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珑甄阁成了你家的后花园不成,怎么每日想来就来。”对于他这种行径,薛兰兮非常不满。
到底是女孩子家的闺房,贺仲麟的脑子里塞的都是石块么,都不知道避讳一下。
“额,谁让你每日都不出门的。”贺仲麟也无奈,他想找薛兰兮的事情太多,可是薛兰兮每日都闷在家中,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以后去花楼找我吧。”薛兰兮早就让素荷在花楼给贺仲麟留一个房间,方便日后两人见面。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布置好,所以一直没说。
对于这个,贺仲麟倒是无所谓在哪里见面。只是他的疑惑,总得先解答一下才行。
听贺仲麟说完事情的始末,薛兰兮无语的看了一眼贺仲麟,“太后和皇上虽然多年不合,却也是亲生的母子。皇上初登基的时候,也没比你大多少,前有狼后有虎,若不是太后的庇护,皇上早就被吞的渣都不剩了。所以,就算是这么多年的隔阂,也无法斩断所有的牵挂。我且问你,你不也七年没有跟琦妃见面了么,难道你能允许旁人在你的面前对你的母妃造次。”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可是,太后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能让我母妃出现在父皇面前,为何还要……”
“还要多此一举,激怒沈贵妃?”薛兰兮将笔墨放下,看着贺仲麟叹气,“若是太后开口,那就是太后往皇上身边安插人手,皇上就是再喜欢,也不会喜欢到骨子里。可是,沈贵妃被激怒,盛怒之下不但罔顾太后娘娘的尊荣,更是欺负了他曾经深爱过的女子,皇上如何能忍?这种情况下,便是对琦妃娘娘,也是打心眼的心疼。”
对贺仲麟这个耿直孩子,薛兰兮虽然很无奈,却也耐心解释。待贺仲麟终于明白过来之后,薛兰兮问起关于诚国公府案子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怎么可能会有头绪,诚国公在朝中数十年,门生上千,朝中上下多多少少都跟诚国公有些关系,所以,除了最开始豫王的人送来的证据之外,并没有查到别的。”贺仲麟摊手,也很无奈。
诚国公毕竟是一等功勋之家,刑部不敢动,大理寺也不敢擅动。萧康帝让贺仲麟主理此案,又是下定决心想要去彻查此事,所以事情一下子就胶着起来。
“现在你手中有的证据是,那个被害的小姑娘的父母,诚国公府送出来的金银,诚国公封地上的一些供词,便没有别的了是么?”薛兰兮看着贺仲麟,皱眉盘点。
“对,豫王的那个御史虽然弹劾了诚国公,但是这些证据却不足以证明这些事情,都是诚国公亲自下的令。”如果不能证明这个,那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是豫王惹出来的篓子,你去找豫王啊。”薛兰兮似笑非笑的看着贺仲麟,“你别忘了,你还没谢过豫王呢。”
“谢他做什么?”贺仲麟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需要谢过豫王。
“琦妃娘娘……”薛兰兮无奈提醒。
当初,若不是豫王手下的礼部尚书提醒萧康帝,他怎么可能会把幽闭了七年的琦妃给放出来?
所以,贺仲麟就是不谢豫王,也得谢谢他。
更何况这次,诚国公的事情是豫王的人给捅出来的,贺仲麟最好是去找豫王先确认一下有没有别的证据,这样可以省不少事情。
当然,豫王怎么可能会轻易交给贺仲麟?便是有条件,也无所谓,贺仲麟能应承的,自然是要应承的。
“豫王到时候,势必会要你在皇上跟前美言,替他说好话,好早日从幽闭之中出来。你到时候,不如答应下来。”薛兰兮又怕贺仲麟不知道,特意说了一句。
“无名无份的,我要怎么跟父皇说这件事?”贺仲麟果然没明白过来,摇头拒绝。
“豫王如何不知道无名无份?所以你放心,他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头,只需要你到时候在皇上跟前说话就行。”薛兰兮觉得自己的寿数被贺仲麟气的又要少不少。
眼看着七月将到,京城没什么影响,可是黄河淮河一带到了雨季就会发水,到那个时候势必会有灾民。豫王身为皇子,当然是要做些表率的。
有了欲望的表率,百官们也得做个样子不是?那么,到时候,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把豫王放出来。
虽然薛兰兮不能笃定一定会有大水把豫王给冲出来,可是她相信,豫王府里的那个先生,一定有办法把豫王给弄出来。
如薛兰兮所料,豫王发现他让御史去弹劾了诚国公之后,并没有拿来皇上给他解禁的圣旨更加坐不住,连忙赶往楚贺那里,却吃了个闭门羹。
得知楚贺又生病了,豫王顿时有了怨言,“先生怎么这个时候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