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别的事情,于是我和三叔,胖大海,马谡以及褚留烟,一行五人,告别了欧阳或等人离开了钟天海的山洞。
我招了一只猫狸子带路,让它们带我们回到最初的收费站去。
路上三叔问我:“大侄子,咱们要不要去和章婆婆说一说章老头的事?”
我沉默无语,想了想说道:“三叔,我实在没脸再去见她。我想她应该还守在家里翘首以待呢吧?我已经把章老伯的事拜托给欧阳或了,相信他过两天就会找到章婆婆把事情真相告诉她。我想我们就不去了吧?”
三叔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但是也是默认了。
我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算是逃避,愧对章婆婆对我们的帮助。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去和她讲出真相。索性,就让自己的良心不安着吧。
那只猫狸子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看我,样子十分乖巧。
三叔看着稀奇,说道:“行啊大侄子,这回你还当上狸子头儿了。”
我苦笑道:“这不还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找你,我哪会有那么多的奇遇。这下来这边的经历,比我之前二十几年的经历还要丰富。回去可以写本书了……”
我一这么说他,三叔就嘿嘿傻笑,装疯卖傻地把话题引到别处。我们心照不宣,也不跟他计较。
在回去的路上,褚留烟把心里一直存留的疑问,也跟三叔交流了一下。
因为某一些问题是不适合在人多的场合提及的,褚留烟是一直怀疑,引我们来到这里的火魂组,和在那山里的火魂组并不是一起的。
没想到他这么一问,三叔说他也有同感。
好像是火魂组的人出面把我们引到这边来,在我们进入不死谷的时候,还不经意地给予了我们帮助。比如我在那阴桥上的时候,曾经有火魂符折成的纸鹤帮我们引路等等。
而在我们进入不死谷之后,那坐镇小周寨的火魂组的行事风格和之前我们所遇到的又完全不一样。所以褚留烟和三叔都有这种感觉。
三叔说道:“我敢断定,这两方面的人,绝对不是一路人。要么这两个火魂组有一个是假的,要么,他们虽然都是火魂组的人,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们是分崩离析的。我们来到此地,好像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找山里的那伙人麻烦的。”
我点点头:“如果他们有一伙是假的,就不难理解了。他们中的一方,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除掉另外一方?”
褚留烟说道:“起码能给对方增添一些麻烦。当然他们最终的目的,我们也不得而知。这次我们算是完全被对方给算计了,也许这个中的缘由,弄不好我们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也说不定。”
三叔摆摆手:“管他呢,总之老子活着回来了。这特么比什么都重要。”
事情就是这样,在身处险境的时候,会想很多。等到脱险了,真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边走边说,路程似乎也缩短了许多。那猫狸子很快就将我们重新带回了那废弃的收费站。
我们的那两辆车,依然还停在原处。过去一看,在那车的外面都落了厚厚一层灰。
所幸我从乔伯那里想着把车钥匙都要了回来,各自上车试了试,我们的那辆车还可以,试了几次就顺利发动起来了。三叔开来的那辆,车况本就不太好,放置了这么多天,电早都耗光了。最后我试着用随车带来的接电线接了下电,三叔的那辆车也总算发动起来了。
这样就好办多了,章婆婆说顺着那条路一直往前开,走到尽头就可以把车开出去了。
而且现在是下午时光,天还没黑,正是赶路的时候。
我们各自驾车,在那路上狂奔。终于在天黑之前,离开了那条令我们留下深刻回忆的路。
等我们把车开上了正路,开出去十几公里的距离,就逐渐远离了小周山地区。
看到路上不时有其他的车辆经过,哪怕对面开来的车的灯光十分刺眼,我们却都感觉到无比地欣慰。
因为这样起码证明自己重新回到了人间,回忆起在不死谷小周寨里经历的一切,真的跟到了地府走了一遭一样。
依然是我和胖子马谡在一辆车上,我们一路开着车,每个人提起来都是唏嘘不已。
马谡坐在后座,提醒我道:“李阳,你三叔肯定还有没对我们说的事,回去了你得好好问问,这臭老道心里藏着秘密呢。”
我笑道:“老马,连你都看出来啦?”
马谡苦笑道:“这不废话吗?不但我看出来了,估计欧阳或和钟天海也都看出来了。他们是什么人啊,眼睛里都不揉沙子。只是人家也懒得参和你们的事,没有说破而已。”
我点点头,回去了,的确要好好审审三叔才行。
算起来,我们离开深圳,到这边也有小半个月了。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开始往家赶了,就有些归心似箭了。
我和胖子轮流开车,那辆车也是三叔和褚留烟轮番驾驶,几乎没有一刻停留往深圳飞奔。
我以为,随着我们离开了小周山,这边的事情我们也算是了断了。
谁知道我还是想错了,在之后的日子里,小周山带给我们的麻烦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着实令我们头痛了好一阵子。
第十一卷 邪湖聚煞
第839章 重聚
我们归心似箭,除了在服务区稍作休息之外,没有一刻停歇,终于在第二天傍晚之前,赶回了深圳。
当我们的车子拐进了艺苑宾馆的院子,我的鼻子一酸,险些就落了泪了。这不是自己有多矫情,而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爆棚。
相信其他几位的心情也都跟我差不多。
褚留烟和马谡也没有回五山堂和学校,而是跟着我们回到了宾馆。
下车之后,我们没有多余的废话,舟车的劳顿加上连日来的精神煎熬,已经让我们疲惫不堪。
三叔到前台给马谡和褚留烟开了一间房,我们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