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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我这才注意到,老头的眼神如饥似渴的。看的出来,这个老者对这种墨陀罗也很感兴趣。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自然也没法说明真相。

我急忙随口解释道:“没什么,我们就是在网上看到过一张图片,比较感兴趣,就来查一查。”

说着,我和三叔就离开了座位,朝门口走去。没想到老头也跟着站了起来,在后面紧跟了几步:“那你们是在哪个网站看到的这种花?你们是不是见过这种花?能带我去看看吗?”

我那本是顺口胡诌的,我特么哪知道是什么网站?而且和二叔刚刚说的这墨陀罗图的来历更是风马牛不相及,不过这老头好像并没有追究这些,反而很急切地想去看看这种花。不过话说回来,那地狱草就在那凶宅里,我怎么可能带着一个外人去看?

我看这老头有着做学问的一股轴劲,唯恐他纠缠住我们不放,也不敢再答言,赶紧拉着二叔头也不回,逃也似的跑出了图书馆。

老头腿脚没我们利索,终于被我们甩掉了。三叔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这老头是不是精神不太好?看样子要把我们俩吃了似的。”

我笑道:“从我们进去,他好像就盯着我们了。像他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学究,性格一般都比较古怪。估计他就是研究这个的,本身对这种奇花异草感兴趣也正常。先不管他了,先顾眼前的吧,咱们查到了地狱草,这对我们破那凶宅管用吗?”

“肯定管用。现在我脑子还有点乱,我们先回去,等我好好捋一捋。”

我们又坐车回到了地下室,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没有休息,也没有合眼。这时候回到住处,早已经疲惫不堪。虽然三叔的住处那叫一个脏乱差,但是此时我也无暇顾及,倒在铺上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一声脆响,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扑棱一下坐起来,看到三叔正站在地上,收拾地上的碎酒瓶子。

看到我醒来,三叔讪笑道:“不好意思,不小心踢碎了,你醒了那就别睡了,听我给你分析分析这铁碗和地狱草。”

我揉着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三叔,几点了?你折腾啥啊,没睡啊?”

三叔眼睛通红,说道:“睡个屁啊,你这一觉睡了一下午。我可没你心那么大。不把事情弄明白,我睡得着吗?”

“那你弄明白了没有?”

三叔拍拍胸脯:“废话。我是谁啊,李洞宾,这点小事难得住我吗?你听我给你说说……”

三叔凑过来,把杂物往旁边推了推,腾出一块地方,坐下来说道:“首先是这个铁碗……我们都被误导了。首先这碗并不是铁的,而是铜的……”

我一愣:“铁碗和铜碗,这有什么区别吗?”

三叔一笑:“这特么区别大了。我之所以认定这碗是铜的,是因为我确定这碗是用来锁魂的。而这铜碗之所以能锁魂,不在于碗,而在于铜。在风水中,有很多凶煞都属于五行中的土,而化解这些凶煞,都以五行中的金为上选。因为土生金,金可以泄去土的气。而属金的当然是用金属了,金属之中又以黄金最高。但是黄金太贵,所以铜就成为最符合条件的材质了。比如一些铜摆件,古铜钱等都被大量用来作为风水用品。这铜碗的道理也是一样,估计是用来化解凶煞气的。”

我问道:“你是说,这铜碗是用来锁魂的,锁什么魂?锁谁的魂?怎么锁魂?”

“那房子里死了人,锁魂的话,自然是锁的那些人的魂。据我初步判断,那铜碗锁的,就是那个月子鬼里的子鬼,也就是那个鬼婴的魂。我去二楼,可能触犯了禁忌,把那鬼婴给放了出来,所以他才找上了你,在你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小手印。”

听了三叔的解释,我更加迷糊了,我问道:“那那棵地狱草,又起到什么作用?”

看来在我睡觉的这段时间,三叔没少花脑筋。见我问起,三叔便把他的推断讲给了我听。

在三叔的推断中,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顺清楚了。那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也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第10章 再探荒楼

当时的事实很可能是,李喜妹怀上了孩子,开始也是很想堕胎的,所以她没少想办法,也没少努力。但是那胎儿好像是在她的肚子里生了根,任凭她怎么努力也打不掉,后来到底是生了出来,当时可能那孩子因为早产,很难存活,弄不好已经夭折了。李喜妹虽然泼辣,但是虎毒不食子,对孩子肯定是割舍不下。不知道李喜妹怎么知道了一个办法,想要给孩子续命。

这个办法就是把那夭折的孩子埋在了铜碗里,并在上面种上了那棵地狱草。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三叔,你这推测可有点大胆啊。把夭折的胎儿埋在花盆里,你到底有没有根据啊?”

三叔白了我一眼:“你这不废话吗?没根据我能凭空想象啊?”

我挠挠脑袋,问道:“那不对啊,那个白头发的老头不是说,那什么陀螺弄到咱们这边,根本就不能存活吗?”

三叔道:“用正常的培育办法自然是不能存活。所以我就根据这个,推断出她把那死婴埋在铜碗里,就是唯一能够让墨陀罗成活的办法。铜碗本身有锁魂的作用,那死婴的魂魄会被困在铜碗里面。时间久了,魂魄就会和那株墨陀罗同生共长……”

我又问道:“那如果咱们不去荒楼,任由那墨陀罗生长,最后会发生什么?那孩子还真能复活吗?”

三叔摇摇头:“这个我还没想到,这完全不是我们中原的道术,都是一些邪术,不按我们这边的套路出牌啊。如此看来,我遇到的这滑铁卢还是有情可原的,不算丢人,嘿嘿,不算丢人。”

我摆摆手:“还有一个问题,那个李喜妹,怎么会这种邪术的。如果有人教她的,那个人又是谁?这问题越来越多啊,也越来越乱。”

三叔点点头,掏出手机,说道:“这倒是个问题,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

地下室的信号很不好,三叔拿着电话走出了地下室。

我懒得出去,就躺在床上接着睡觉。

等了一会,三叔手舞足蹈地跑了回来,兴奋得满脸通红,进门就拉我:“大侄子,别睡了,跟三叔走。”

我挣脱了三叔:“走哪去啊?”

“去那个凶宅。”

“啥玩意儿?还去?你疯啦?”我吓了一哆嗦,这刚从那跑出来,怎么又要回去。那鬼地方我现在想起来依然是心有余悸。

“这回三叔保证你没事,事儿我都弄明白了。这次去我是有备无患。”

“你保证有个屁用?你不保证我还有点底,你这么一保证,我特么怎么感觉更悬乎了?”我拼命往后躲。

三叔则拼命地拉着我的衣服往外拽。

“三叔我跟你说,我这衣服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你给我拉坏了得给我买。”我大声嚷嚷。

没想到这下还真奏效,三叔马上松开了手,骂道:“草,我特么哪有钱给你买衣服。”

我不耐烦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谁打电话了?”

三叔兴奋地说道:“我给陈大发打的电话,问了问关于李喜妹的身世。你猜怎么着,这娘们儿还真是个少数民族,新疆维吾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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