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觉得为难,尽管说便是。”薛兰兮淡淡道:“如实说出来,她到底做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变说出来什么就是。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而已。”
素荷咬了咬牙,纠结了片刻还是低声道:“随后她便……脱了靖王的衣裳,然后自己解开了衣裳,光着身子躺在了靖王身边……还……”
“还发出奇怪的呻|吟是吗?”薛兰兮咬牙切齿地追问道。
素荷羞红了脸,却是点了点头,咬着嘴唇道:“是……”
果然,果然是这样!
薛兰兮顿时是又惊又怒,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了。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才能想到如此不知廉耻的主意来祸害一个年轻到不谙世事的王爷和一对憧憬爱情的爱侣?
到底是怎么样心肠狠毒的人,才能想到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来哄骗靖王成为靖王的王妃。
到底为什么呢?薛兰兮不知道,也不明白。
靖王妃这三个字,对他们的吸引力就这么大吗?难道薛兰若的事情,还不足以引以为戒吗?
薛兰兮有些不太知道该如何面对苏云溪。苏云溪又该如何去想她?她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选择熟视无睹,但是却又一次次的被伤害,被欺骗,被利用……被……
她咬了咬牙,对素荷道:“你不要害怕。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们现在要争分夺秒,绝对不能让薛瑾姝的诡计得逞。素荷,靖王殿下的清誉,还有云溪郡主一生的幸福,就全都托付在你身上了。你可明白?”
素荷点了点头,用力道:“夫人吩咐吧,素荷必定遵从。”
薛兰兮侧头对素荷耳语了几句,素荷点了点头,有些怀疑的看向薛兰兮:“这样真的可以吗?夫人?”
“究竟怎么样,也就拼此一博了。”薛兰兮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
素荷点了点头,会意地快步往回走。
薛兰兮理了理衣裳袖子,旋即大步往椒兰殿走。
此事究竟能不能翻转,就要看素荷的了。但是……却也不止一次。薛兰兮要竭力控制住苏云溪的情绪,此事对她的伤害太大了,薛兰兮不知道苏云溪究竟能不能挺得住。
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不要说到底他们能不能胜过薛瑾姝,只是这一点,薛兰兮便已经满盘皆输了。
还未走到椒兰殿,薛兰兮却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季君珩?
他在这里做什么?
薛兰兮急忙走过去,试探的叫了一声:“侯爷?”
季君珩转过头看向薛兰兮,微微一笑:“你也在?”
“侯爷是在等什么人吗?”薛兰兮小声道:“靖王出事了。我得赶快赶过去才是,若是晚了,只怕不等薛瑾姝来强词夺理,我们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季君珩小声道:“此事你先放一放,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薛兰兮闻言不觉略有些愠色,道:“侯爷怎么能这么说话?什么叫做‘此事先放一放’?莫非在侯爷的眼里,靖王殿下的清誉,云溪郡主一辈子的幸福,都比不上什么吗?且不是靖王殿下与侯爷是生死之交,云溪郡主想来不谙世事,她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侯爷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自以为是的人,到底是谁呢?”
季君珩听罢,并没有直截了当地说明,而是在适当时机反问道:“你现在过去,又能做什么呢?”
薛兰兮顿时被噎住了,不觉有些发愣:“我……”
“你看,看上去你是最先发现此事的苗头的一个。可是你似乎什么都做不了,既无法证明靖王是清白的,也无法证明薛瑾姝在故意陷害靖王。所以你的到来,只能给大家徒增烦恼和挖苦你与薛家的噱头罢了。更不要说你是薛瑾姝的姐姐,难道薛瑾姝做错了事情,你这个做姐姐的,还要拍手叫好吗?”
越是知道季君珩所言并无过错,薛兰兮便是越发感觉到颇为无助。
这种感觉颇为微妙,是一种薛兰兮说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