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婶无法信任她说的话,在她眼中,现在站在眼前的人是个非常危险的人,也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文婶不可能相信她,更不可能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也怪她没有仔细观察周遭的环境,让她有机可乘。
唐姒看出文婶内心的戒备,她苦笑:“我先离开,总可以吧?”
她也不知道会听到这些事,唐姒既觉得无奈,又觉得疑惑。
那个女人的精神状态怎么会这么差呢?
先前明明还挺好的啊!
那个时候,她不是都还有精力报警抓人,现在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疯子,还伤了人。
听她们话中的意思,似乎那个女人做出这种疯狂又危险的举动来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不是第一次,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做任何的处理?
这么危险的人,理应跟这个社会隔离起来才对,不是她抱有偏见,也不是她恨那个女人,这是必须要的。
她都能做出那么多危险的事情来了,如果再不进行处理的话,她会伤害到更多的人。
唐姒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自己,难不成先前真的是她发疯伤了人?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头复杂至极。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话,那么她也宁愿去接受治疗,该隔离就隔离,她不想因为自己发疯在错手伤害到别人。
唐姒坐电梯回到了原来的楼层,只是她一直在想先前的事情,想的有几分入神,未曾注意到文婶看她时诡异的目光。
文婶是有点不信任唐姒的,应当说她对唐姒还是很防备,尽管她知道唐姒可能也是无辜的,毕竟最开始也是先生将人给牵扯进来的。
凑近了看,文婶发现这个沈七七跟太太真的是太相似了。
这世上竟然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匪夷所思了?
文婶又仔仔细细看了她两眼,越看越觉得可怕。
这个女人怎么总让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甚至还莫名其妙的想要亲近对方。
这种感情实在是太可怕了,万一连自己都沦陷了,那以后谁还能够帮助太太?
尽管文婶也知道她的作用力可能也不大,可是到了这一步,就算起不到什么作用她也必须要尽自己所能来帮助太太。
文婶说服自己要对这个跟太太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保持戒心,绝对不可以轻易被她给蛊惑了。
电梯一到,文婶率先出去,唐姒猛地回神,也跟着出了电梯。
她现在能够走动,力气也恢复了许多。
只是身子骨还有点虚弱,撑不了太久就对了。
唐姒站住说:“文婶,我要去一趟icu。”
她还是不放心,所以想要亲眼去看看。
要是先生平安无事的话,文婶是不会想听到这话的。
可是文婶也知道先生现在奄奄一息,搞不好随时都可能离开这个人世,她拦着沈七七也没有什么意思,沈七七要去看先生一眼似乎也不是一件不可容忍的事。
最终,文婶还是同意了,她问:“要我陪您过去吗?”
“不用了,文婶你照顾了我一整天已经够累了,谢谢你。”唐姒没有嫉恨先前的事情。
文婶有文婶的立场,站在某个角度来说,文婶也是为了她好,她应该对文婶感恩戴德的。
可惜她这辈子都可能恢复不了身份,也不可能跟文婶用唐姒的身份说上一句感谢的话了。
文婶不懂唐姒心中所想,唐姒也不需要她懂。
她只说:“那我先过去了。”
文婶点头,没再阻止。
她叹气,说不定沈七七过去了能让总裁快点醒过来。
谁让现在总裁心底就只有一个沈七七呢?
文婶什么都没说,沈七七说要过去,文婶就让她过去了。
唐姒走后,文婶又返身回去了阿香那里。
比起照顾已经可以行走的沈七七,刚刚被太太捅伤又流产了的阿香似乎更加需要人照顾一点。
而且失去了孩子,还可能家庭破碎的阿香现在肯定正处于极度愤怒中,她没办法说服阿香要原谅太太,毕竟太太做出的这件事确实是太过分了,她知道阿香以后再也不可能怀孕了后,根本无法为太太再说半句好话。
阿香何其无辜?
兢兢业业在公馆工作了那么久,帮着打理家事,帮着照顾太太,太太怎么就没能控制住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