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飞?!
怎么是他?
对了,他找了一群人将她强尖了,然后又让人把她掳了回来,然后又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他究竟在干什么?
他究竟要玩哪样?
他究竟有多空虚多无聊,以至于要玩出这样极度没人性、摧残人的游戏来?
他不觉得恶心吗恶心吗恶心吗?
她都觉得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而且,他现在就躺在她的身边!
乐雨桐愤怒到浑身颤抖,恨不得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尖刀,对着他的胸口狠狠戳下去!
有刀吗?现在有刀吗?刀在哪里?
她的眼睛刺痛,就像发怒的野狼,她在搜寻着可以帮她手刃仇人的利器。
可是,她搜寻了房间一周,也没有看到,她只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
她一把抓起了床头的烟灰缸,对准了慕寂飞的脑袋……
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微弱光线下,显得愈发英俊朦胧的男人的脸时,她美丽的双眼,一点点红了,一点点布上一层氤氲。
特别是在面对他那张熟睡得如同婴儿般恬静的睡颜时,她却怎么也砸不下去。
手,扬了好几次,她都没有成功砸下去!
她很失败很沮丧地放下了烟灰缸,泪腺刺痛得厉害,她几乎快要哭出来,胸口痛得翻天覆地……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懦弱到如此地步,比起他对她做出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伤害事,她觉得自己的人性和人生简直失败得一败涂地。
慕寂飞,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而她,却连报复他的勇气都没有!
她和慕寂飞竟然是如此悬殊的两个人,他是如此的心狠手辣,而她却如此的胆小怯懦!
乐雨桐啊乐雨桐,你的悲苦人生都不怪别人,只怪你自己没出息!
既然没法对慕寂飞下手,乐雨桐觉得自己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跑!
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越远越好。
她再也不想看见这个男人了。
是啊,现在除了逃跑还能做什么?难道等到天亮惠风菱睡醒后,又来捉奸?再受她一次侮辱?
一想起上次跳海前受的那次侮辱,乐雨桐便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爆炸了似的——
慕寂飞啊慕寂飞,难道你就喜欢看人受辱后羞愧难当自杀吗?
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罢了!劳资这次不陪你玩了!你爱找谁找谁玩去!
咬了咬牙,深呼吸一口,乐雨桐轻手轻脚、小心翼翼挪开了慕寂飞放在她腰间的手,然后强忍着身体的酸痛,下了床。
可就欲离开,才迈开了步子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低沉好听的男音:“小鱼儿……我爱你……”
乐雨桐浑身一僵。
当意识到他这话可能是对惠风菱说的时,她又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恶心不已。
她屏住呼吸,缓慢转过身,寻思着……他……醒了?
房间的光线很弱,透过厚实的窗帘布被撩开的那条细缝,她知道天亮了,但也只是麻麻亮。
可是,在听到他的那一声梦呓之后,她的视线一片模糊,模糊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慕寂飞,原来你连做梦都在想着惠风菱!
既然……你那么爱她,那么为什么不放过我?还要来糟蹋我?
难道,我乐雨桐在你眼中,就低贱得一文不值,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会令你如此践踏我?
慕寂飞,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