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巴图的出现,很难想象海狼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此时,场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在山口的前面,几百名阴兵正在围困几十名克列武士。
而海狼和梁悦背对着我们,面向着山口的方向。
山口的正中央,站着的是郭巴图。
郭巴图手里同样握着一把战刀,刀身比海狼的短刀要长一节。虽然这里没有什么阳光,但是那刀身雪亮,依然能够反射出一道道的寒光。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静静地对峙着。
被围攻的克列武士依靠着严谨的阵法,还能勉强维持,但是我知道随着金刚符逐渐失效,如果形势不能得到完全扭转,这些武士被全歼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那一根立在山口里的旗杆,就是我找到的扭转战局的希望所在。没想到我刚发现了这个办法,在海狼向那里冲击的时候,遇到了郭巴图的阻拦。
显然,郭巴图负责的就是守住那根旗杆。我现在猜测那是一面残破的战旗,更应该是一根立魂旗。它就是支撑这些阴兵的重要法器。
这时,海狼低声跟梁悦说了几句话,具体说的什么,我们在这边也没有听清。
就见梁悦和海狼争执了几句,最后在海狼的坚持下,梁悦不情愿地走到了一边。
看的出来,经过一阵的搏杀,梁悦体力和心力都受到了极大的损耗,在一边站着一个劲地喘气。尽管梁悦也练过气,但是男人和女人在气力的延续上,还是存在差别的。
海狼则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大的损耗,依然看起来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而且很稳。在描述一个人稳的时候,往往用站如松来形容。我看到海狼,站在那里,身前身后威风百步,真得稳如一株古松一般。
看着海狼和郭巴图两个人站在那里,虽然都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是我们都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不过这依然是一次不公平的较量。海狼刚刚经历过一场艰苦的鏖战,虽然看上去没什么损耗,但是我们都知道,这种损耗所表现出来的状况,正在被海狼努力地压制住,他不想让郭巴图看出来他体力等方面的问题。
我内心也是十分焦急,而且矛盾。
一方面我希望他们速战速决,争取早一点占领那根立魂旗。另一方面我还希望海狼能够多一点时间来恢复体力。
但是显然郭巴图不想给海狼这个机会。
他在沉默了两分钟之后,就开了口:“久违了,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海狼冷哼了一声:“好说。你是故意在等我?”
郭巴图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不愧是杜勒斯大赛上的亚军,就你们那点人,居然也能一直追到这里来。这倒是让我们很是意外。不过,你们到了这里,我劝你们还是放弃了吧。这道山口,有我在,你们是绝对过不去的。”
第1540章 以刀决胜
我看到海狼的背影有些许的颤抖,我知道他不是惧怕,而是对于郭巴图再次提到了杜勒斯大赛而感到气愤。
在我们看来,这杜勒斯大赛的亚军就足够牛了。但是在海狼看来,却是难以启齿的奇耻大辱。不知道是不是郭巴图有意为之,他特意提到了杜勒斯大赛亚军,无疑就像是在海狼受伤的身体上撒盐。
海狼沉声说道:“锅巴。放弃是不可能的,不管我们战局如何,我想你我之间,是时候要决出胜负了。”
郭巴图点点头:“行啊海狼。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服,今天这个机会,是我郭巴图争取来的。我说服了大首领,在这里就安排了我一个人,还有这些阴兵。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守着那根旗杆的。你把我打倒,就可以从我身体上踩过去。之后干什么,随你的便。”
“没问题,来吧。”
海狼手压短刀,做好了迎击郭巴图的准备。
郭巴图又说道:“你刚刚还打过一场,是不是要休息一会。不然我怕你又说我郭巴图胜之不武。”
海狼当然知道我们这边形势的严峻,他摇了摇头:“不用。那一场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今天你我之间,也不用别的什么方式,就用手里的这把刀来解决,单打独斗,就赌你身后的那根杆子。如果我赢了,那杆子是我的,如果我输了,这条命给你。你也不要为难我身后的兄弟。”
郭巴图点点头:“好。那就一言为定。”
海狼突然伸手把身上的那支枪给掏了出来。
郭巴图吓了一跳,却见海狼一笑,把自己的那把枪远远地扔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郭巴图问道。
“没什么意思。既然咱们说好用刀来决一胜负,这东西在身上碍手碍脚。”海狼淡淡地说道。
虽然海狼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这是证明自己意愿的一个举动。
郭巴图当然明白,他点点头:“好,只要你划出道来,我郭巴图随着。咱们今天就以刀决胜,绝不用其他的方式。”
说着,郭巴图也在身上一摸,把一把枪抄在手里,也远远地扔开。
两个人放弃了现代科技,竟然准备采用冷兵器决出胜负,这可能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人,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
海狼又指着另一片战场,说道:“既然我们俩有了赌局,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停了,一切等我们分出胜负再说?”
郭巴图冷笑道:“海狼,今天你怎么有些婆婆妈妈的。这个我可做不到,那些阴兵不是我搞的,我也没权力撤下他们。我只能做到,你如果打败了我,就可以进入山口,其他的我没办法答应你。”
海狼点点头,把短刀拿在胸前,双方各自拉好了架势,眼睛都死死盯着对方的动作,大战一触即发。
我知道海狼的用意,他也明白那根立魂旗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他把这个当做赌注,我们就还有一分胜算。不然的话,即便打败了郭巴图,对方依然可以派其他人去守旗杆。现在这话先说在前面,以免到时候再有其他的变化。
如果说,在杜勒斯大赛上的时候,他们俩比拼的还是综合能力。那么现在,他们就仅凭手中的刀来决一胜负了。我见识过海狼的枪法,可以说是出神入化。却不知道他们刀上的功夫,谁优谁劣。
梁悦这时也快速跑了回来,和我们站在一起。
我看她有些气喘,便问道:“梁悦,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