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认识,我们就更不认识了。如果有可能,我想请她带我们去见一见那个房主费瑶。”三叔说着,把身体靠在座位上,闭上了眼睛。
只一会工夫,三叔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看来为了这栋凶宅的事,他的确是耗神耗力。
我把车开回了市内,在快到医院的时候,我下车买了点水果,又买了个花篮。
上车的时候,三叔醒了,看到我买了水果,就从袋子里摸出一个苹果来。
我一看,就提醒说:“三叔,这是给徐若西买的。”
三叔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不差这一个了。”
说着,三叔摸出一把水果刀,把那苹果削了皮,切开递给我一半。
我摇摇头,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发动汽车继续往医院开。
车子刚开出去,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一脚刹车把车给停住了。
三叔没系安全带,喊了一声卧槽,差点一脑袋撞风挡上。
三叔直眉瞪眼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想害死你三叔啊?”
我摆摆手:“三叔你别说话,我看看你这把水果刀?”
三叔晃晃手里的刀,递给了我,疑问道:“这有什么看的?”
我看了看那把刀,骂了一句卧槽,推开车门就跑了下去,不但把嘴里的苹果吐了,还搜肠刮肚,吐得稀里哗啦,差点把胃翻了个个。
我清晰地记得在那院子里,三叔就是用这把水果刀把那个猫干尸的肚子给破开的。
我在道边吐得七荤八素,三叔咬着苹果也下车走了过来,递给我一瓶水,蹲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折腾。
我喝了口水,漱了漱口,看着三叔跟没事人似的。
我冲三叔挑起大拇指:“三叔,我服了。我知道你口味重,没想到重到这种程度。但你别带上我啊,尼玛这刀还能切水果吗?”
三叔这时有点明白了,他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最后他从包里又摸出一把刀来,说道:“我知道了,你以为我是用这把刀切的苹果吧?哈哈哈……”
我一瞪眼:“你有两把刀?”
“废话。老子再糊涂,也不能把这水果刀混用啊,切水果的刀是我放在车上的,至于那个猫尸……”
我一捂嘴:“卧槽你别提猫尸。你有两把刀你不早说。”
三叔一脸无辜:“你也没问啊。”
我气哼哼地上了车,指着三叔说道:“三叔,跟着你我能赚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早晚得死你手里……”
三叔一咧嘴:“大侄子,你这话怎么说的?可不敢乱说啊……”
本来从那古街的阁楼回来,我感觉我们俩的心思都有点沉重,毕竟距离时限也越来越近,而这件事论起来,毫无头绪,破那凶宅更是遥遥无期。
经过了这么个插曲之后,竟然让我们的精神都轻松了不少。一路插诨打科地赶到了医院,见到了徐若西。
徐若西躺在病床上,旁边还挂着点滴。
我把水果和鲜花放到一边,徐若西有些意外,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
看徐若西的这个样子,我和三叔也不好见面就说正事。还是徐若西率先问起那栋房子的进展。
这样的话,我们也就没什么顾忌了。三叔拿出那个木俑,递给徐若西看。
徐若西看到那木俑,神情一怔,看了我们一眼,疑问道:“这……你们刻这个干什么?”
三叔问道:“这人你认识?”
“我当然认识啦,这不是费姐吗?”
“费……费姐?费瑶?”我惊问道。
“对啊。这不是你们刻的?那是哪来的?”
“这怎么可能?费瑶才回国多长时间,这东西……”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我不想让徐若西知道这木俑的来历。但是这事有点太蹊跷了,费瑶的木俑居然就埋在院子的丁香树下。这又该怎么解释才能解释得通呢?
三叔拿过那木俑,再次问徐若西:“徐助理,你再看清楚一些,这刻得再好,毕竟只是个木佣,你一眼就能确定就是费瑶?”
徐若西又端详了一番那木俑,坚定地点了点头:“费姐虽然喜欢旗袍,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穿过。这木俑却是穿着旗袍的。除了这点不同之外,这刻得活脱就是费姐啊。”
三叔点点头,说道:“徐助理,费瑶现在在哪,我想见她。”
徐若西眼珠转了转,笑了笑说道:“李总,费姐把事情交给我来办,你有什么事,还是跟我说吧,我去转告费姐。”
我看着徐若西,心说这女人真是不禁可怜。我基本能猜透她的心思,就像三叔说的,他曾经几次跟徐若西提出,想见一见费瑶,毕竟和房主直接谈要更直接一些。谁知道徐若西一直以全权代理这栋阁楼的事宜为由,拒绝三叔的要求。三叔说她无非是想从中为自己谋些私利。
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坚持不让我们见到费瑶。
三叔冷笑了一声:“徐助理,不是我吓唬你。你再不让我们见到费瑶女士,恐怕她会有危险。那晚的事,你也亲身经历过了。厉害程度不用我多说,现在我们又发现了新的线索,直接关系到费瑶的安危。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你也会跟着遭殃。现在你这个样子,估计也和这件事有关。”
三叔一番话,又把徐若西吓得够呛。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我帮你们联系费姐。”
在徐若西的沟通下,我们约定好在我们入住的酒店大堂见面。
告别了徐若西,我们直接回到入住的酒店,等待费瑶到访。
路上我问三叔费瑶有危险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