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羽鸿的话，程雅静惊得小手一抖，面露讶色，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
说了半句之后，连忙住口。程雅静凝聚目光，深深地看了林羽鸿一眼，用手指扶了扶眼镜，悠悠道。
“叶总说了，你是重情守信之人，一诺千金。只要开口应承，成为远航集团的一员，我们会立刻向你推心置腹，开诚布公，绝无一丝隐瞒。你，答应吗？”
林羽鸿嘿嘿一乐，语气一波三折：“当然——不答应！”
程雅静心中，刚刚生出的希望小火苗，就像遭遇了一桶冰水，被瞬间浇灭。支撑着她，和林羽鸿四目相对的勇气，也消散无踪。
心中有一种得而复失的感觉，让程雅静气得牙根痒痒，差点忍不住，把手里的合约砸过去。
暗暗想着：“这个臭流、氓，刚才丰富的面部表情，原来是逗我玩的！”
却听林羽鸿顿了顿，又补充道：“几句好听的话，外加区区一个亿，就想让我卖命，未免太看轻本高手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商业谈判，最麻烦的一点，就是对方心如止水，无欲无求。既然林羽鸿的情绪有波动，那么，就有挽回的余地！
程雅静连忙道：“谈不上利用，只是合作。让你负责保安公司，是真的，每年一个亿的拨款，也是真的。既然叶总点头答应，就绝无虚言，至于合约，也会请专业机构进行公证，这一点，请你放心！”
林羽鸿轻笑着摇头：“可你却没说，我的对手是谁。”
程雅静顿时语塞，眸子一转，磕磕巴巴道：“你的对手，当然是……”
“不用编瞎话，让我猜一猜。”林羽鸿抬手制止程雅静，略一思索，开口道。
“既然远航集团，是慕容世家旗下的产业，背靠大树，外人自然不敢插手。如此说来，一定是慕容世家内部，有人要对你们下手。雅静，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这下，程雅静彻底惊了，目光凝重地看着林羽鸿。发觉自己和叶总，都低估了他。
通过前几次接触，在程雅静的心中，对林羽鸿形成了八个字的印象：悍不畏死，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