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说:“我送您回酒店休息。”
说着,他便重新发动了车驱车驶离。
载着唐姒的车前脚刚走,后脚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小轿车便开了出来。
从山上下来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拉开车门,坐上了车开口下令:“跟上去。”
负责开车的男人不敢耽搁半分:“是,红姐。”
车上坐着三人,女人独身一人坐在后座。
坐在副座的男人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哈气擦拭着镜片,慢悠悠地说:“红姐,老大不是说过让我们最近收敛点,现在还不是我们露面的时机吗?”
女人脸色未变,只在他搬出老大后,眸中掠过一抹隐晦的狠色。
她勾起艳红的唇:“姜赫,老大也说过往后行动一切听我指令,我怎么说你照做就是了。”
姜赫漫不经心的笑,笑容温润无害:“别生气,我这不也是怕暴露吗?正值多事之秋,老大又俗事缠身脱不开手,我们这些当手下的当然得尽心为老大着想,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老大添麻烦啊!”
他话说得委婉,只是话中锋芒从未掩藏过半分,甚至大有要压过对方的意思。
女人脸色并不好看。
尤其是在姜赫语出不逊后,就更加难以控制脸上的神情了。
见她这么容易就被惹怒,姜赫眼底闪过一抹冷嘲,只是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车子开得不紧不慢,跟着开到了酒店附近后,他们便不敢再靠近了。
眼看着唐姒下车,温朝开车离开,他们才将车子开到酒店门口去。
女人下了车,姜赫仍旧笑着:“红姐,您可别因为那点私怨就忘了我们这回的目的,要是耽搁了正事儿,老大的手段,红姐您是清楚的,想来也不用我再提醒了吧?”
红姐冷笑:“姜赫,你少管我的事。”
说完,她重重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往酒店里去了。
负责开车的人看得啧啧称奇:“赫哥,你就由着她这么放肆啊?”
说着,他脸上露出了不齿鄙夷:“要不是这女人忽然冒出来勾得老大神魂颠倒,我们怎么会忍着她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姜赫笑意不及眼底,取下来的眼镜始终拿在手上把玩:“老大什么性格你不知道?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往后不要再提起。”
像是忌讳着什么,被姜赫说了几句的男人欲言又止,最终叹气,脸上露出不忿的神情。
姜赫坐在车内,微微侧头看着酒店大堂,眸中寒意渐渐聚涌。
这个女人在两年前忽然冒了出来,偏偏老大像中了邪一样,还真就将这个女人带在了身边。
起初,他们都没拿这个女人当回事儿。
老大身边的女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可没有一个是能活着撑得过一个月的。
他们最初也以为这个女人顶多半个月就会被玩死,可没想到她会活着蹦跶这么久,还跳到了他们头上。
现在老大放权给了这个女人,迫使他们不得不暂时听命于她。
一件玩物而已,她凭什么敢号令他?
姜赫眸中戾气越重,脸上笑容反而愈发灿烂。
他饶有深意地问:“刚刚在墓地出现的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
“好…好像是陆家的人,叫什么…陆靖南吧?”
男人不解:“赫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赫轻笑了声:“没什么。”
见姜赫笑得轻蔑,男人终于想起来了:“对了,那个姓陆的是魏红的旧情人?!”
姜赫懒洋洋地嗯了声。
这个女人出现的虽然蹊跷,但他们要查一个人的背景却不是一件难事。
不查清楚点,老大也不会安心将人带在身边。
应当说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老大也不会看上她。
知道了魏红搞这么多名堂就是为了跟旧情人见上一面,男人十分不屑:“我呸,这贱人对姓陆的那小子倒是用情颇深,闹成这样了还不忘去找他,这是不拿咱们兄弟当人看!用咱们的命圆她的梦,妈的!要不是看在老大的份上,我早就弄死她了!”
他越说越火大。
现在厉爵城已经查到了点苗头,要不是他们暗中动手让厉爵城被重伤,他们可能早就被揪出来了。
这会儿,他们最应当做的就是藏身起来,躲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