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他时,瞬间被惊艳的移不开眼。
那浑然天成的气质,俊美的脸,以及那不凡的身姿,完美的像是上帝的杰作。
林九矜的视线都被墙壁上的画所吸引,yj的画主要是以少女为主,他笔下少女温柔甜美,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看见他的画时,内心会变得很平静。
这也是为什么yj会那么出名的原因。
在喧嚣充满欲望的世俗,人很难去控制自己的欲望,而他的画像是这世间唯一干净纯真的净土。
即使yj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但他闻名的程度却不亚于国内的绘画大师。
林九矜停在一副画面前,跟云亦淼送她的那副画大庭相径,只不过这幅画,少女趴在桌上睡觉,空中温热的暖阳照射在她头顶,像是避风港将她包裹在云层中。
云亦淼被代理商拦住了去路,他的视线一直落在不远处认真看画的少女身上。
“云先生,您今天怎么过来了?”明凡恭敬说道,这可是他的金主爸爸,得罪不起。
“过来看看。”云亦淼淡淡扫了他一眼,视线便回到林九矜身上,他眼底带起浅浅的笑意,妖娆的桃花眼流转着淡雅光芒,唇线微微上扬,温柔的笑意柔和了他俊美的轮廓,举手间的气质无人能及。
明凡顺着他视线望过去,那抹靓丽身影落入眼中,那举手投足间气质与云先生有七八成像似,便已经猜到了大概,也终于明白为何yj的画总是少女了。
“云先生,近日来有位神秘买家想买您的画,出价是市场价的两倍,您看是不是可以卖掉?”明凡皮笑肉不笑讨好着,他视线落在云亦淼裸露在空气中的佛珠上,上层的檀香木,开过光。
“不卖。”云亦淼薄唇微启。
明凡此刻心里在滴血,要是云亦淼同意卖出这幅画,他还能从中间抽出不少提成,不过yj每次的画展门票钱,就足以让他赚不少。
林九矜一幅幅认真看着画,每一幅画她都仿佛都能身临其境,沉迷于他笔下的温柔世界中。
正巧,文一禾亲昵挽着薄倾从楼上贵宾厅走了下来,画展共分为两层,一楼为普通会客区,二楼则是yj的珍笔展示。
文一禾瞧见了正在看画的林九矜,停下脚步,略有些嘲讽道,“妈咪,林九矜在那里看画。”
薄倾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看着她那身明黄色裙子,视线落在裙摆处的合欢花上。
“瞧瞧人家多励志,虽然出身不好,但来这种高档的画展吸收点精华,以后也不至于掉价,一禾你得多像她学习。”薄倾故作数落,泠冽的目光像枷锁般紧紧缠在她身上。
林九矜也听见了声音,转身望着她们,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受话里的影响,也不回应她们,继续看着画。
“妈咪,有些人就是没有教养,毕竟从回林家没教养也是正常,爸妈都死了,留她一个人在世上也是可怜。”文一禾毫不留情嘲讽道,她嘴角阴狠的笑意透露出此刻的心情。
林九矜微微眯了眯眼,“你们说够了吗?”
她嗓音软儒,但此刻却透露着股寒意。
薄倾慵懒直起身体,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林九矜,一个人可以穷但是绝不能打肿脸充胖子,你身上那件衣服是假的吧?”
“随你们怎么说。”她性格就是如此,淡然,谁都别想激起她半点情绪。
她们的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对林九矜不痛不痒,确实,这些话伤不了她半分。
“千金阁的一件衣服都是价值千金,你买的起吗?你裙摆的针线纹路是千金阁的手法。”千金阁是南城第一奢侈名品店,不过却是以手工刺绣为主,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都价格昂贵。
千金阁的衣服一年只预售那么十几件,而且每次一上线就被一扫而空,就连薄倾,也只有幸拥有一件。
林九矜抬眸,“这位阿姨,跟你没有关系吧?”
听见那声阿姨,薄倾眼皮抽了抽,“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人攀比,穿个假货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了?”
林九矜笑了笑,一脸天真道,“就不劳烦您费心了,那是我的事。”
“现在的小姑娘心机真重,想挤进上流社会,也不用穿千金阁的假货吧?”在贵族圈子里,大家最讨厌穿假货的人,那是种掉价的行为。
往来的人都听见了薄倾这句话,不清楚缘由,便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也纷纷指点着林九矜。
“这么小就开始攀比了?不过千金阁的东西确实难求。”
“现在孩子不学好尽学人攀比心了,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教的?”
林九矜明媚的小脸彻底暗了下来,她看着周围人丑恶的嘴脸,正要怼回去时,一双温热的大掌落在她头顶,驱散了她此刻紧绷的神经。
云亦淼站在她身后,对着眼前的薄倾缓缓道,“我家小姑娘不懂事,比较单纯,薄夫人有什么问题冲我来就好。”
薄倾嘴角尴尬笑了笑,怎么也没想到云亦淼会突然出现,之前在薄家,薄倾就知道惹不起眼前这个男人。
“云先生严重了,刚才是看九矜裙子上的图案有些眼熟,便来问问,毕竟穿着赝品总归不好?”
云亦淼皱了皱眉,略有些不解,“你是说我家丫头身上这条裙子是假货?不应该呀,我当时从千金阁给她买了一系列的衣服,难道直营店还出假的?”
这句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了,一个系列的衣服,当真家产万贯,瞬间对这个穿着不起眼的男人改观自己态度。
人家穿的普普通通,但身边的女人花枝招展光鲜亮丽,这也是一种有权势的表现。
薄倾脸色有些难看,她哪里知道这个裙子是云亦淼亲自买了送林九矜,“云先生,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薄夫人客气了,还希望您这边告诉我这条裙子假在哪里,毕竟我花了那么多钱,也要维护自己的权益。”
薄倾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云先生,我担心她被骗,提醒了一句,您不必当真。”
“那真是谢谢薄夫人的好心了,我这人护短,容不得别人说她半分不好,还希望薄夫人谅解。”云亦淼温和说道,语气温脉,仔细一听却能听出其中的寒意。
薄倾嘴角扯起尴尬的笑意,“怎么会呢?”
她脸色不怎么好看,一口气被云亦淼堵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他们离开后,文一禾才讥诮道,“妈咪别生气,那林九矜有精神病,您跟她生什么气?”
薄倾这才侧眸望着她,“哦?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