苏中天笑着看着敬子昂写下的“大皇子”,又指了指自己写的“安郡王”,一脸的舒畅笑意,道:“左相猜的果然不错,他说两位大人一定能够判断得出真龙假凤,倒是奴才一直忧心忡忡都是白废功夫。”
敬子昂跟穆昇自然也都觉得心头一松,穆昇道:“诸位皇子中,大皇子占嫡占长,身份最为尊贵,不过万岁爷这些年来有意打压大皇子,而且还刻意模糊其生母身份,以至于大皇子的嫡出身份,竟少有人知,着实荒唐,不仅如此,大皇子还雄才大略、心系天下,年纪轻轻就能不计生死上阵杀敌,放眼诸位皇子,也就只有大皇子才能堪当大任。”
敬子昂也点头:“大皇子是可惜了,被万岁爷拘了这么些年,就像是被折翼的雄鹰一般,实在让人痛心。”
苏中天脸上仍旧带着淡淡笑意:“卧薪尝胆,福兮祸兮,这种事儿未必就只是坏事儿。”
是啊,凡事都有两面性,眼瞧着封予山被万岁爷刻意打压这么些年,不管是谁瞧着都会觉得封予山是真的可怜,从原本叱咤沙场的大皇子,到后来沉寂多年、病歪歪的安郡王,这种强烈的对比,很难不让人产生怜悯同情,但是这些年的沉寂,对封予山来说,真的是除了可怜委屈之外,再无收获吗?
不,他收获很多,比起从前鲜衣怒马、肆意洒脱的少年皇子,他身上多了历经世事的沉稳,他的心态也不一样了,不再那么容易钻牛角尖儿,而是变得更加宽和大气,这样的封予山,更加成熟练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