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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有话就说。”芙蕾雅不耐烦。
多弗朗明哥大笑,粉色的羽毛随着他的笑声颤抖,他掏出一张通缉令扔到芙蕾雅面前。芙蕾雅没接,通缉令摇摇晃晃地落在地上,芙蕾雅漂亮的面孔出现,落在肮脏的泥水中。
通缉令上的芙蕾雅还是长发飘飘的模样,头顶带着波鲁萨利诺的墨镜,神情愉悦,漂亮的绿眼睛闪烁着微光,多西林的玫瑰色沙滩在她身后作为背景。“DEADORALIVE”之下写着她的名字:FREYJA,赏金7900万贝利。
还没等芙蕾雅高兴起来自己居然有悬赏令了,突然又看见悬赏令底下的小字写着这样一份屈辱的介绍:冥王的狂犬,芙蕾雅,冥王雷利的妻子,在多西林砸毁了半个岛屿,与海军中将交手后逃脱。
这一下,芙蕾雅的额角青筋也像多弗朗明哥那样跳起来了。
她顿时火冒叁丈。
冥王的狂犬!?
连海贼的外号他们都要用雷利的名字来称呼她!
“很好……很好……”芙蕾雅抬起漆黑的面孔,咬牙切齿,“居然你在找冥王的狂犬,我就让你知道绑架冥王的狗是什么下场。”
几个小时后,雷利的电话虫突然叫起来,他接起电话,听见大海的海浪声和呼呼风声。
“芙蕾雅。”他叫那边的人,叹了口气,“都小半个月了,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一会,那边才传来芙蕾雅没精神的懒懒散散声音:“啊……雷利,唔……我被绑架了。”
“……你被绑架了?”
“对。”
“谁干的?”
“一个叫多弗朗明哥的海贼,我现在在一艘看起来很像火烈鸟的船上,叫——”芙蕾雅的声音顿了顿,朝谁大吼,“喂,你们的船叫什么?我在问你们话呢!没听见吗?!”
一个声音强忍着怒火回答:“努曼提亚?火烈鸟号。”
“嗯,对,我在努曼提亚?火烈鸟号上。”芙蕾雅接着说,声音冷淡,不容置喙的口吻,“来找我,雷利,我有话要跟你说。”
雷利叹了口气,回答:“稍等一会,我马上就到。”
哔哔两声,电话虫被挂断。
芙蕾雅把电话虫一抛,还给baby-5,说了声“谢了”,想了想,又说:“再给我拿杯鸡尾酒。”
baby-5大喊着自己被需要了,高兴极了,感动地飞快去厨房准备鸡尾酒。
芙蕾雅把从多弗朗明哥那里抢来的墨镜一拉,挡住大海上灼眼的太阳,舒服地伸张两条腿,躺在多弗朗明哥皮草沙发上,头顶着多弗朗明哥的太阳伞,手里晃悠着多弗朗明哥的酒和酒杯,好不快乐,一副懒散度假的模样,丝毫不在乎围着她怒目相视的几个人。
“多弗,这女人怎么回事?!”迪亚曼蒂指着她愤怒地问。
多弗朗明哥没回答,坐在二楼的栏杆上,翘着一条腿,也在看甲板上的芙蕾雅。他又带上一副墨镜,目光不善,满头青筋,一股要大开杀戒的气势。但配合上他脸上的乌青和巴掌印,顿时威慑力少了许多。
“从香波地到这最快要多少时间?”他摁着暴起的额角问。
“两个小时吧。”赛尼奥尔·皮克回答。
“雷利只需要一个小时哦~”芙蕾雅幽幽地说。
“呋、呋、呋——”他咬着牙笑了几声,青筋跳动。
“托雷波尔。”
“多弗?”
“跑。”多弗朗明哥非常有气势地说。
“什么?!”
“让努曼提亚?火烈鸟号全速快跑。”多弗朗明哥阴沉着嗓音,暴起的青筋快从额角跳出来了,音节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冥王雷利,来追杀我们了。”
罗西南迪咬着烟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沉默地游神。他还没有想明白,库赞的女人是怎么变成雷利的妻子的,她又是怎么拖着他和多弗朗明哥冲回努曼提亚?火烈鸟号,抢了多弗朗明哥的座位,嚣张地让他开船,打电话让雷利追过来的。
短短几个小时,事情怎么会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变成这样。
他的潜伏任务……到底还做得下去吗?
没等他想明白,巴法罗的大叫起来:“不好了!海军的船追过来了。”
“啧,偏偏是这个时候,该死的海军!”
海军?罗西南迪一惊,他还没来得及通知战国先生呢啊?
“啊,对了。”芙蕾雅好像是刚想起来一样,说了句,“我在香波地还打了个举报电话,算算大概是来抓我的海军到了吧。”
“什么?!”
芙蕾雅站起来,拿起一个望远镜看向海军的方向。
“唔,这个旗帜,这个船,是海军中将库赞的船。”她幽幽看向罗西南迪,似笑非笑道,“看来确实是来抓我的呢。”
罗西南迪的冷汗都快把他整个人浸湿了,牙齿捻着烟嘴来回来去转,脑子极速运转起来。
“呋呋呋……”多弗朗明哥从二楼走下来,高大的身躯压迫性地靠近,目光死死地盯住芙蕾雅,手指蠢蠢欲动。
“直接把你交给海军不就完事了?”
“你大可试试。”芙蕾雅笑道,“只要你打的过我,不论你是想把我卖给谁,还是留下来自用都行。”她一挑眉,“只要你能打的过我。”
多弗朗明哥阴沉地看了他一会,笑起来,扭身走回二楼甲板。
“全速逃跑。”他说。
“多弗,可是去哪?”
“哪都行。”他扶着栏杆扭身,看见芙蕾雅漫步回到沙发上,伏下身子,十分撩人地躺下,手指捻起一本杂志。
“这个女人是个麻烦……”多弗朗明哥看着她眯起眼睛,手指在木栏杆上划过,碾了碾,嗓音低哑,“但也是个机会。”
罗西南迪抽着烟,垂着头,缕缕青烟飘荡消散再空中,火星烧掉落一无所觉。
两秒后,罗西南迪半个人灼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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