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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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泽突如其来的温和将后恒怔住了,不得不说,介泽这厮色.诱绝对天赋异禀。

后恒本就不打算让介泽没有准备硬来,过早地荒唐很可能将人吓走,如果介泽自尝苦果,便再也不会给自己机会了。对待介泽这样的人,定要徐徐图之。

好。后恒果然答应介泽,临行前甚至卖乖地凑过去低声唤:阿泽。

介泽攀附着献上一缕气息,这才送走了后恒,他从容地在帐中等候叔文身边的亲兵到来,果然,没过一会儿,三狗前来禀报。

昭军师,右将军派人求见您,说是有私事想要您帮忙。三狗依旧纳闷后恒说好的在此处过夜怎么反悔了,八卦的三狗赊着胆子窥视介泽的脸色,介泽神色一如往常,看来方才二人并没有吵架。

介泽将糟心的一众瓷瓶拾掇到一边,捂着眼睛道:叫人进来吧。

叔文的亲兵很快进来了,一进帐,亲兵二话不说先跪下磕头。

亲兵即代表叔文的意思,这一举动将介泽吓得不浅,刚刚放下心的介泽赶紧亲自将亲兵扶起来:这是做什么,有何事快快与我将来,昭朏定尽己所能帮助右将军。

昭军师,熊甫将军他将战俘放了。亲兵依旧执着地跪在地上,死都不肯起来。

所有战俘都放了?介泽心想,虽说这熊甫无脑不是一两天了,但也不至于傻到将后恒抓的重要战俘全部放走吧。

不是,只是一个小女孩。亲兵低头道。

一个小女孩,应该也不会泄露什么军情机密,此事不至于惊动后恒将军。介泽还以为有多大事,他揉揉眉心,不慌,此事好说,不至于降罪。

熊甫将军当初也是这样想的,谁知道,这个丫头片子的确是南巢派来的奸细,不仅如此,她还是个蛊娘,临走时还给看守战俘的一伍士兵下了蛊毒,渐渐又有人染上了这种蛊毒,那边军心惶惶。亲兵语速奇快,介泽有些反应不过来。

介泽思虑:此事有多少人知道?

右将军及时封锁了消息,但,快要瞒不住了。亲兵恳切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又道:军令如山,后恒将军向来不会法外开恩,右将军说,只有您才能有办法救熊甫将军啊。

介泽仰头无奈,这叫我怎么办,我都自身难保,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自身难保。

昭朏军师,求您救救熊甫将军吧。亲兵见介泽不说话,以为他打算袖手旁观,顿时急了,不住地磕头。

好,不管怎样,我会尽力保全他的,叫叔文他不要太操心了,若是纸实在包不住火了,就不要刻意隐瞒了。介泽应下了亲兵,将人扶起来:后恒将军对此事想必也有耳闻,这事瞒不住的。

亲兵颔首,谢过介泽,领命退了出去。

这叫什么事,介泽支着脑袋闭眼深吸口气,终于,他平复了心情,对帐外人道:把毒丫头请来,机灵一点,不要惊动大将军。

二狗偷鸡摸狗的本领没少学,最喜欢办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介泽吩咐后,二狗便猫腰溜去了军医所。

毒丫头也乖觉,听闻阁主传唤,很低调地从众人中隐退,借着夜色前来找介泽。

阁主,有什么让我做的吗?小毒女换上了正常女子穿的衣服,打扮打扮模样倒还挺耐看。

介泽转了转腕上的七丑珠,吩咐道:丫头,我要你暗自去找个人,替他办件事。

毒丫头猛地抬头:什么人?什么事?

介泽招招手,小声道:不要泄露自己行踪,去找右将军,他会告诉你该做什么。另外,等事情过去后,帮我去南巢找个人,也是丑阁人士,相必你是认识的。

说完,介泽拿出焐热的玉石,连着竹色剑穗递给毒丫头:主阁大弟子,南巢天命之师乔珂。

毒丫头睁大一双明眸,一个字一个字确认道:乔珂。

不日,后恒带介泽赶往了前方驻地,两军隔着一河远远对峙,短暂地停战并没有减退双方的戒心。

奔腾的大河中,中流巨石抵住了一部分翻涌的河水,河水叫嚣着拍打在顽石上,使得夜里依旧不得安宁。

叔文约了介泽出来谈话,二人临江对话,嘈杂的水声将二人的话语淹没了,不给他人听去的机会。

昭朏,这次多谢有你相助,这份人情,我一定记得。以后如果有我能帮到的地方,我与熊甫二人必同心助你。叔文恭恭敬敬地弯腰一拱手,温文尔雅地如同世家书生。

虚礼勿行,此事,大将军他相必也有耳闻,没有捅到明面上,他也不想在两军对战时处置一位能打胜仗的武将。介泽扶起叔文,又道:不是我的功劳,叔文兄不要太多心了。

叔文轻叹口气,眺望着眼前的河水:叫我们怎么能不感激你,自从你来了后家军,后恒将军的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

此话怎讲?介泽凝神听教:叔文兄可否为我说说以前之事。

叔文偏头看着介泽,回忆道:你没来以前,大将军很少以笑待人,属下犯过不讲任何情面便直接按军法处置了。其实熊甫本不是后家左将军,只是以前那位左将军因为误入农田摘了些农物,竟直接被大将军处死了。

介泽不发话,后恒小时候便冷血无情,骨子里刻着嗜杀生的习性,自己早已经看出来了,否则也不会将他领回明城好好教导。

我们这些属下当然也劝谏过将军啊,出师之时,当稳军心,不妨叫那人将功折罪,岂不是两全其美。可叔文苦涩地牵起嘴角:可将军他从来不听,该杀还是杀了,那段时间,我们也唯恐犯了什么小过丢了性命。

介泽没有否认,也没有过多表态,只是淡然道:以前的事情便过去吧,后恒将军他以后不会这样了。

叔文点头,再行一礼:终归,还是谢谢你。

介泽也没再推辞,接受了叔文的感谢,两人还没说几句,后恒便循着介泽走来了。

昭朏。后恒在介泽身后唤他。

介泽一惊,有种被抓包的惊诧,他慌乱地回头,入眼后恒身着一件玄黑暗纹的狐裘朝自己走来。

昭朏,我先行一步,告辞。叔文果断抛下介泽溜了。

没有义气如叔文,方才拿后恒的脾气吓唬介泽的时候毫不含糊,溜走的时候毫不愧疚。

叔文向后恒告退,后恒微微颔首,转而径直向介泽走来。

经过叔文方才的一番话介泽表面毫不在意,心里还是在意的,比如,他现在越看后恒头皮越发麻。

四下无人,只有波浪拍打巨石的嘈杂声,河边寒风瑟索,有种深秋的味道。后恒解开狐裘将介泽困到怀里,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介泽蝴蝶骨处划了一道。

察觉到介泽僵直成了一条冬蛇,后恒满意地牵了牵嘴角,这时,叔文良心上过意不去,回头看了介泽一眼。

可是,背对着叔文的介泽不仅没有收到同情的目光,反而受到了牵连。后恒抬眼扫过远处站定的叔文,抬手自介泽下颚滑到耳根,笑问道:外面冷,有什么事情非得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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