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郎中站住了,一脸感慨:“刚刚去瞧个侍卫,前几天受伤了,还挺吓人的,现在是活过来了,就是脑子不大好了,不过好歹保住条命。”
扶着门框的手蓦地一紧,又轻轻松开,贾子游笑着附和:“是啊,好歹保住条命,这比什么都强。”
……
廖朝晖很快就到了二皇子府,侍卫来的着急,说是贾子游让他这就过去一趟,又说二皇子生了大气,廖朝晖自然是心急火燎,生怕二皇子又要发疯,对贾子游动手,廖朝晖心里那叫一个生气,二皇子若不是皇贵妃唯一的儿子、他唯一的外甥,他定然不会选择扶二皇子这么个扶不上墙烂泥、而且还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烂泥上位的。
廖朝晖心里满是厌恶,二皇子一再作天作地,他对二皇子的忍耐都快要达到极限了……
可是,却还是得继续忍着,要是没有二皇子,他又如何能够成就大业,二皇子可是他手里最重要的一枚棋,没了二皇子这枚棋难道真的要他做逆臣贼子吗?
再忍忍,再忍忍,等到二皇子真的继承大统,等到他真的将社稷朝堂手拿把攥,到时候把皇位上的人换了也就是了。
二皇子也是要有子嗣的人了,等到这一胎呱呱落地,他可得亲自调..教,不必多聪明,更不必有什么雄才大略,也当然不能跟他爹一样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烂泥,只要听话就好。
一路上,廖朝晖都在马车里头劝着自己,待到人到二皇子府的时候,他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下了马车,径直朝里走去。
贾子游已经等在正堂里了,人瞧着还是挺虚弱憔悴的,不过却是好好儿的,没有受伤,更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这让廖朝晖松了口气儿,却是没见着二皇子。
廖朝晖命人去请二皇子过来,自己则先跟贾子游聊了起来。
贾子游便就将钦天监官员过来传令的事儿跟廖朝晖说了一通,廖朝晖闻言,面色就凝重了起来,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廖朝晖心情当然不可能好,二皇子因为什么生的大气,他现在倒是能够理解了,漫说是二皇子那样一点就着的性子,就是他知道了这事儿,那也是要动气的。
“四皇子这打得什么主意?打着春闱的旗号,就能为所欲为?都能到二皇子府上指手画脚了?”廖朝晖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愤怒。
贾子游面色也是不虞,点头道:“四皇子此举的确不妥,这一次四皇子能够主持春闱,老爷也是从中出力的,没想到四皇子却不领老爷的情,竟然如此不把老爷跟二皇子放在眼里,这未免也忒嚣张了些。”
可不是吗?
之前封远图提出想让封予峋担任此次春闱主考官的时候,陈太炎那可是首当其冲就跳出来竭力反对的,倒是廖朝晖当时还为封予峋说话来着,旗帜鲜明地支持四皇子担任此次春闱主考官,虽然廖朝晖肯定是别有用心,但他也真的是助了四皇子一臂之力,所以四皇子这个时候竟对二皇子府如此无礼,直接派个钦天监的官员过来,就通知让二皇子妃搬出去回避什么劳什子的冲撞?
廖朝晖哪儿能不生气?
他可不仅仅存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他还考虑着必要时刻要帮四皇子一把呢,毕竟在他眼里,首要对手还是太子,所以才有了他助四皇子一臂之力的手笔。
可是现在可好,四皇子非但没有感激他的助力,反倒是竟然开始为难起二皇子来了,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根本就没想过对付东宫,倒是想着先捡二皇子这方下手?
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