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房门是在挂画的那面墙对面的。
我们转过了身子,就想从其中一道门里走进去。
谁知道我们一转身,就听到身后咣当一声。
我们迅速回头,发现那幅古画,竟然在没人动它的时候,从墙上掉到了地上。
这房间里也没有风,那画挂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从墙上脱落了呢?
这奇怪的一幕,让我和三叔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头皮也有些发炸,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我摇摇头,对三叔说道:“是不是你刚才摸画的时候,把画给弄松动了?”
三叔点点头:“可能是吧。”
说着,三叔走过去,把那画捡起来,让我用手电给他照明,把那画又挂回了原处。
那画其实和在阁楼看到的那幅画有所不同,这幅画是镶了木框的,看起来更高档好看一些。
三叔把那画挂稳之后,心事重重地转过身,示意我跟着他继续往那房间的方向走。
结果就在我们刚迈动了两步,就又听到身后咣当一声响。
我们俩同时转身,发现那幅画再次掉到了地上。
如果说刚刚那一次,是三叔当时把那画摸松动了的缘故。那么刚才他明明已经把那画挂稳了,我也眼睁睁看着他做的。
这画怎么会再次脱落呢?
这显然并不寻常,出了古怪了。
我和三叔对视地看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显然我们俩都无法解释看到的这一幕。
三叔冲我使了个颜色,我点点头,知道三叔是让我过去把那画挂好。
我过去把那画从地上捡起来,那画的份量并不重,我很轻松地举起了画,把画重新挂回了原处。
墙上有两个钉子,画的背面的木楞上,有两个铜环。两个铜环刚好可以挂在那两个钉子上,按说这种挂法,在没有风吹,没有人为破坏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脱落的。
第440章 穹顶房
我挂好之后,又盯着看了一会,才对三叔点了点头。
三叔过来,突然莫名其妙地冲着那画拜了三拜,才一步三回头地重新往那两个房间走去。
我不解,问三叔这是拜什么呢?
三叔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礼多人不怪。”
三叔说完,招呼我赶紧跟着他往那两个房间走。
三叔的这个回答让我无语,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三叔的做法起了作用,这次我们居然真的没有听到古画掉落的声音。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也许第一次掉下来真的是因为三叔心慌,没有把画挂稳吧。
我心里这样想着,稍微松了口气,紧紧跟着三叔。
前面有一左一右两道房门,房门的形状也都差不多。
只不过一扇门开着,另一扇门是关着的。
三叔推了推那扇开着的房门,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由于他挡在门口,我看不大清里面的状况。不过三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就往下一道门走去。
他走过去了,我就凑到第一扇门往看。
手电照在屋子里,能看到里面摆着一张床,还有个书架。地上铺着是那种老式的木地板,虽然时间很长了,但是质量看上去很好,一点也没有破损。
但是在地上和床上,都有用白粉圈成的印痕,大体是人的形状。
我估计是当初这里发生了命案,公安部门来的时候,按照尸体的轮廓圈出来的。显然这里就是曾经死过人的房间。
想到这里,我感觉到从脊背往上直冒凉气,激灵了一下,赶紧退了回来。妈的,我这怕死人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变。
这时我看到三叔正在那个关着门的房间门口,用来地掰着那门的把手。
我过去问道:“三叔,怎么了?”
三叔用手抹了抹脑门的汗,骂道:“妈的,这房门怎么还锁死了?杨永富也没跟我们说这个房间怎么回事啊?大侄子,你来试试。”
我上前接替了三叔,用力去掰那房门的把手。
谁知道我用力一掰,那把手居然被我一下子给掰断了。看来也是这房门的把手年头久了,比较脆弱了,加上刚才三叔用力地掰了半天,被我这么一用力,终于承受不住断掉了。
三叔一跺脚:“草,坏了坏了。这屋子里肯定有古怪,我们得把这门撬开看看。”
看着那门锁,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忙提醒他说道:“对了三叔,杨永富不是给你一把钥匙吗?那钥匙既然打不开外面的房门,那是不是可以试试这扇门?”
三叔听了也是一愣,说道:“怎么可能呢?杨永富怎么会不给我房门钥匙,而是把卧室的门钥匙给我呢……”
三叔说是这么说着,他同时也从兜里摸出了那把钥匙,就势去开那房门。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那钥匙果真很顺利地捅进了锁眼。三叔就势一拧,那门锁竟然嘎巴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