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到底怎么了?”皇后心急如焚,如何能有耐心听那丫头吞吞吐吐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宫女赫然跪下,朝着皇后磕了个头,道:“回皇后,那在屋子里的人,并不是靖王殿下!”
话音未落,众人皆是惊讶无比。本来还在微笑的薛瑾姝,脸上的笑意瞬间烟消云散,僵持在脸上的,像是哭又像是笑,很是难看。
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宫女。宫女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肩膀都在颤抖着,低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皇后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什么?”
晋阳长公主与苏云溪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晋阳长公主的眉头皱的相当紧,却只是抿了抿嘴唇,微微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苏云溪则是比较不解,满是疑惑地看向薛兰兮。
薛兰兮冷笑了一声,看向薛瑾姝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她轻轻道:“原来妹妹是还没有睡醒呢。这是已经糊涂到认不清楚自己身边的人是谁了?”
“不是的,不是的!”薛瑾姝陡然叫了起来,忍不住怒喝道:“一定是你!薛兰兮,一定是你!肯定是你在我离开后做了手脚!”说着,她咬牙切齿地看向薛兰兮,不顾一切地扑向了她。
薛兰兮被她弄得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季君珩哪里能让薛瑾姝做出这样的事情,急忙挡在了薛兰兮的面前,抓住了薛瑾姝的手腕狠狠地将她甩到了一边:“好端端的说事情,怎么你倒是动起手来了?”
“我到底是你的妹妹,三妹妹,你这么做,便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到底,是你的姐姐。你又在对你的姐姐做什么?”季君珩鲜少关心女人们的事情,此刻却相当锐利的反击道:“若非薛瑾姝你心术不正,又如何会出这样的事情?你扪心自问,靖王到底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们!你们在一起同流合污,一道来诬陷我!”薛瑾姝几乎是红了眼,顿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够了吗?!”皇后沉沉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薛瑾姝,如今证据确凿,靖王根本不曾在殿里,又何谈什么玷污了你的清白?此事乃是子虚乌有,你与宫里的侍卫私通,又污蔑靖王,还如此死缠烂打,到底意欲何为?!”
薛瑾姝顿时是愣住了,忍不住仰着头看向皇后,不觉爬到了皇后的脚边,轻声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相信我啊!皇后娘娘,我真的没有……”
“事到如今了,你还要嘴硬吗?!”晋阳长公主怒喝道:“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本宫拖下去打死!”
皇后听了此言便顿时脸色巨变,她自然是知道晋阳长公主对薛瑾姝的行为是气急了的,倒也不仅仅是因为此时关系到苏云溪的声誉,或许更多的,是当年因为同样的计谋而被人算计的那种感觉,如今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实在是让人不觉心寒起来。
但是薛瑾姝毕竟是薛家的女儿,她怎么能让晋阳长公主如此胡来?
“慢着!”皇后呵止了晋阳长公主,低声道:“公主殿下,此举恐怕不妥吧?”
晋阳长公主回头怒声看向皇后,“怎么,皇后娘娘倒是来做老好人了?这个时候了,皇后娘娘还想要为她说话吗?!”
皇后压低声音道:“长公主可不要忘了,薛瑾姝毕竟是薛家的女儿。若是擅自关押薛家的女儿,只怕薛公的脸面上过不去吧?别说是长公主殿下您了,豫王府的那位,本宫也是避之不及,恨不得杀之后快。只是毕竟,有的时候,事情还是不能做绝的。长公主说是不是?”
晋阳长公主咬了咬牙,道:“贱人,到底是谁在背后指示你让你这么做的?”
“长公主殿下……”薛兰兮心中一怔,想要叫一声晋阳长公主。
只是如今,晋阳长公主如何能听得进去?她拂袖对薛兰兮道:“你闭嘴。”回过头来,晋阳长公主依旧是冷冷的逼问薛瑾姝:“你若是今日不说出来,此等罪名,你一个人,可担当的起?”
“母亲。”
见自己的母亲当真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苏云溪急忙拉了拉晋阳长公主的袖子,咬了咬嘴唇道:“此事还是私下里再说吧。”
晋阳长公主推开了云溪郡主的手,淡淡道:“今日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本宫从来就不信了,这世间,当真是没有一点点的公平公允可言吗?二十多年前发生在本宫身上的事情,本宫绝对不会允许本宫的女儿重蹈覆辙!”
薛瑾姝哆嗦了一下,晋阳长公主哼笑了一声:“怎么,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谋划来陷害靖王,折辱云溪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