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2)
姬亦投敌后,看来过得不错啊!阿奴眯眸,亲自搭了一支毒箭,对准了谷底前进的女将领。
放!宏刀一语道出,身边的百名强弩手毒箭齐发。
姚姬刚进谷中便察觉不对,她狠狠一夹马腹,同时仰头望了一眼上千箭矢如雨般繁密,对着谷底压了下来。
眼前的山谷将要走尽,姚姬喝道:快穿过去。
将要尽了,姚姬抽马而行,想要摆脱身后的箭雨。身后不断地响起马的嘶鸣声,士兵的呻/吟声,以及战马倒地的巨响。
谷口的一抹光亮成了众人生的希望,姚姬带头正要冲出去,谷口上方忽然轰隆隆地落下几颗巨石。
姚姬死命一扯缰绳,想要让马止步,可她骑乘的白马没刹住,往前一冲,夹到了两个巨石中间。
一声泣血的马的嘶鸣声响彻山谷,白马趔趄倒地,一支毒箭呼啸而来,恰好穿过姚姬腋下
方度谷里,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再过五里就要到驻军地了,坚持一下。
周次为后恒几人争取了撤退的时间,没一会儿,后恒几人已经将南巢追兵远远地抛开了。
身后的贼人没有追来,幸存的几人依旧不敢松气,疲惫的马载着疲惫的人,逃难似得赶回大营。
阿泽,再坚持一会儿,就快到了。后恒感到介泽箍着自己腰的双臂越来越松,有些焦急地呼唤着他。
长时间忙于奔波,介泽体力的确有些不济,若是在以前,腰好腿好的阁主定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自从明城回来后,介泽心里清楚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阳寿将近,宛如迟暮。
还好,不必挂念我。介泽抱紧身前人,埋头不去看两侧扑来的景色。
前面的谷封了是方度谷,怎么会封呢?后恒停下,身后的兵士随之停下。
谷里有血腥气,距离杀戮还没到一个时辰。介泽被后恒扶着下马,他微微皱眉,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叔文和熊甫他们吗?介泽按了按眉心,又道:将军,方度谷里尚不太平。我们立刻绕路离开此地。
走!后恒这次将介泽护在身前,让介泽倚靠在自己怀中。
方度谷谷底,横尸遍地,倒下的人和马被箭矢插成了筛子,无一活口
后恒几人绕开方度谷,从东南方辗转回营。
同时,叔文同熊甫再次杀了回去,宏伯果真没有鬼烛的相助,单枪匹马的首领被后家兄弟二人打得喘不过起来。
双方已经在战场上僵持了好久,眼看宏伯就要败下阵来
不远处黄沙扬起,马蹄声哒哒。
妈的,南巢那边又来支援了?熊甫执槊捅/进一个南巢兵的心窝,骂了一句娘。
后家兵来支援了,速战速决!宏伯一看形势不利,抽身就撤,南巢兵从两翼将他保护起来,拥送着首领先行离开。
熊甫,是后恒将军他们。叔文冲过来随熊甫一同作战。
如此!兄弟们杀了宏伯那狗玩意!有叔文掩护,有后恒做支援,熊甫热血沸腾拍马上前,高高扬起手中长槊掷向逃跑的宏伯。
啊!一声呐喊,宏伯被射下了马,长槊将他钉在地上,身后逃亡的战马从他身上踏过,宏伯登时被踩成了一摊肉泥。
熊甫振臂欢呼着,带领将士将遗留的南巢兵团团围困。
将军,金济关如何了?叔文瞧到后恒身后三三两两的几人,明白了大半。
金济关早已失守,我军中了埋伏。后恒虽然兵溃,傲骨犹在,他上前看了看地上的肉泥,道:金济关内的将领是库烈。回营途中发现,方度谷谷口被巨石封住了,我们的人进不去,只能绕道至此。
方度谷封了?难道方度谷内还有一战?承德不是守着大营吗?怎么会发兵方度?叔文下意识看了看熊甫脸上的血渍,拿出一块方巾递给熊甫。
但愿承德没有轻易出兵。后恒分心在介泽身上,介泽目前脸色苍白,明显受不了如此嘈杂奔波的路程。
对了,将军,俺和俺哥一开始差点被宏伯那孙子防火烧死,我们还以为是鬼烛来了助战,吓得俺们啊熊甫大咧咧地抹了一把脸上干成血痂的人血,力气大得能把五官抹掉。
并非鬼烛,那么说金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不声不响被攻下鬼烛在金济关!他来了!叔文猛地发声,将祸来神昧的介泽吓了一跳。
鬼烛能耐很大啊,改天我亲自会会他。介泽半阖着眼眸,嘟囔一句。
我军与鬼烛的战事,不用你亲自去涉险,未经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离开半步。后恒的语气冷冽,不容置喙地回绝了介泽。
我们是否应该立刻回营会见承德,问清他方度谷发生了什么,据我推断,既然鬼烛都来了,那南巢二王子也应该来了,方度谷或许就是他的主战场。叔文文绉绉地牵马,枣红马狠狠打了一个响鼻。
阿昭,你还能行吗?后恒拢着介泽的肩臂,低头沉声道:跟着我受苦了。
那让昭朏他慢些回营,俺们先回去不就成了?熊甫突兀地捶了捶介泽肩膀角,把介泽撞得身形有些歪了,昭朏你身体大不如前啊,刚见时还没这么弱不禁风的。
叔文眼角一跳,嫌丢人地拽住熊甫的臂膊:别动手动脚,说话就好好说。
将军,我无事,回吧。介泽指尖用力,在手心掐出一道血迹,强迫自己清醒下来。
背着我中伤自己吗?后恒睥睨一眼,看破了介泽的小动作,他深吸一口气拦腰抱起介泽放在马上,不怕,有我在,轮不到你伤害自己来保持清醒。
介泽安慰地拍拍后恒肩膀:召众将士回吧。
熊甫这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后恒将军,周司马呢?他去哪里了?
☆、杀妻之仇
夜半,金济关内大风骤起,铁蒺藜上攀附着的牵牛花被狂风撕扯着。
库烈的帐子里吹进一股疾风,他正要起夜,看到一个身影鬼魅般走了进来。
放肆,谁容你进来的。库烈抓起酒樽朝着黑影丢了过去。
库烈。乔珂低沉沉地唤了他一声,话语里不带任何温度,比晚风还要冷。听人说,你差点伤了我的人。
天师明鉴,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嚼舌根。库烈烦躁地揉了揉惺忪的眼,忽然嘴欠道:那人不是后家将军的人吗?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话还没有说完,寒光一闪,库烈不可置信地睁大眸子,盯着乔珂,重重地朝后面倒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