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亲的死,其实还有其他缘故的,这也是他背负的最重最深的冤仇……不过他今天不想说了,等以后……他们很亲密了,他再告诉她,那样的话,她难过了,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安慰她。
于是周兆煊轻轻咳嗽了一声,看着苏芷樱:“芷樱,你现在知道了,我这个恭亲王虽然有王位,不过在皇上那里并不受待见,至今还没有回封地。可能也回不去……依然去漠北打仗倒是有可能。”
苏芷樱也回了神,看他努力的做出神情轻松的样子,忙将自己的神情也调整一下。其实她很不知所措,因为她能听得出来他说以前这些事的时候,那浓浓的悲怆,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现在他想要忘了这些沉重,努力缓和气氛,她当然也不希望他就这样悲伤着,忙点点头,这才想了想他说的话,抿了抿嘴才道:“那有什么……关系。”
周兆煊心中一松,微微笑了。
苏芷樱半晌才问道:“王爷之后就一直在漠北?什么时候回去?”
周兆煊道:“是啊,之后我就被外祖父和舅舅接到了漠北,我们都是有罪之身,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回来,姐姐病重,镇国公上了几道折子求皇上允许,我才能回来的。”
顿了顿道:“自然是亲事办妥了回去。”他笑:“现在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亲事。”
苏芷樱红了脸。
屋中的气氛也在悄悄的变着,从刚才的沉重,变成了有些轻松,有些暧昧,甚至还有些甜甜的滋味在里面……
两人喝着茶,时不时的说两句话,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安静的,不过这种静寂并不尴尬,反而有种愈发自然的感觉。
周兆煊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不是全部,但是也轻松了不少。他喝一口茶,抬眼看对面的苏芷樱,苏芷樱端着茶杯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盖在了眼睛上,颤巍巍的好像蝴蝶的翅膀。
周兆煊的心里暖暖的,冰封了这么久的心也变得温暖起来。
而苏芷樱,因为之前对周兆煊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恭亲王而已,为什么没在封地,为什么总有些难言的苦衷,全都不了解。
现在终于知道了,有些拨开云雾的感觉,了解了他一些,似乎就亲近了一些,这种心情也是复杂难以言表。
一直到天黑了,周兆煊才起身。苏芷樱忙跟着起身,去拿衣架子上挂着的斗篷,轻声的嘱咐道:“外面雪大,天又黑了看不清楚路,王爷小心些。”
“好……”周兆煊答应着,含笑看着她一会儿,似乎有点舍不得走,直到把她看的双颊泛红,这才终于笑着披上了斗篷出去了。
这天晚上,苏芷樱睡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