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血魂的人,三叔还认出了他。
在和血魂的接触过程中,我和三叔都全盘参与,三叔认识他,我应该也认识他才对。
我们和血魂的接触,一直以来都没见到对方真正的人,他们行事一直很诡秘,经常是做了事之后,留下一张血魂的标记,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人早已经离去了。
但是有一次是例外,就是在九龙地宫的时候。当时我们手上有一枚乾隆通宝的五帝王钱,却被小石匠石金给拿去了。
那个小石匠石金,把我们骗的不轻,不但是血魂的人,还是个女扮男装的。
这件事过后,三叔一直耿耿于怀,因为那枚五帝王钱,如果被我们得到,那我们手上的五枚王钱就聚齐了。这是三叔一直想要的,我们也一直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
三叔对于这个乾隆通宝的王钱一直很关注,我想,能让他不顾一切,不顾危险地离开我们去做的事,应该就和这乾隆通宝的王钱有关。那么,他很可能是在那几个人中,认出了石金。
所以三叔才不顾一切返回来,他一定是想要追到石金,夺回乾隆通宝。
我知道三叔绝对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但是他有时候做事,总是让你觉得他有些莽撞。他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无论面前有多危险,他都敢去闯。
之前我以为三叔就是一个傻大胆,靠胆子来行走天下,所谓胆子大吃天下,他的几次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也是靠的运气。但是最近我在详细地认知了我们在整个玄门江湖里的地位之后,这种想法就被推翻了。
我现在有着严格的等级层阶观念,在我眼里那么厉害的三叔和褚留烟,也只不过是四阶道师而已。连我现在都升到七阶圣人了。
三叔早就知道这个,也就是说,在把我从老家叫到深圳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级别。
那么他所做的那些事,似乎和他四阶的身份严重不符。到底是什么,促使他以一个四阶道师的身份,去触碰那么难的事呢?而且每次似乎他还都能全身而退,有惊无险。
以前我可能会认为他是走了狗屎运,运气好才让他每次都逢凶化吉。但是现在想想,当我们面对强敌的时候,如果仅凭运气,一次两次全身而退还能理解,那么多次都能安全脱身,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如果说三叔是一个高阶的人,比如到了宗师,祖师的级别,那这一切重新想起来就合理的多了。
可是三叔明明确实就只是个四阶道师而已。
这次又是如此,血魂既然敢同时攻击几大门派,说明他们的阵容里,不乏高阶的宗师,甚至祖师。三叔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却迎难而上,主动去找血魂的麻烦,他到底凭借的是什么?
还是说,三叔本就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吗?
而他似乎对收集五帝王钱有着格外的热衷和兴趣,也一直只是说五帝王钱收集齐全之后,可以揭开一个大秘密。那么这个大秘密到底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
为了这么个不知道结果的秘密,付出这么大,甚至可能把命搭上,值得吗?
我心里一直有此疑问,但是三叔一直是态度坚定。我也只能随着他去做这些事。
由此以我目前掌握的情况,三叔的行踪基本明晰,就是去找血魂的小石匠石金去了,目的就是想要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乾隆通宝。
可想而知想要达到这个目的的难度有多大。
那么问题又来了,三叔既然想去找石金,他当时并没有跟上对方,到了半途才想起来,早已经失去了石金等人的行踪。他到底要怎么去找那个石金呢?
第1968章 指点迷津
所以,三叔并没有盲目去寻找,而是回到了这里,找到了九爷和慕容鲟。
可是即便是慕容鲟和九爷,他们也不可能知道石金等人的行踪,三叔为什么又专门回来找他们呢?
我的脑子飞速地运转,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都想了个遍。
我坚信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现在就差一个环节,就能推算出三叔的去向了。
居承安见我很是专注地想事情,他也一直没有打扰我,我们俩就在九爷的家里呆着。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出来。
我顺着这个念头一想,终于是眼前一亮。
“有了,我想明白了。安子,我们就在这里等到天黑,跟我去个地方。”我对居承安说道。
“好。那我们可不可以用这里做点吃的东西?”
我点点头:“这是九爷家,没问题的。”
我们在九爷家里找了些食材,做了一顿饭,我们两个吃的很好,就留在家里坐等天黑。
当时已经是下午,天很快就黑下来了。
我带着居承安,一直到了江边。
我们去的地方,就是当时九爷第一次带我出江的时候的那块拜江石。
我在拜江石上,点燃了三炷香,我朝着江水拜了三拜,就到了江边等候。
我想,如果圣滃还是这江上的巡江使,他一定会看到我,并且来见我的。
是的,没错,我想找圣滃,那个在江边据说无所不知的万事通。
我已经想明白了,三叔去而复返,找到九爷和慕容鲟的目的,也许并不是真的想找他们帮忙,而是想通过他们找到圣滃,从圣滃的嘴里打探出血魂以及石金的去向。
毕竟在这大江两岸发生的事,都会在圣滃的掌握之下,血魂来到这里,应该不会逃过圣滃的眼睛。
而且九爷曾经见过圣滃,虽然现在圣滃已经成了巡江使,但是碍于旧情,这事不应该不管。
而我想找到圣滃就更容易了,毕竟他能成为巡江使,还源于我的帮忙。而且在和圣滃分开的时候,他也说过,有事就可以来江边找他。
我只希望,三叔是真的来找过圣滃,这样的话,我就有线索继续追查下去了。如果没来过,那我这线索才真正地断了。
我在江边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圣滃终于如约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