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宾馆之后,又等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三叔他们依然是音讯全无。
我们简直都到了茶饭不思的程度了。再这么漫无目的地等下去,我怕我们俩的精神都要崩溃了。
不过这半个多月过去了,城南医院那边倒是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辛烷动用一切关系,把医院里的那些员工,找回来了百分之八十。应付医院启动是绰绰有余了,个别空缺的岗位也可以随时招聘。
陈涛说一周以后就可以搞一个启动仪式,让我也去参加。
可我心里一直担心三叔和褚留烟,也没心思去参加什么仪式,便全权委托了陈涛和辛烷处理。
而我和胖子继续在这边留守。
一周以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叫了胖大海想去报警。
其实我心知肚明,三叔和褚留烟的失踪,肯定和什么拐卖人口,绑架之类的刑事案件扯不上关系。所以报警对于寻找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三叔没有消息已经有段日子了,开始的时候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他们比较懒,又或者是在做一件重要的事,不愿意也不方便分心联系我们。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们失踪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我不能够再这么死等下去了,必须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的心里稍微安稳一点。
报警虽然不一定能管用,但是最起码能让我们的心里有个寄托。
谁知道就在我们出了门,上了车,马上就要发动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掏出电话,发现竟然是怪教授马谡打来的。
说起来我和马谡也有很长的日子没有联系了。这段时间我这边很忙,一直也没倒开空去看他。而他那边也一直没和我联系。两个人各忙各的,相安无事,也就没有联络。而且据我对马谡的了解,没事他也是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的。
我急忙接听了电话,里面传来马谡的声音:“李阳啊,你到我这里来一趟。”
没有客套,也没有寒暄。
马谡开门见山就让我到他那里去。
我这边急着去报警,便在电话里对他说道:“老马,我这边有点事,改天再去看你啊……”
谁知道马谡接着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事,现在马上到我这里来。”
我一愣,这有点不符合马谡的脾气啊,忙问道:“老马,到底怎么了?”
“你三叔的事……”老马并没有多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我大吃一惊:“什么?我三叔?我三叔在哪?喂……老马……喂……”
我冲着电话一阵喊,那边老马却放下了电话。
胖大海不解,急着问道:“老大,怎么回事?师叔有消息了?”
我摆摆手:“先别问了,快,去马谡那……”
胖大海也不多说,发动了汽车,车子轰鸣一声,一溜烟去往马谡的学院宿舍。
车子停下来,我和胖大海往马谡的住处使劲跑。跑到门口发现他的房门虚掩着,好像正在等我们似的。
我也没敲门,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马谡正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喝茶,被我们冲进去吓了一哆嗦,手里的茶差点洒了出来。
马谡嗔怪道:“年轻人稳当点,毛毛愣愣的……”
我摆摆手:“老马,别说别的了,你知道我三叔的下落?”
马谡摇摇头:“不知道。你三叔真的不在深圳?”
“废话。他都失踪三个月了,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俩正要去报警呢。合着你不知道我三叔失踪了?那你怎么说是我三叔的事?”
“臭道士失踪了?这真是天下奇闻。来,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和你三叔有关?”
说着,马谡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张纸,递给我看。
那是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上面画着一幅奇怪的画。
第632章 奇怪的画
画面上画着一条波浪线,波浪线的上下起伏很大。在波浪线的下面画着一个人,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而那个人画得虽然简单,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穿着道袍的,在袍子上还画着八卦阴阳鱼。头上还戴着道冠,手里拿着一把拂尘。
此外在那个笼子的一角,还画着一枚铜钱,在铜钱上面歪歪扭扭画了三条竖线。
我把那纸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两遍,除了这个画,就再没别的发现。
我问马谡:“老马,这玩意哪来的?”
马谡说道:“有人邮给我的,在一个信封里面。”
“可这……你怎么知道和我三叔有关系?”
“这还用问吗?我马谡认识的人里,除了你三叔,还有谁是道士?你三叔虽然平时不太穿着道袍,也不像这画里面的道士那般装扮。但是我觉得画这画的人,是故意来突出这人的道士身份。我分析来分析去,就是你三叔无疑了。”
我听了连连点头:“对。老马,你分析得对,我也是脑子乱了。应该是这么回事,这道士被关在了笼子里,是说明三叔被抓了?”
马谡接着分析道:“也不一定是被抓,也可能是遇到麻烦了。画这画的人,时间应该很仓促,他没有时间来说明详细的情况,也可能是因为特殊原因不能用文字来表达,只能用画来表示。用一个笼子来说明你三叔的境地。原来我还不太确定,现在听你说你三叔失踪多日了,那这事我看就八九不离十了。可是我一直都没弄明白,这上面还画着一个铜钱,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