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就在门外……
这个认知让傅缨惊出了一声冷汗,她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生怕下一秒它就会被推开。
听着门外两人的对话,深知冯妈可能拦不住傅庭深。
傅缨慌乱的起身,目光在屋子内扫射,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一着急就打翻了鸡汤,鸡汤都淋到了身上,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煞白如纸。
咬牙忍着没有发出痛呼声来,腿一侧濡湿的一片,布料黏连在皮肤上,一动就痛。
这动静传出,傅庭深听见了屋子内有声音。
当下也管不得拦在门前的冯妈了,将冯妈一把拉开,手握上了门把后,用力将房门推开。
开了门,屋子内空空荡荡,只亮着一盏床头台灯。
傅庭深打开了屋内的灯光,亮堂如白昼。
进了屋,黑眸从摔在了地上的白瓷碗以及那可疑的一小片湿痕上掠过,漫不经意的在屋内打量。
傅庭深在屋子内走动,寻找着可能藏身的地方。
冯妈也着急,她不知道傅缨藏在哪儿,故而在看见傅庭深要去拉衣柜门的时候,她反应极大的过去拦住了傅庭深。
可惜她的阻拦毫无作用,傅庭深将衣柜门用力推开。
衣柜内只有琳琅满目的衣服,唯一可以站人的地方都塞进了厚厚被褥,根本不可能藏人。
傅庭深皱起剑眉,随后又去了浴室,仍是没有看见人。
冯妈也很惊讶,她也在找傅缨藏在哪儿。
傅缨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从这间封闭的屋子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可以藏人的几个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见到人。
傅庭深站在窗户旁,余光瞥见开合着一条缝的窗户,眸色愈深。
不过三秒,傅庭深便沉着脸离开了傅缨的房间。
冯妈留在屋子内,到处在找傅缨,直到她推开窗户时看见了窗沿上遗落的手链。
她探头往下看,这可是在二楼啊!
虽然不是能死人的高度,但是建筑层面本身就高于一般楼层,这么贸然跳下去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不死也会残疾。
冯妈着急的不得了,又不敢去跟傅庭深说实话,给傅缨打电话也打不通。
夜色深沉,路途偏僻幽静。
傅缨一瘸一拐的从傅家出来,挪动着往前走。
刚刚泼了腿一碗热汤,现在又因为从二楼上跳下来脚腕扭到了,挪动一下都如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她一直没敢走,缩在那死角处一动不动,生怕会被发现。
为了拿回记事本,她也是拼了这条命。
走不了多远,傅缨就得停下来休息会儿。
蜷缩在路边走不动了,狼狈不堪。
她这辈子还没这么落魄过,为了躲开傅庭深,她连命都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