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足收拾了一天才收拾好,第二天一早,薛兰兮就跟陆氏一起上车去了大相国寺。
车上,陆氏拿了一个苹果给薛兰兮,让她先垫垫肚子,毕竟距离到相国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薛兰兮啃着苹果听陆氏跟陶嬷嬷说闲话,平日里没发现,今儿个才知道原来陶嬷嬷是这么能说话的。
“吁!!!”一声高喝,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薛兰兮和陆氏身的身体惯性的往前冲了去,幸好马车外的婆子抓紧了才没有掉下去。
还不等薛兰兮发问,管事就冲上来了回报:“夫人,姑娘,前面来了好几个挡道的,全蒙着脸,怕是来者不善。”
嬷嬷说得很结巴,但她的声音不小,随行的家丁立即把薛兰兮和陆氏围了起来。
薛兰兮瞧着不对劲怕生出什么事端便让陆氏上马车,她去前面看看。
但陆氏说什么也不肯,她是当娘的怎么可能让女儿去冒险,就算去看也是她去。
薛兰兮立即反驳道:“娘亲,难道您忘记了我可是跟着表哥和哥哥学过一些的,一般人是难不倒我的。”
“那也不行。”陆氏摇头红着眼框继续道:“你是姑娘家,名声最为要紧,万一传出什么有损名声之事,你以后可怎么见人。”
这个时代,女人的名节关乎一个家族的命运,比命重要多了。
“那我们一起去,我真的只是去看看,绝不出面,万一不是打劫的呢,这青天白日,又是京城管道,哪儿来的土匪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劫路。”
薛兰兮连忙拉着陆氏下车,马车太显眼,极容易被人当做目标,不如趁着现在局势混乱,他们二人混到人群里面,也好在万一遇到危险的时候能躲一躲。
陆氏也明白了薛兰兮的心思,趁着管事跟那劫匪交涉的时候悄悄下车,往前面挪去。
马车前,几个精瘦的男人蒙着面,衣衫破烂不堪,更甚是穿在脚上的鞋子千奇百怪,好一点的有个草鞋,更多的是连草鞋都没有,更主要的是,谁家劫匪连个刀都不带,只带了山上现折下来的树枝。
瞧瞧那树枝的断口,还冒着青绿色的汁水,一看就是冲出来之前折下来的。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为什么都是半大孩子。为首的人看上去年纪大些,可是再装模作样,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样子。
这个疑问在薛兰兮的脑中炸开了,因为这几个精瘦的男子手上拿的是棍子,其实是大根一点的树,看那断痕,就是被空手折断的。
“就他们这样?”薛兰兮睁着大眼跟陆氏低声说话,话落,她的嘴角扯了扯,终是没忍住,笑了。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看了一会,薛兰兮的嘴巴不没合上之时就已经往四周窜到了山里,瞬间消失无踪。
就这么跑了?
管事嬷嬷和家丁心中一片惊疑,原以为会有一场大战,甚至有人的脚已经被吓得不停的打颤,对于这个结果真是意料之外。
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样的立功机会却是不多的。
薛兰兮本想座在马车外面也可以好好看看风光,却不料才刚坐上去就听到陶嬷嬷又大叫也声。
“不见了,东西都不见了。”
闻言薛兰兮心一心一顿,暗知不好,刚才莫不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果不其然,管理嬷嬷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道:“姑.....姑娘,东西都不见了,都不见了。
陆氏心中一惊立即掀起车窗,一脸焦急的看向管理嬷嬷:“你快说清楚,什么东西不见了?”
嘴上这样问但陆氏的心里早已有了计较,马车后面除了行李就是那些准备添的香油和白米。
“回夫人,是那个供油和供米,刚才那几个拦路之时家丁和车夫都到夫人这边来了,后面的车子没有人看着,谁能料到,那几个人的目的竟然是那些东西,这可怎以办好?”
话落,陆氏脸色煞白,那些供油和白米可是特制的,并不是寻常之物,就是现在让人去买也不行了,出行不利,不知是不是佛祖怪罪她那么久才去还愿的原故。
薛兰兮瞧着陆氏的脸色不对就问管理嬷嬷能不能马上派人去采购。
管理苦笑摇头回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批供油和供米仍是夫人带人从农庄里面一粒一粒仔细挑出来之后脱壳榨油,代表着表人对佛祖的诚心,也是夫人在佛祖前许下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