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钊下刀用尽了全力,是想要韩以柔的命。
被陆靖南挡了一下,刀偏离了位置划破了韩以柔的脸。
到了医院血污被清楚干净了,伤势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医生给她清洗伤口,韩以柔抓着医生的手问,“我会留疤吗?这个痕迹会不会消除掉?”
“实不相瞒,韩小姐这伤疤实在太深了必须要缝针,即便是痊愈了也会留下伤疤。”
“不行!我的脸不能留疤!”她就是靠着脸吃饭的,而且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了陆太太的位置,怎么能容忍脸颊上有瑕疵呢?
医生被缠着脱不了身也有点不耐烦了,抽出手说,“抱歉我们只负责救人医治,您这伤口要是不缝针的话根本无法愈合,是要等着伤口溃烂化脓还是要缝针,您自己看着办吧!”
……
韩以柔捂着脸颊哭出了声,她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今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秦钊那个杀千刀的!早知道她就该早些弄死他!
一场婚礼被闹得乱七八糟,三人入了医院。
韩以柔和半路才来的厉爵城入了医院,陆有源受不得刺激中了风被送到医院紧急抢救。
陆靖南陪着程文安在守着,韩以柔独自在处理脸上的伤口。
同样是外伤,厉爵城的伤势就没有韩以柔重,女人跟男人的力度有根本区别。
绕算是这样,唐姒也很担忧自责。
看到护士给厉爵城清理血迹的时候,唐姒眼眶泛酸,“你不是说不来吗?”
“事情办完了,顺路来接你。”
唐姒内疚到根本不忍看他胳膊上的伤,倒是厉爵城安慰她说,“没事,伤口不深也不重。”
“是啊唐小姐,这位先生的伤口并不深只要好好休养按时换药不要沾水就能痊愈了。”
知道厉爵城的伤势不严重,唐姒才稍稍放松。
等到护士出去了,唐姒才靠近坐下。
“对不起,又是我连累了你。”她没想过韩以柔会忽然发狂扑向她。
“真觉得对不起的话,就擦干净眼泪,这接下来的日子你恐怕得一直当我的右手了。”
唐姒笑意勉强,点点头。
怕坏情绪会影响到厉爵城,唐姒起了身说,“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找了个借口从房里出去,背贴着墙,缓缓呼出了口浊气。
厉爵城总是护着她,从相遇开始就以他的方式将她纳入羽翼之下。
这次的事,真的是她连累了厉爵城,实属无妄之灾。
好在这就是最后一次,经过这次的事,她和陆靖南韩以柔的账也算两清了,过多追究没有任何益处。
傅缨跟了出来,看见唐姒就躲在角落里肩膀轻微颤着,像是在哭。
她顿住,没有上前去,也没有惊扰到唐姒。
这种时候,唐姒恐怕更需要一个自我排解的单独空间。
厉爵城的伤势没严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医生给厉爵城开了外敷和内服的药,还嘱咐了唐姒一定要让厉爵城记得将消炎药给服下,以免伤口发炎引起高热。
取了药后,一行人就从医院离开了。
傅缨前段日子找到了房子搬了出去,没有继续留在公馆打扰他们。
所以她没有跟他们一道回去,秦风负责将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