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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日里品学兼优的乖女孩是如何惹到了他们?

我呸!惹个屁!什么叫惹?这三个下/贱/的狗东西,自己不学好,还想癞□□吃天鹅肉?人女孩不答应做女朋友就动手!狗东西!

张路之几乎是每说一句话,都要在话里加一个狗东西。

他和刘易、陈飞,站在急诊大楼外的急救车前

他和温杨,正等着那三个狗东西的家长带着狗东西们过来

而刘易和陈飞则在等待下一趟出车任务前,尽可能地打听些受伤女孩的事情。

方才的出车任务交接之后,简沐姿去了趟预诊台。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不久前才赶到医院的两位警官正对着墙壁生闷气。

张路之正在踹墙角,而温杨的拳头则攒得老紧。

110是孩子母亲在急救车上打的,简沐姿大概猜到了这两位警官为何会出现在急诊大厅里、以及为何会如此生气。

她走上前,碰了碰温杨的手臂,随即带着愁眉不展的温警官出了空气不算流通的急诊大厅。

在温杨跟各方联系期间,简沐姿回到急救车里将自己的保温杯开了盖,趁着温杨得以短暂停歇的工夫,将温水递给了温杨。

因为糟心事而费口舌的温警官,一会儿的工夫就喝掉了大半的水。

张路之骂得一点儿都没有错!真的是三个狗东西!

憋着劲儿说话的温警官,牙齿终究还是蹭到了口腔上壁的水泡。

温警官上火了几天,水泡就长了几天。

简沐姿抿了抿唇,目光落在温杨的眼眶下面。

急诊大楼外,数十只的射灯将楼外照得大亮。

简沐姿看到了温杨眼下的黑,看得无比清晰。

温杨蓦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找出手机转了200块钱给张路之。

张路之!

怎么了,老大?

去买点儿生活用品过来,两份,送抢救室里去。

那姐,我跟路子一起去?

嗯。

有陈飞跟着马虎的张路之一起,简沐姿和温杨也能放心些。

两兄弟去了医院的24小时超市,刘易则回到驾驶室等候下一单的出车任务。

简沐姿点了点温杨的眼底,听不出话里的情绪,几天没睡觉了?

沉浸在一定要让狗东西付出代价的温警官,忽然被岔开了思绪,一时微怔。

她下意识摸了摸简沐姿刚才点的位置,恍惚间想起今早出门前镜子里的黑眼圈

顿觉羞赧。

也不晓得这几天的缺觉是对不起自己,还是对不起谁的谁?

我有睡啊~

温警官伸着脑袋,一副正襟模样,

我怎么可能不睡觉?我睡得可好了!

这几天,温杨确实没有不睡觉,只不过是睡眠时间严重不足罢了。

简沐姿收回了温杨僵握在手里的保温杯,温杨,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喜欢立刻反驳?

怎么可能我真的睡觉了简沐沐

简沐姿微微叹了口气。

监控视频里,两名校园暴力的帮手在家长的押解下来到了医院。

其中一位父亲,当着两位民警的面就给儿子来了一个飞踢。

一脚踢在了儿子的后膝处,男孩当场跪在了急救大楼外的台阶上。

张路之小声跟温杨吐槽了一句,

他这是做戏给谁看?

另一名帮凶的母亲,哭声太大,哭得温杨皱紧的眉心就一直没能下去。

她要是真哭也就算了,半天没见一滴眼泪。老大,她是不是以为咱们俩瞎啊?

温杨瞪了一眼张路之,

你也很吵!

温杨瞥了一眼踢人的父亲、嚎哭却不掉泪的母亲,当即转身进了急诊大楼。

一时间,急诊大楼外头只剩下了两个戏/瘾上身的家庭。

两名充当帮凶的男学生,在这场惨烈收场的校园暴力中并非最重要的直接伤人者。

当案件移交给同事的时候,温杨和张路之都没有等到最恶心的那个狗东西。

第二天,温杨和张路之交班之前特地去了趟刑侦支队。

暴力致人重伤,即使是初中生,这个案件也得移交给了刑侦支队处理。

从刑警支队的同事口中,温杨和张路之又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单亲家庭长大、相依为命的母女俩,在北城市没有什么亲戚。

女孩的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女孩母亲的兄弟自她离婚以后就少有来往,似乎是生怕她找上门借钱了

你说什么?手术费加后续治疗费少说几十万?

张路之惊得拍了桌子,嗓门大的,温杨想不听见都难。

好心的刑侦支队同事拍了拍张路之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早上听医生说的。关键是手术做了还不一定能好,恢复期是个漫长的过程,这可是那些专家的原话。

那,那女孩的妈妈怎么说?

当然是一定要做手术啊!那妈妈也怪可怜的。本来就只是在一家小公司里当会计,现在孩子又只能指望她一个,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房子倒是有一套,可卖了这套房子他们母女俩赶明住哪儿啊?

她说她没钱了么?

她没说没钱,但是她说她得筹钱。她说她自己手里有10万块存款,剩下的,她去想想办法。我看着她在抢救室门口打了好些个电话,吃了不少闭门羹,估计是凶多吉少。

第86章 16时23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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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在的地方(下)*

校园暴力的主要施暴者,直至事发第二天也没有出现在公安局或是医院。

倒是施暴者的家长、准确来讲是施暴者家长的秘书,来了一趟医院,交了五万块钱就离开了。

除此之外,便是撂下的那句话:

我们等法院宣判。

施暴男学生的父亲已经为自己的儿子请好了辩护律师。

随时准备打一场应对官司之余,还将儿子连夜送往了香港,不日将送往国外。

刑事支队调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校园暴力的主要施暴者未满14岁。

未满14岁

甚至不需要负任何刑事责任。

五万块人民币,成为了这座城市中等收入的家庭解决一场校园暴力的方式。

而反观守在医院里的无辜母亲、还有更加无辜的受害者,他们只能等待不知道何时才能宣判的结果、不知最终能够赔偿几许的经济补偿。

有时候,这样的事情好像就是这个时代的缩影。

在经济愈渐发展、科技愈渐发达的今天,仍是有向善之人和向恶之人。

摊上了事情,人才会有明显的区分。

否则,他们便只是戴着面具混在人海里的一粒微尘。

看不清前路的方向,也看不清晰对方。

神不在的地方,人只能仰仗自己。

baby应该这两天就要生了。

baby是谁啊?老大你干嘛叫这么亲/热?生了?生什么?

温杨朝着张路之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

若不是有眼眶的阻拦,怕是这白眼会冲破天际。

陈飞扒了一下张路之的脑袋,

路子,你这记性真够可以的!Baby就是老大家的那只狗嗯,严格来讲也不是老大家的,应该是老大弟弟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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