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教授躺在病床上一时无聊就开始刷女儿罗向芋的剧,时不时发出“女儿真可爱”“妈妈爱你”的声音。
赵法务和赵爸爸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他的妈妈/老婆心好大啊,等到了晚上八点钟,学校领导安顿好所有受伤的学生才来到了曾教授的病房,他们虽听说曾教授无事,心里还有些担心的,没想到却见到曾教授的老公躺在病床上呼呼睡大觉,而曾教授坐在一旁椅子上啃苹果。
“白主任、李科长,你们怎么过来了?学生们怎么样了啊,伤得严重吗?”曾教授问道。
白主任和李科长齐齐叹口气,有两个学生伤得比较重,有一个女学生脸划伤了,深口比较深,可能会留疤,不过这些不便跟曾教授多说,就含糊过去了,“没事,曾教授好好休息,学校这边会处理的。”
“我没事,我好得很,我老公非让我住院观察一晚。”曾教授抱怨道,“明天再确认下没事了我就去看看学生们,唉,好好的天花板怎么掉下来了。”
李科长心底暗暗吐槽,还能因为啥,建筑质量不合格呗,“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白主任和李科长走后,曾教授把老公喊醒,“老公,老公。”
睡梦中的赵爸爸大汗淋漓,也不知怎么的瞬间惊醒,看到曾教授好好站在床边,立马喊道,“老婆,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探病时间过了,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曾教授催促道。
“不行,我得在这里陪床。”赵爸爸严肃地说道。
“你陪床?你陪床就是占着我的床?然后让我打地铺?”曾教授无奈地说道,“赶紧回去吧,我这里好得很,不需要陪床,明早给我送点儿吃的就行。”
“我刚刚梦到你在教室里讲课,一瞬间教师的天花板掉下来,你被砸得满脸都是血。”赵爸爸满脸忧愁地说道,“我害怕……”
“算了,你爱陪就陪吧。”曾教授也没把赵爸爸说得当回事。
第二天早晨,曾教授听到走廊里似乎有人在吵架,她起床开门往外边张望,原来是白主任和李科长还有几个人,曾教授走过去,想听听他们在吵什么。
“学校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学生的吗?为什么不给我们看监控?”一个中年男人拿着手机打开视频录制,对着白主任和李科长质问道,“整个教授十三个学生,为什么学生都受伤了偏偏老师没事?”
“黄先生,请你不要激动,事故原因正在调查,请给我们一些时间,学生的损失我们会全部承担的,请家长们放心。”
一个中年女人呸了一口,“我们不激动,我们能不激动吗?要是躺在手术室的是你女儿是你儿子,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吗?我们孩子受那么重的伤,你赔得起吗?”
“这个曾梦跟学校有什么关系,你们那么袒护她?让她给老子出来说清楚,为什么眼睁睁看着学
生们受伤,自己却安然无恙?是不是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先跑了?”
……
曾教授没想到自己没受伤在别人眼里这么碍眼,虽然心里不大舒服,但还是比较担心学生们的状况,走了出来,“我是曾梦。我们不要在这里吵,去我病房里说。”
最终学校还是拿出了监控视频,此刻,没有人质疑什么了,因为教室内的监控清晰地反映了曾教授在发现天花板掉下来的那一刻第一时间推开了一个身边的女生,但紧接着整个教室的天花板都掉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等监控再有影像,已经是教室里的一片废墟。
接下来的事便与曾教授无关了,还是有学生家长跑来跟曾教授道歉。
而曾教授拿到个人物品时发现了衣服口袋里变成灰烬的符纸,等晚上赵法务下班,就发现父母都坐在沙发上严阵以待,“你们怎么怪怪的?”上一次见到这场景还是高中时在学校闯祸被班主任告诉父母了。
“我问你,那个符哪来的?”曾教授问道。
赵法务愣了愣,“什么符?”他可能是已经习惯了公司里奇奇怪怪的气氛,感觉每天上班还挺开心的,渐渐地也就放下了辞职这件事,而且再加上他们法务部最近还挺忙的,也就没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
“就是学校发生事故前一天你给我一张符,那个符你从哪儿来的?”
赵法务想了想,“是公司罗总给我的,说你可能用得上,我一回来你就说你要用来做教具的符找不到了,我顺手就把老板给的符给你了。”
曾教授沉默几秒,“你详细说说?”赵法务如实说了那天的场景,但是没有说公司看起来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