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笨蛋香克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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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6,47,32,33……”

“怎么又回去了!”罗抱着脑袋大喊。

“诶……好无聊……”芙蕾雅无聊地用手指划拉桌面。

乔斯给罗安排了每日训练,芙蕾雅负责看着他计数,但她总是不好好数,不是数丢了,就是忘了自己数到了哪个数。

她把脸颊挨着桌面,撅着嘴嘟囔,“我为什么要陪你这个小鬼训练啊……好无聊,到底什么时候到岛上啊……”

罗不理他,自己顺着48数下去,一直做到78个,累得摔倒地上。比起最开始,他一次只能做十几个就累到站都站不起已经好多了,但他还是不满足。

芙蕾雅捧着脸,看着他强行撑着打颤的膝盖站起来。

乔斯端着一碗粉红色的药走进来,看罗倒在地上,就知道这小子又逞强了。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做五十个就可以了吗?”

“我可以做七十个。”罗瞪着眼说。

“你的身体只能承受五十个而已。”

“少啰嗦!”

“你这小鬼!你累倒了,麻烦的还是我啊!给我按照医嘱行事啊!”

乔斯粗暴地捏住罗的下巴,把药灌进他嘴里。黄连、百合、桑乔、白枝,还有各种尝得出来尝不出来的草药熬成的汁水,一涌流下喉咙,在舌苔上留下极其难忘的复杂味道。罗一下就被苦翻了,挣扎起来。待整碗药水灌入他嘴里,罗已经翻起白眼。哐当一声小孩摔在地上,吐出两口红色的药水。乔斯见他的表情嘎嘎笑,扔下药碗,木碗在罗头顶转了两圈。

好一幅凶杀案现场的画面。

罗西南迪猛地冲进来,霎时泪水就下来了,一膝盖跪在罗的尸体前,大声哀鸣:“罗——!”

波利凑过来,捏着下巴仔细观察罗的尸体,“嗯……尸体还有温度,刚死不久。身上有汗渍和挣扎的痕迹,死前曾与凶手进行过激烈地搏斗……”

“吱呀,吱呀——”芙蕾雅从桌下掏出一袋瓜子,边看边嗑,特别起劲。

基恩走进来的时候,剧情已经进展到了侦探指认凶手,凶手供认不讳,尸体诈尸,抓着罗西南迪的领子大喊他还没死。乔斯脸色苍白,掏出一个十字架大喊驱鬼,罗西南迪大喊不会让他伤害罗的鬼魂!(罗:我还没死呢!)乔斯和罗西南迪进行激烈的对峙,波利去磕芙蕾雅的瓜子,芙蕾雅站在桌子上,拍着手大笑道:“打起来!打起来!”

墙壁角落里一双黑眼睛也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们。那双眼睛见基恩望过来,霎时消失。

基恩嘴角一抽,拍拍手,“别闹了,我们到颠倒山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呀!”芙蕾雅激动地睁大眼睛,“也就是说……”

基恩勾起唇角:“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伟大航路了。”

芙蕾雅好像没听见,瞪了会眼睛忽然冲出船舱。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慌忙跟着她跑出去。红桃九号开出海面,所有人都看见芙蕾雅冲到甲板上,整个人趴在栏杆上,以一种马上就要摔下去的危险姿势朝大海招手。

“喂——拉布!我回来了!”

“拉布?”

大海上空无一物,也不知道她是在向谁招手。基恩刚这么想,就见眼前的海面被什么东西从下面拱起,一头鲸鱼破开海面,出现在众人面前。鲸鱼的身躯比红桃九号还要高大,伤痕累累的身体一下遮住了所有的阳光,把红桃九号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

众人惊讶地张大嘴。唯有芙蕾雅激动地拍着栏杆,大叫:“拉布!”

鲸鱼拉布发出一声长鸣,迎面就去撞红桃九号。

基恩顿时就慌了,连忙招呼波利帮忙转向。芙蕾雅哈哈大笑,脚下一蹬,跳到拉布头上。拉布撞过去的动作停止了。

“好了,好了,好孩子,乖乖的……”芙蕾雅亲昵地用脸颊磨蹭拉布,拉布发出高兴的叫声。

“算起年龄,拉布可是比你大多了,芙蕾雅。”一个穿着花衬衫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边,手里握着卷报纸,笑着看向芙蕾雅和拉布。

“库洛卡斯大叔!”芙蕾雅高兴地朝他打招呼。

“啊对了!”她猛地击拳,猛地想起了什么,霎时冲回红桃九号的甲板,抱起罗就跑到库洛卡斯面前。

“呐,库洛卡斯大叔你看!”芙蕾雅举起一面懵逼的罗,笑嘻嘻地说,“这个小鬼,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哦,看你一个人在双子峡太寂寞了,送给你如何?”

“咦——?!”罗西南迪尖叫。

罗:“哈?!”

“嗯?让我看看。”库洛卡斯凑近罗的脸仔细打量了一下,“啊——舌头伸出来。”他嘴上说着,直接伸手捏开罗的嘴巴,扯出他的舌头看了看。

罗捂住被捏得生疼的脸颊,怒吼:“疼!突然间干什么?!”

库洛卡斯摸着下巴,从鼻腔里发出长长的思忖之声,眼睛眯起来,“这孩子……是珀铅症患者。”

罗猛地顿住了,身体紧绷,朝芙蕾雅身边畏缩了一下。可芙蕾雅还举着他往库洛卡斯身边凑。

“没错!”芙蕾雅又把罗往库洛卡斯身边伸了伸,“大叔你看这小鬼还有救吗?”

库洛卡斯又仔细打量起罗来,手指在他身上各处摁了摁,感受他的肌肉和脉搏。

“唔……奇怪……”他呢喃,“中毒这么深,身体却还不错。”

“把手从我的病人身上拿开!”一声怒吼突然爆发。乔斯猛地从芙蕾雅身上冒出来,抢过罗藏在自己身后,对库洛卡斯怒目而视。

库洛卡斯哈的一声扬起眉头。

“原来如此,这孩子已经有个医生了。”

“乔斯是我的医生!”芙蕾雅噘嘴嘟囔一声。

——

罗格镇。是开始,亦是结束之镇。

今天是个好天,不管渔夫们怎么想,在赏金猎人眼里这个无法出航的暴风天绝对是个顶好的天气。

窃窃私语。声音已经大到无法被称之为窃窃的私语。

“看到了吗……”

“那个男人。”

“赏金十亿!”

“确定是他吗?”

“……看起来很弱。”

“错不了,你看悬赏令……”

“……大鱼”

手慢慢放到刀柄上,目光贪婪,肥厚的舌头抿着嘴唇。

被当作肥羊的金发男人还坐在吧台边,笑容老实,一无所察般安抚一个女人。

漂亮的女人趴在吧台上,顾着脸颊,用手捂住耳朵,大喊着不听不听。

男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酒水熏臭,刀剑反射着冷色光辉。气氛紧张,人的目光如网,不仅落在十亿贝利的男人身上也落在彼此身上。

要戒备的不只是那只大羊,还有同行的冤家们,谁不想独吞十个亿贝利呢?

他们的目光移动得越来越快了,刀刃从刀鞘中拔出的部分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刀尖露出来了!

“咔嚓”

刀剑出鞘。——女人的刀。

酒吧的门被推开。晃晃悠悠的门板前站住一个银白色的身影。

“芙蕾雅。”来者叫她,“该走了。”

芙蕾雅坐在金发男人的怀里,手中刀刃抵在赏金猎人脖子上。赏金猎人冷汗从额头滑下,举着刀愣住原地,一动不敢动。

见芙蕾雅没动,来者又叫了她一声。

芙蕾雅仍没动,冰绿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赏金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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