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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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就坐等你的好消息了。

朱厚熜一脸朕也是为你好的表情,非常愉快地开了天眼回宫去了。

谭昭托着腮,觉得此事有点儿难办,无端端跑上门去说我有办法替你治秃头,说不定人家还以为他是嘲讽呢。

系统:2333,宿主你替人治秃头,是不是直接给人剃光出家啊?

[我这么正直的人,你在想什么!]

系统觉得自己没猜测错,这才是它家宿主正确的打开方式:)。

算了算了,反正他现在官司缠身,又是年关将近,谭昭趴在桌上,叹了一口气,抱着锦衣卫所提供的小手炉,随意拿了本书看起来。

哎,还要考科举,他宁可去捉妖降鬼啊。

现在就是让他见鬼,他都觉得比这些破策论看上去和蔼可亲许多。

鬼!鬼啊!有鬼!来人呢

系统:宿主你的乌鸦嘴,是成精了吧?

谭昭不理系统,瞬间从座位上弹跳起来,一下跃到了门口,门从外面被人推开,风雪一下席卷了进来,谭昭冷得打了个战,一张青面獠牙的脸瞬间撅住了他的眼睛。

丑拒!真正的鬼根本不长这样!

下意识的,谭昭一拳砸了上去,却未料这东西竟是无形的,他一拳过去,直接像是砸进了空气里一样,只余旁边的黑烟不断向外溢散。

分明是激动万分、性命攸关的时刻,谭昭却突然走神了,等他将拳头收回,一道白练破空而来,他立刻往后翻滚了一圈,绣春刀在空中翻出冷冽的光,刺破了青面獠牙的鬼,但显然这杀不了它。

白浚一刀不成,立刻又是补了一刀,只可惜又没有用,甚至这鬼不依不饶地冲着谭昭而来,喉间隐隐低吼,就像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厉鬼寻仇?!

所有人在这个寒夜都打了个哆嗦,有胆小的锦衣卫在外圈徘徊,白浚冷着一张脸,绣春刀握在他手上,他整个人就像是一柄寒刀一样,他的手微微一动,再次迎了上去。

谭昭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就看到白浚将鬼砍成了两截。

卧槽凶残!是个狠人。

鬼被砍作了两半,却又很快合成了一个,谭昭肉眼可见的,这鬼变得透明了一些。

谭昭能看到的事情,自然拿刀的人也看到了,白浚再次攻上去,一个声音喊住了他:白百户,且慢!

出声的人,是谭昭,紧接着,他就开口:这是幻术,以迷惑人心,使人惊惧闻名。

白浚这才止住了刀,而这鬼因此也来到了谭昭的面前。

这可能是锦衣卫见过胆子最大的书生了,就算是诏狱的狱卒见此情形,都难免双股战战,不知所措。

谭昭指间聚起灵力,一下戳中鬼的眉形,不过片刻,令人惊惧的鬼就变成了一张符纸,随后落在冰雪之上,满满烧成了黑色的飞灰。

咦?

你发现了什么?白浚竟已收刀,站在了谭昭的面前。

谭昭没本事掐算,画符可是下了大力气学的,为了能画出藏匿气息的符咒,他不知看了多少符纸和道家藏书,这种符咒

瞧着,不像是中原的东西。

白浚冷冽的目光闪了闪,什么都没说。

锦衣卫被厉鬼袭击,此事并未外传,但朱厚熜作为帝皇,第二日一早就知晓了。

哦,倭国吗?

骆安带着白浚跪在地上,并未开口。

查!

是!

嘉靖帝从来不是好说话的帝皇,一个查字,锦衣卫上下都动作起来了,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瞒过内阁的阁老们。

不过这些朝堂风云,暂时是跟谭昭没有任何关系的。

他现在烦的是,白浚似乎认准了他藏拙,这外头风雪呼呼地吹,还要拉着他出来上工,不给钱不管饭,还要驴干活,简直了。

你是不是早就怀疑,证人在案发现场看到的你,是幻术变化而成?

白浚武艺高强,冷冽,这种人要是在官场上,绝对没什么人缘,但在锦衣卫,却不然。谭昭望向白浚后面的两个马仔,呼出了一口白气:没错。

为什么不说?

因为说了,你不会信。

白浚皱着眉,思虑着这话的真实性,不过他很快就开口:你跟锦衣卫档案里记录的高中元,完全不同。

知道你们锦衣卫情报工作做得好,谭昭张口道:那只是你们调查到的东西。

白浚承认对方说得对,如果是这种手段,瞒过锦衣卫暗探确实不难,他定了定心,开口:我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因何而死的。

谭昭从白浚脸上看不出什么,却在白浚马仔脸上看到的漏洞,他心思一动,一刹那福至心灵:你找到杀死秦举人和吴举人的凶手了。

是个聪明人物,只可惜锦衣卫从不与任何人做朋友。

白浚倒也不隐瞒:没错,找到了。

谭昭一下就开心了:那小生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可以。

好了好了,小生知道你还有条件。谭昭嘬了一口热茶,只道,其中关窍,言语赘述太过麻烦,小生能见一下凶手吗?

白浚却摇了摇头: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死了。

谭昭忍不住望了望自己背上的黑锅,啧,真是又大又圆,还发亮哩~

第78章 信了你的邪(六)

一个死无对证,此案涉及人员, 除了高中元一个, 其他都死翘翘了, 是个人听到都觉得高中元此人有问题。

可问题是,高中元其实也死了, 活着的高中元早就换了芯子。

谭昭四指敲着桌面,显然在思索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外头还未融的积雪, 道:怎么死的?

白浚示意属下开口, 靠左的马仔立刻便道:秦举子曾在死前一日与一江湖游侠起了冲突, 那游侠不忿,半夜潜入府邸将之闷死, 他则夜奔出城, 因慌乱天黑, 坠落护城河而死。

这特么你还能更扯一点吗?

吴举子家境一般, 却在京城长租了状元房,因此囊中羞涩, 有人见他曾出入赌坊, 我们查证他已欠了赌坊三百两白银, 他一时铤而走险, 拿同窗把柄威胁其索要封口费, 那名同窗怒而杀人,事后担惊受怕,已在家中自缢身亡。

那名同窗也是举子?

不是, 只是家离京城很近的秀才公,因而此事才没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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