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灵打了个冷战,心说这个老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是带着目的来的,看谁都怀疑。更何况现在这楼里,应该只剩下老肖一个人了。
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三叔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转身子回来,问老肖:“肖师傅,你一直是在这楼里打更吗?”
老肖点点头:“得有七八年了。”
三叔接着问道:“那出现自杀事件的那几天晚上,你听到没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
老
肖想了想,摇了摇头:“你们也看见了,我这觉睡的比较死。死的那几个人,我什么都没听到,还是第二天听人说才知道死了人的。”
我和三叔同时一愣,这老肖明显撒了谎。那个老魏口口声声说听老肖说过,当晚是听到了笛声。按说老魏不至于说谎才对。
三叔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让梁悦领着走向商场的一楼大厅。
商场里到了晚上,大多数的灯都熄灭了。在每层的中心位置,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应该是用来巡查的。只是现在这楼里平时就老肖一个人,更谈不上什么巡查了。
大多数地方我们都拿着手电照明,梁悦问三叔用不用通知肖伯把照明的电闸都打开?
三叔摇摇头:“暂时不用。”
我们从后面进去,就走到了昨天从正门进来的时候站立的地方。旁边就亮着一盏灯。只是那灯不知道是要坏了还是怎么了,灯光忽明忽暗的,照的我心里毛毛的。
三叔回头看了看我和梁悦,指着脚下说道:“这里的范围太大了,一会我会根据手里的罗盘走。我能从这罗盘上找到在大楼里阴气最重的地方。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走散了。你们都别慌,看准脚下的这个位置。我们约定个时间,到时候无论有没有发现,都到一楼的这个地方集合。”
我说道:“三叔,我们跟紧你就好了,怎么会走散的?”
三叔说了一句:“我是说万一,这不是留个后手吗?这里面的情况不太明朗,我也不想走散,你们当然要跟紧我。”
我点点头,三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说道:“现在是十一点半,咱们如果走散了,就一点整在这里集合。”
三叔手里捧着罗盘,用手电照着。我看到上面的指针在罗盘上面滴溜溜直打转,转了好半天才慢下来。
这时,我突然又有了第一次进这主楼时候的感觉。
当时我感觉到有一股阴寒的气流,从脚下升腾起来。当时我以为是冷气打得太足了。
可是现在整个大楼都歇业了,根本就不可能开冷气。相反我还能感觉到里面有些闷热,可是就是从脚底板上传上来的那股阴寒,给我的感觉像是踩到了冰上一样。
我用手电照了照脚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我正想问你问三叔有没有这种感觉,三叔那边看了半天罗盘,嘟囔着说道:“奇怪,今天我这罗盘怎么也不太管用了,不会是坏掉了吧?算了,我们还是先去天台吧。看看晚上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三叔是我们俩的主心骨,他发出了指令,我们也只有服从的份。
我们仨直接走到电梯前面,电梯就停在一楼,按了上行的按键后,电梯门唰地开了。
我最后一个走进电梯,转过身来,就在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刹那,我突然
发现在暗处似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我激灵了一下,这时电梯门已经完全关闭了,电梯也徐徐向顶楼升去。
我转身问梁悦:“你们这大楼里养猫吗?”
“啊?”梁悦被我这莫名其妙的话问懵了。
我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你们这大楼里养没养宠物,比如猫狗之类的?”
“当然没有。有猫也是野猫,我们集团很正规的,谁没事养猫玩?不得被开除啊?”梁悦这时一定认为我脑子坏掉了,才问出这种没脑子的问题。
其实我是想,刚刚注意到的那眼睛,会不会是大厦里的动物。就跟在荒楼里出现的那只黑猫一样。
三叔问我:“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我实话实说:“刚刚我好像发现有人在盯着我们。就在电梯外面。”
梁悦不屑地说道:“胡说什么呢?这大厦里除了肖伯就没人了。你别故弄玄虚好不好?整天神经兮兮的。”
三叔摇摇头:“我大侄子在这方面的感觉灵敏度一向很高,还是小心一点好。”
三叔是知道我体内阳气不足,所以很多他们感觉不到的东西,我都能感觉到,所以才这么说的。结果梁悦听了更为不屑:“我怎么感觉都是你们叔侄俩在自说自话,反正你们不发现点实际的东西,休想骗我。”
我冷笑了一声:“怪不得你非跟着来,你是来监视我俩的?”
梁悦挺了挺腰板,说道:“你说对了。告诉你们,二十万不是那么好拿的,要是敢糊弄我和吴总,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怎么吃的,怎么给我吐出来。”
说着,梁悦握了握拳头,眼神冰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正想跟她辩驳几句,突然从外面传来了声音。
开始的时候,那声音若有若无,听不大真。
但是很快,那声音就清晰了起来,时断时续地传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