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依言照做了。时雍将他的手翻转过来,手心朝上,然后二指扣住他的脉搏,沉默着蹙起了眉头。
这次探脉的时间特别长。
好一会,时雍都没有从他腕上收回手。
“奇怪!”
赵胤问:“怎么了?”
时雍思考着慢声道:“昨夜大人烧得那样厉害,按说今日脉象不当如此平和稳健才是。一般而言高烧总得反复几次才会慢慢转低,转无。你这睡一觉就像没事人一样,也恢复得太快了些。”
“怎会是无事人?”赵胤抚了抚自己的伤,“仍是疼痛。”
“外伤要彻底恢肯定要一些时日,你又没有服用太上老君的救命仙丹,哪能转眼就好?”时雍瞥他一眼,又让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继续为他把脉。
“不对。”
片刻,她再次摇了摇头,在赵胤狐疑的视线注视下,肯定地说:“你恢复得太快了。”
赵胤淡淡抬眉,“阿拾不想我恢复太快?”
时雍一怔。
发现他眼底有异样,莫名想到为他包扎疗伤的那些糗事,不由哭笑不得。
“两回事。大人想什么呢?”
赵胤眉眼淡淡无波,可眼风里带出一片傲娇,分明在说“你就是想看”。
时雍错开眼神,又让他张嘴,看了看舌苔,心里仍然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