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舒突然感觉到心脏纠紧,缓慢地蹲下身体,抚慰着不断哽咽的外孙女。
“你的妈咪会没事的,等过几天就可以陪着湉湉玩耍了。”
“真的吗?”
看着那张精致的脸颊,袁玉舒的心更加痛了一分。
“真的。”
“姥姥从来没有骗过你。”
病房内,白朔轻轻地走了出去,想要留给房间内的两人独处的机会。
“阿湛还在里面?”
“嗯。”
“你了解到什么了?”
白朔低着头,脸色有些不好。
“只能确定当时肇事者是一个女人,别的什么也不知道,那名小助理现在思路也不是很清晰,等过段时间再聊。”
“我去一趟警局,你们在这里照看一下。”
白朔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微微攥紧双拳,继续说道:“如果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了,知道了。”
兄弟间的一个眼神便可以很清晰地表明立场或者心意,当然黎弈南同白朔也不例外。
警察局内,白朔冰冷地插着双兜站在一位办案警官面前,听着对方的介绍。
“我们已经初次看了一下现场,但是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痕迹,但是附近却有人曾经看到了一辆黑色面包车来回在那里转悠,巧的是,每一次出现都完美地躲避了摄像头。”
“说明是老手或者有幕后人帮忙。”
白朔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默默地朝着后方靠了一下,恰好将身体抵住桌子。
“我们会尽力,只要有进展一定会通知你,但是我们不希望这件事情声张,毕竟是公众人物。”
“我能理解。”
说完后,直接走了出去,站在警局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晚上时,白湛依旧一个人守在窗前,几乎一整天下来,都没有合过眼。
“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看着。”
袁玉舒有些心疼地说道。
“不用了。”
“如果安歌醒来,也不希望看见被累垮的你吧?”
“我还是希望安安在醒来的那一刻能够看到我,这样她或许可以更安心一点。”
白湛一字一句地解释着,嘴角缓慢地勾起一抹苦涩。
执意拗不过,袁玉舒只好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在关门的一刹那,清晰地看到男人皱紧的眉头以及痛苦的模样。
如果她可怜的女儿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醒过来,一定会非常幸福,她很放心将女儿交给他。
入夜,白湛缓缓地将那只白皙的手掌贴在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意。
“安安,你知道当我听到医生说你脑子里的瘀血散尽时,我竟然有一丝丝的欣喜,我希望你可以尽快想起我,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抢走你。”
“我知道这样想不对,不过也要等你醒来以后才能教训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静寂的房间内只能听见微小的声音,一种深深的绝望和仅存着的一丝希望并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