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母女落到什么下场都是你们自找的,你母亲在明知道唐正雄有家室的情况下还要攀上来,她会被唾弃也正常!”唐姒从不认为母亲做的事有错,也不认为母亲会去对付一个无辜的人。
韩以柔这个真正的施暴者在这里咄咄逼人,还有脸来找她算账,她觉着可笑。
唐姒唇角的笑容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狼狈至极,像蝼蚁一样偷生才能勉强保住性命,可是唐姒呢?她不止攀上了厉爵城,她还回到了唐氏,拥有了她梦寐以求的财富。
凭什么?
她不过是手下败将,被陆靖南抛弃的人而已,她凭什么能站在旁人不可企及的高度上俯瞰众生?
她韩以柔这么努力,处处小心,步步为营,到头来落了个什么下场?
脸毁了容,婚礼变成了笑话,连曾经说会爱她一生一世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都倒戈相向,避她如蛇蝎!
这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唐姒,是唐姒在报复她!
她挑拨秦钊来婚礼上大闹,害得她脸受伤,害得她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柄,更害得她不得不隐姓埋名,遮头蒙面的生活!
唐姒越是过得好,她心就越难平!
“住口!都是你!是你们母女将我跟我妈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是你害我变成今天这样,唐姒,我要让你血债血偿,过得比我痛苦千倍万倍!”
韩以柔情绪失控,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匕首。
寒光一闪而过,刺到了双眼。
唐姒闭着眼,等待疼痛却迟迟没有来临。
……
“滴答——”
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掌,她动了动身,睁开眼。
陆靖南紧紧握着匕首,本就苍白的脸色现下是连唯一一点血色都消失殆尽。
韩以柔愣住,猩红的双眸里刻满了疑惑跟伤痛,“为什么?”
“别继续错下去了”陆靖南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话来。
韩以柔又哭又笑,“我错了?你认为是我错了?陆靖南,我哪里做错了?是你亲口告诉我你会保护我一辈子,会宠我一辈子,可是你做到了吗?你现在为了保护这个女人,要跟我作对是吗?”
陆靖南陷入了沉默之中,失了血色的唇嗫嚅许久才发出声音,“我是有错,所以我才更加不想看见你一错再错下去”
韩以柔的泣诉更加深刻的让他明白他错的有多离谱,他是伤害了唐姒,也同样惯坏了韩以柔。
是他的纵容让韩以柔有恃无恐,才变得越来越偏激。
韩以柔根本不领情,他的举动跟他说的话深深刺激了她本就薄弱的理智。
用力将匕首抽出,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肉留下了极深的疤痕,顷刻间,血流不止。
“少在那装得大义凛然,你不就是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吗?陆靖南,我跟你相处了那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跟我本就是同样的人!”她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痴痴的笑出了声来。
越笑越不可控,“你忘了吗?是你将她灌醉,将她送到酒店的,啧啧啧多狠心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也忍心这么做吗?现在来跟我装多情深义重,你不觉得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