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贺仲麟乃是天下第一傻人,得知豫王没有办法之后,竟然直接起身行礼准备告辞,“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父皇催的紧,我还得去大理寺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被贺仲麟的这些个动作弄的蒙圈了的豫王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子,看着靖王起身离开,挠着下巴又觉得他这么做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贺仲麟这小子,还真是个傻子!”
“殿下,跟傻子打交道不应该更容易么?”全程围观了的管家看着豫王得意的样子,忍不住过来逢迎。
“是啊,跟傻子打交道应该更简单。下次,我得说的更明白一些。”摸着胡子,豫王转头吩咐人去准备诚国公的罪证去了。
从豫王府里出来,贺仲麟就如他所说一样,去了大理寺。
他在珑甄阁里,薛兰兮给他的建议是装傻,装作完全不明白豫王什么意思。豫王跟聪明人打交道多了,不知道该如何跟傻子打交道。所以,这次贺仲麟过去,肯定是要无功而返的。
她,就是要这个无功而返,等着萧康帝来问贺仲麟进展。
到时候,贺仲麟实话实说,萧康帝是会觉得豫王他真的没有能力去帮忙还是有意藏私,想要凭借这些证据来做交换?
豫王便是能出来,也不能是趾高气昂的出来!
果然,下午贺仲麟进宫汇报九门司的事务的时候萧康帝就问了诚国公的事情,贺仲麟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萧康帝听完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只让贺仲麟慢慢查,不要太着急,并且给九门司的暗部下了密诏,协同和保护贺仲麟的安危。
这么一来,诚国公的案子好像真的不了了之了。诚国公被罚奉,沈贵妃被禁足,诚国公的案子就那么吊着,一直吊到了七月。
七月雨季一来,果然就传来了淮河流域发大水的消息。户部准备充分,所以应对得宜,救灾的银两和物资出库的很迅速。可是,谁都没有豫王迅速,在朝廷的东西到之前,豫王拨付的粮草和帐篷已经先一步到了灾区,发放到了灾民的手里。
薛兰兮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个消息在京中传开的同时,豫王又请了靖王去府中商议,并将一个匣子给了贺仲麟。第二日上朝,果然就有言官上奏,奏请解开豫王的禁足。
理由就是,虽然他也贪渎了不少兵部的银子,但是贪渎的银两并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而这次淮河水灾,豫王真的将银两拿出来赈灾,丝毫没有偏私。
就在萧康帝犹豫不决的时候,贺仲麟破天荒的开口。
“父皇,大皇兄虽然一时糊涂,但是他最近也确实知错,看在他这次悔过自新的份上,不如给他一次机会。”
兵部贪渎,日子最难过的其实就是贺仲麟。萧康帝便是以前不知,后来看过账簿之后也知道了。若是旁人求情,他可以置之不理,可是贺仲麟求情,他少不了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皇子贪渎,实在是可恶。”
想起前些日子豫王的所作所为,萧康帝还是气不顺。
“父皇,豫王兄确实可恶了些,可若是一直幽闭在府中,他更是没有机会弥补过错。”
满堂之上,只有贺仲麟敢这么耿直了。最终,萧康帝看了看贺仲麟,摆了摆手道,“罢了,解了豫王的幽闭,让他出来吧。”
豫王一放出来,自然是要弥补过错的。对于以前受伤最重的兄弟,豫王自然是越来越厚爱,关于诚国公的相关证据,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送到了大理寺和刑部。
于是,赋闲了有一段时间的大理寺和刑部顿时忙了起来,诚国公的案子也开始审理。
只可惜了,依旧是拿不出来诚国公亲自参与的证据,所以最终的结果只是诚国公降爵一等,其他相关涉案之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虽然诚国公没有伤到元气,却也低调了许多。
薛兰兮在珑甄阁里听着素荷回话,忍不住敲了敲桌子问道,“沈清念……”
“沈清念?”素荷疑惑,她知道沈清念是沈家的嫡小姐,可是这件事跟沈清念有什么关系?
“嗯,沈清念没有动作么?”薛兰兮觉得疑惑。
她一直都怀疑,沈清念是谢九歆,若是她真的是,好不容易爬到了沈家嫡女那样的位置,结果现在缩了水,她还能坐得住?
那么长袖善舞,又自命清高的人,怎么可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