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虞安歌朝着门框边的男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修长的身影直接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人。
“湉湉怎么了？”
“医生说发烧了，现在在打点滴，希望可以退烧。”
虞安歌一只手将女孩额间的碎发扶了过去，满眼的心疼，“都是我不小心，让她一个人去洗澡，她还这么小。”
白湛缓缓地坐了下来，将虞安歌旁边的医疗单子拿在手里，大致扫描了一遍，将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
“不是你的错，这是病毒感染，不用担心。”
“……”
虞安歌强行将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放心吧，有我在。”
“嗯。”
白湛将女人怀里的孩子接了过去，看着那双平日里透漏着机灵的眸子此刻却是紧闭着，心像是被尖锐的东西扎过一般。
几分钟之后，白湛突然微笑着转过视线，停留在身旁的女人身上。
“手机怎么忘在公寓里？”
“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虞安歌的身体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昂起头看向高处的点滴瓶。
“傻丫头，手机怎么忘记带了？”
“手机？”
虞安歌快速摸着几个口袋，却始终没有摸到手机，尴尬地回眸一笑。
“我……应该来的时候忘记带了。”
“太着急了，我拿着手机也没用，不过――医药费好像还没交，不如你一起去交了吧。”
“……”
白湛有些无奈地朝着虞安歌瞥了一眼。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交医药费？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用处就在这里……
“有没有跑腿费？”
白湛轻缓地将怀里的女孩交给了虞安歌，优雅地站了起来，嘴角邪笑着。
“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
“啵――”
虞安歌快速低下头，脸颊微微有些通红，声音极小地说道：“这下行了吧，快去！”
“谨遵老婆旨意。”
男人心满意足地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身体突然变得轻盈了许多。
一直远远注视着的虞安歌苦笑了一声。
自己改变了太多……
雪白的墙壁上，时针和分针相互交错着。
“好像退烧了，我们回去吧。”
虞安歌将湉湉交到了男人的手中，特意将鸭舌帽戴在了头上，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
微弱的月光星星散散地落在地面上，总能营造一种凄凉。
“这五年里，湉湉是不是也生过不少病？”
“嗯。”
虽然不懂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点了点头。
“你也是一个人？”
看着那双略带悔恨的目光，虞安歌缓缓地勾起唇角，“没有，有的时候是一个人，大多数的时候是和巧涵一起。”
“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做什么？你现在不是回来了吗？而且已经公开和湉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