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木屋是建造在水上的,那木屋的底距离水平面,应该还有半米多的距离。
这种水上木屋看起来很奇特,不知道如此建造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木屋的门敞开着,当先的那个壮汉直接带着我们走进了那木门。
我一脚踩了进去,却差点把脚给崴了。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我也看清楚了这木屋的结构。与其说是一间木屋,不如说是一个木笼子。
因为那木屋的墙是由一根根的木头拼接起来的,在那木头与木头之间,排列得并不紧密,还留有一定的空隙。
顺着那些空隙,月光透射而入,形成了几道光影。
而那地面也并不平整,中间也是有缝隙的,我刚刚就是一脚踩到了缝隙处,差点崴了脚。
随着最后一个人进了木屋,那木屋的门也咣当一声关闭了。
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暗了许多,我心里也随着光线的转暗变得阴沉起来。
进来的五个人,除了我之外,另外四个活死人已经东倒西歪地躺在了木屋的地面上。
他们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身体斜靠着木屋的墙壁,头像是失去了支撑的木偶一样,耷拉下来。
由于他们的头都低了下去,我也看不清他们的脸。
随着木屋房门的关闭,屋里的光线也暗了下来,和外界像是隔开了一个空间。
我也试着抬起头来偷偷观察他们四个,也并没有因为我没像他们那样低着头而产生什么异常。
这也让我紧张的心里稍微松弛了起来,我发现除了那个壮汉,另外三个我并不认识。
我仗着胆子想过去看看他们的脸,辨认一下他们,看能不能找出那个和我说话的人。
我想,如果那人在这三个人之中的话,我肯定能看出他和别人的不同。就像他能看出我的不同一样。
因为细看之下,正常的人和这些人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我侧耳听了听,外面的那些人应该都已经找到了各自的木屋进去了,所以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听起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第780章 醒不来
我轻轻挪到那几个人的身边,没敢用手去碰他们,只是把我自己的头放低,从下面去看他们的脸。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广场服吸的那种烟气是什么东西,而他们几个在吸食了那烟气之后的那种状态,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之后,又有了变化。
他们每个人又都变得没什么精气神了,眼皮低垂,昏昏欲睡的样子。
我伸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感觉到他们还是有呼吸的,应该算是正常的人。但是遗憾的是,我本来寄希望能在他们中间找到那个给我提醒的人,但是看上去他们几个,包括那个壮汉在内都一个状态,显然并没有我想找的人。
于是我又失望地回到了我自己的位置,也学着他们坐了下来。只是没有把头低下,而是继续观察着这间木屋。
木屋的外面我已经观察过了,是用几根木桩支撑起来,架在水上的。
进来之后更是发现这木屋的地面也是用一根一根的木头拼接成的,从那木头的缝隙里往下看去,能看到微微的水波纹在晃动,但是由于光线实在不够,其他的我就看不到什么了。只是把脸靠近那缝隙之后,能真切地感觉到从那水面飘散上来的水腥味。
对于这水腥味,马谡倒是给我讲过,是因为淡水鱼的生活环境,如鱼塘、湖泊中的腐殖质较多,很适合微生物的生长。他还告诉我经过研究表明,一些蓝藻和绿藻门生物能产生具有土腥味的物质。而土腥味通过鱼鳃进入到鱼类的血液中,所以有时候吃鱼的时候,会有土腥味。
所以闻到这下面的水的味道,基本上能确定这里面是有鱼生活的,那这水起码来说没有毒。不然在有毒的水上呆着,或多或少会受到升腾起来的毒气的侵袭。
我坐在那木屋里面,那下面的木头很不平整,我坐了一会就感觉如坐针毡,有些咯屁股。估计那几个人肯定已经没了知觉,不然怎么可能坐得那么稳。
我透过缝隙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按照这天色判断,初步估计应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左右了。
在不死谷外面的时候,我曾经设想过里面的情景,却从来都没想到进来之后竟然直接被困在了这里。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也显得格外漫长。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里,我还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点什么。而我,还要在这木屋里继续等待下去吗?
我轻叹了一声,实在拿不定注意,决定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再坚持一会看看。
我靠在木屋的墙壁,尽量让自己的心沉寂下来。我心知肚明,此时此刻我一个人,如果心态再崩了,可就真的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了。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脑子里在努力想着进入不死谷之后发生的事,我走到现在似乎一点三叔的消息都没能得到。他到底在哪里?会不会也在那些朝着那仙人叩拜的人里面?
如果在,那他现在也应该在某一个木屋之中,我要不要找机会去找找他?
这些念头跟走马灯似的,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却始终没有想到一个能让我下定决心的想法。
可紧接着,我就感觉到脑袋开始发沉了。
尽管我不停地告诫自己,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睡,可是当那股如山般的倦意袭来的时候,人的意志力竟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想来我已经有几乎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只是曾经按照调息之法,调整过自己的身体状态。所以这时候身体稍微一放松,倦意自然也就见缝插针地找上来了。
我心里念叨着,我只是小憩一下,哪怕是能睡上十分钟也是好的。
精神上的放松,让我几乎一瞬间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说是睡着了,但是我却好像能感受到周围的环境,也许这就是那种假寐的状态吧。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既没有让我真正地睡着,也没有结束的迹象。
也就是在这时,我耳朵里听到了一点异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