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珩愣了一会当即笑道:“太后,这火神娘娘就都下来与您贺寿了,可见您这些年的佛没有白拜呀。”
“胡说,火神娘娘若真是显灵,岂会只烧了裙角这么简单?定是你为了护着你这小媳妇胡诌的,你啊你!”太后见季君珩竟然开口替薛兰兮说话,忍不住好笑,伸手掐了掐季君珩如铁一般坚硬的脸颊有些感慨他还是个孩子时候那种软嫩的手感。
“太后素来仁慈,便是火神娘娘只怕也不舍得惊扰太后,所以才会只现身一点。”季君珩任由太后掐着,岿然不动,惹得太后觉得无趣。
太后也不是真的责怪只是拍拍季君珩的小手后便让薛兰兮过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想是许久没见了吧,不用陪我这个老太婆,趁着有空自个玩去吧。”
薛兰兮低头不语,如果可以,她此生都不愿意见到季君珩。
现场的人见到此景都以为薛兰兮害羞了,纷纷掩嘴而笑。
娴玳郡主当下脸绿了,若不是晋安长公主一直按着她这会想必冲上去把那薛兰兮撕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离开寿康宫后季君珩一路跟在薛兰兮的身侧,刚才殿中他没细看,现细细看来事情并非是薛兰兮说得那般简单。
她的裙角都有点火烧焦的痕迹,脖颈处微红,想必是被什么东西烤到的原故。
“怎么回事,有人纵火?”季君珩很疑惑,虽说太后生辰没有大办,却也是宫墙之内的事情,谁敢如此大胆。
“无事,只是遇到一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薛兰兮摇头温声道,并不打算告诉季君珩。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他而已。便是告诉他了又如何?若真是豫王做的,他不是容王的人,难道跟豫王也没关系不成?
薛兰兮说的云淡风轻,季君珩却是不信。不过他也清楚,若是薛兰兮不想说,谁也撬不开她的嘴。好在,他在宫里还说得上话,不如慢慢查,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他的人。
“燕北的事情如何?容王可知道你已经回来?”想对于其它,她更关心的是这件事情。
燕北之事兹事体大,便是不能让容王落马,也能让他伤条手臂。
季君珩点头,胸有成竹,“已经办好了,人证物证都确凿,我亲自从燕北押运过来,就关在卫陵侯府的地牢里,随时可以移交大理寺。”
“大理寺是豫王的地盘,你确定可以么?”薛兰兮觉得自己的直觉没错,季君珩跟豫王确实有一些关系,否则为什么要把人交给大理寺。
“让他们互相攀咬比我亲自审理要省事很多,不是么?”季君珩勾唇一笑,把薛兰兮挤到墙角,“只是你这副样子,真是独得火神娘娘的宠爱。”
“到了秋天,我们就是夫妻,侯爷若是羡慕,到时候再碰到火神娘娘我求她也去宠爱你几分如何?”薛兰兮身子娇小,被困在狭小的空间里也并不害怕。仰起头,她笑眯眯的看着季君珩,好像真的是得了宠爱的孩子一样。
“若是可以,我倒是想跟你一起承受。”季君珩好像想起了什么,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却不曾放开薛兰兮。
薛兰兮有些动容,也有些疑惑,季君珩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开口想问的时候,忽然听见薛清宴在叫。
“兰兮,娘叫你早点回去。”
季君珩回头,看到薛清虞穿着绣了祥云的斗篷站在花影之下温温笑着看着二人。
他的到来,打扰到了薛兰兮和季君珩,薛兰兮便也不再追问,跟季君珩行了个礼便随着薛清宴离开。
看着薛兰兮离开的背影,季君珩苦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匕首把玩。这是他在燕北的时候在街上看到的一个小玩意,他一看到就觉得薛兰兮会喜欢。
跟着薛清宴到了宫门口,薛兰兮看到等在马车周围的陆氏。她们两人相见,什么也没说,匆匆上车离去。
马车上,陆氏急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刚在宫里时她不敢问,薛清宴说得也是含糊其辞的,现下细细瞧,薛兰兮身上处处是烫痕,好好的一个人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娘亲,您别哭,我不疼,真的不疼。”薛兰兮本来是想说好好安慰一下陆氏,甚至想编排一些谎话来骗骗陆氏,但最后决定还是就轻避重的说了一通。
既使这样,仍是把陆氏的眼泪惹得一直往下掉,薛兰兮好不容易把将其哄好,心里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