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珩也知道不能拼武器,三两下近身之后就要跟那人肉搏,谁知那人的长刀竟然还有机关,不知道那人怎么扭了几下,长刀分成两部分,一半是刀,另一半则成了一柄柳叶剑。
这样的配置,看的薛兰兮那是一个提心吊胆。
可是,她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躲起来不添麻烦。
季宵和素荷等人分别被刺客给缠住,也帮不上什么忙。
最终结果,只能靠着季君珩了。
薛兰兮目不转睛的看着季君珩跟那魁梧大汉痴缠,一会儿在上,一会儿在下,一会儿在前面,一会儿又变到了后面。不一会儿,那大汉就有些疲累,手也不太能台的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季君珩找准一个空子,将手中的三棱短刀毫不客气的插入了那人的心脏。
而季宵和素荷爷终于解决了大部分的刺客,将薛兰兮给团团围了起来。
薛兰兮见周围没有什么威胁,赶紧冲了上来,拉住季君珩急急问道,“你怎么样,可受伤了!”
那魁梧大汉死了,季君珩身上也没落什么好处,左一片血迹,右一个伤口的。这些都只是皮外伤,可是季君珩的脸色却万分难看。
“你没事吧?”季君珩左右看看,发现战场已经到了末尾,忍不住松了口气。
“我没事,唉,你怎么了!”薛兰兮刚说完自己没事,就见季君珩身子一软,倒了下来。她手忙脚乱的扶住,连忙叫了季宵过来。
季宵远远看到这里,连忙冲了过来,帮薛兰兮扶住了季君珩,连拖带拽的给拖到了挂满箭矢的马车上,“快,套马回去!”
这里距离卫陵侯府最近,当然要早些回去。薛兰兮也在车上,帮季君珩解开领口和腰带,顺带查看伤势。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季君珩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可是有碍的,却在胸口。薛兰兮不知道这一个伤口是什么时候中的,却只见那伤口还在往外潺潺的冒着血。
她连忙将帕子按在那伤口之上,死死按住。昏迷之中的季君珩也感觉到了疼痛,闷哼一声,却没有醒来。等到了卫陵侯府,早就有人通知了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带着银针等在门口,连马车都没让季君珩下,立马就钻进车,先给季君珩止了血,然后才送到了卧房之中。
薛兰兮一直紧跟其后,帮着忙里忙外。血水一盆盆的换出去,绷带一团团的用干净,终于将季君珩身上的伤给处理好了。
“夫人放心吧,只是失血过多,如今伤口已经止血,将养几天就好了。”见薛兰兮一直等在房间里,公孙先生忙完之后先给她说了情况,“这几日,侯爷卧床静养为宜,饮食上我等下写个单子,夫人照做就是。切记,五日内,不可让侯爷下床走动。”
“好,我记下了。”薛兰兮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在送走公孙先生之后又走到了季君珩的床前。
季君珩还在昏睡当中,薛兰兮绞了帕子,擦去了他脸上的冷汗,然后帮他净了脖子上的血迹,又换了温热的帕子在他身上没有受伤的地方轻轻擦拭。
擦着擦着,薛兰兮忍不住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
他为何要如此拼命。
今夜,如果他不来,无非就是换个妻子的事情。季君珩从来都不是非常相信自己,那换个妻子岂不是有助于家宅安宁?
她的眼泪没入被褥之中消失不见,很快,薛兰兮又擦干眼泪,重新给季君珩擦洗起来。等到都弄干净,处理了换下来的衣服和脏了的绷带之后,薛兰兮又让人拿了些干净的绷带放在周围以备不时之需。
“小姐。”折枝送了绷带进来,看到季君珩身上的被子,忍不住提醒道,“侯爷身上有伤,被子不能这么盖。”
折枝这几日照顾钟离已经照顾出了经验,她拿了两个矮几过来,一左一右放在季君珩的身边,然后把被子蒙了上去。忙完这些,折枝有用猪尿泡多灌了些热水放在被窝里,这样一来,整个被窝暖烘烘的,还不会因为被子压在身上,触碰到伤口遭罪。
“还是你心细,多谢了。”薛兰兮看着折枝如此心细,舒了口气。
“今夜最是凶险,还有得熬呢。”折枝忙完这些,将薛兰兮请到旁边的软榻上,“小姐今夜怕是回不去了,在这里将就一下吧,我给小姐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