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寂飞几乎是没有经过任何的考虑，仍然淡淡地注视着她，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乐雨桐低下了脑袋，“……哦。”
其实，离婚不离婚又能怎样呢？他们之间的婚姻的去留好像从来都是他在做主，她从来都只有滚开——回来——再滚开——再回来的份。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双手才慢慢地绞在了一起，低低说到：“那出去吧。”
“你到底是哪里不满意？”头顶忽然响起了男人近似低吼的声音，紧跟着她的脸也被迫抬起，仰着眼跟他对视，“是我没带你去国外定制婚纱？”
她怔了怔，摇了摇脑袋，“不是。”
“这婚纱配不上你？”
她仍然摇了下脑袋，“没有……我很喜欢。”
男人静默了一会儿，缄淡的问道，“是你不希望我跟郁可曼交往？”
乐雨桐沉默的时间明显长了，不过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有你们的交情，我明白。”
“你就从不问问我跟她是什么关系？”慕寂飞嗓音里带着一丝不甘心。
“问与不问有什么区别吗？”乐雨桐淡淡地说，嗓音带着一层凉薄。
“你不问，当然没有区别。”
重要吗？
你慕寂飞的身边怎会少了女人呢？
就算你懒得要，自然有人会给你送上床来，领袖嘛，身边怎能少了女人的侍候呢？
这是领袖的特权！
至于这交情是爱情还是其他的感情，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总归是一种她阻挡不了的交情。
“对了，你为什么不和郁可曼结婚呢？”乐雨桐突然问到。
她记得之前她听他说过要娶郁可曼的。
就在她离开巴国之前，他亲口对她说过的。
“你希望我娶她？”慕寂飞反问，盯着她看的眼睛里墨色更浓。
“她不是为你挡过子弹吗？”乐雨桐淡淡地说：“一个为了你连生命都不顾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辜负她呢？”
“你说的不是反话？”他攫住她的下巴问。
“不是，原本就应该的。”她还是淡淡地说。
曾经，为了他——小飞哥，她也是这样做的，连生命都可以舍弃。
女人，最能体味女人的心。
“我没有对她不管不顾，她想要的我都给了。”他的语气淡漠极了。
“我知道。”她点头。
是得，你给了她想要的金钱和名誉，你还给了她一个女儿，你唯一欠她的是一个婚姻。
“好了，不说她了，她绝不可能成为你我之间的障碍。”慕寂飞皱着的眉宇间逐渐的酝酿出来湛湛的寒凉之意，“还是说，因为你又和阮凌云走近了，你迫不及待的想跟我撇清关系？别忘了，他已经结婚了。”
“不是。”乐雨桐咬唇， “我都一直把阮大哥当哥哥的……”
她再次咬唇，终于没有说出阮凌云是她表哥的事实。
慕寂飞皱了皱眉头，很快地消化和分析了她的话。
其实他知道她和阮凌云没什么男女之情，阮凌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