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恸哭,背后那一群村民跟着喊。
“请大都督为民做主。”
“庆寿寺的奸僧仗势欺人,求大都督为我们做主啊!”
有人喊,就有人应。一时间群情鼎沸,怒气扑面而来,激动万分。
“奸僧作恶多端,杀人污蔑,望请大都督惩处凶手,按律诛之。”
赵胤望着骚动的人群,目光微微泛冷,语气却极为平静。
“你等携刀带棍,是准备去往何处?”
“大都督!”那中年汉子嗓子大,闻言激动的喊了一声,回头看着自己的同伴,“这些都是村中青壮,我们寻不到孩儿,实在无法这才准备去到寺中,向秃驴们讨要说法。”
赵胤道:“为何又拦驾在此?”
那汉子再道:“我等庶民草芥,若能找人做主讨要公道,又何苦真刀真枪拿命去拼。请大都督诛戮恶僧,为百姓做主啊。”
觉远是大晏僧录司禅教,多有贤名,与朝廷关系也极为亲厚,此事霄南镇可能无人不知。若不是出于无奈,想必没有人会去惹庆寿寺的和尚。
只不过,觉远自小在寺中出家,一生断恶修善,对寺中僧侣管束也严,怎会与霄南镇百姓过不去?
时雍第一反应是,此事定有隐情。
赵胤自然也不可能听信村民的一面之词,就定庆寿寺僧侣的罪。
事主为情绪主导,对事对人瞎编乱造也是有的。
赵胤道:“本座正要去庆寿寺拜会觉远禅师,这样好了,你们放下武器,派两个人与我同行,到了寺中再问说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