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二(2 / 2)
她偏头想了一会,决定给他来个狠的:“我想吃宜良烤鸭蘸酸梅酱。”
先不说烤鸭,酸梅酱这玩意曼谷肯定是没有的。云开小心翼翼的建议:“要不你再想想,都来暹罗了吃什么滇菜。”
“这里没有烤鸭么?”月明一脸失望的反问。
“有也不会比宜良的好吃。”
月明角度刁钻的又点了个菜:“要不吃个麻辣兔头,诸暨街隔壁开了个川菜馆,爸爸带我去吃了一次,看起来很可怕,吃起来很香。”
云开……“这个也没没有。”
月明意兴阑珊道:“算了,那就有什么吃什么吧!”落寞的叹了口气:“这里这么热,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还这也没有那也没有。”
云开觉得她有找茬的嫌疑,但没有证据。她吃饭看似着吃什么都香,但其实很难伺候。太辣的不吃,太酸的也不吃,臭的不吃,生腌不吃。一下子把暹罗的菜式撇了一大半。
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云开又道:“明天带你去吃烤海鲜。”
“也行吧!”很勉强回应。
这是什么表情?想吃不想吃就两个字的事,摆一副酸脸算怎么回事?
这才刚刚到曼谷云开也不想让她不高兴,柔声道:“有什么合口的,曼谷又买得到的你尽管说,我总是要你开心的。”
既然他这么水月明也就不客气了。瞄了一眼桌上的起司蛋糕,迟疑道:“这个蛋糕不拘是什么口味,我一天还是能吃上几块的。”
在这等着他呢,云开哼笑:“光吃蛋糕多噎得慌,再买几箱汽水冻在雪柜里给你配蛋糕好不好?”
还有这好事?!月明连忙拿吃冰激凌的勺子敲了一下水杯:“成交。”
云开……成交?!吃饭变拍卖了是吧?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算是让她给用明白了。
云开瞪了她一眼:“吃了蛋糕和汽水你还能好好吃饭么,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月明不吭声,问是他要问,她给出答案他又不同意,那还问她做什么。沉默了一会,面无表情道:“我一个人在曼谷孤苦无依的,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你看着办吧。你就是一天叁餐顿顿给我吃糠,我还敢不咽下去么?也不知道来之前是谁跟我说,你来了暹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结果呵呵,比我爸管得还严,我回昆明一口气买了叁个蛋糕当饭那么吃我爸爸都没说我一句。”
云开哭笑不得:你要吃我肯定给你买,可你也得有个节制,上火牙疼受罪的是你。”
月明撇撇嘴继续吃蛋糕,一边吃还一边嘀咕道:“可得好好尝出味来,怕就只能吃这么一回了。”
云开知道她的伎俩,摸了摸口袋说要去买烟,起身就出去了。
他这烟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买的,月明吃完了冰激凌和蛋糕,又大胆的点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起司蛋糕,想着他就算半路杀回来逮她个正着,她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先前那块没吃完。
蛋糕吃了一半他还没回来。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月明顿时心慌了起来。
他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还是刚才真是被惹毛了扔下自己跑了?蛋糕也没心情吃了,忐忑不安的又等了一会她实在是坐立难安,招手让侍应过来结账,她准备出去找找他。
正付着钞旁边的落地窗被敲响,月明偏过头,见云开站在窗户外边对着她笑。
白净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汗水顺着额头淌过脸颊又滑到脖颈。估计是嫌热,外套脱了搭在胳膊上,领带也解了下来塞在马甲的口袋里,塞得太随意还垂下来一截。但云开狼狈成这样子都不是让月明最震惊的,她最震惊的是他手里握着一束白玫瑰。
云开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笑容越发深了。他背后行人匆匆穿梭、车来车往,月明无端想起了美术课老师讲的话。
衬托主体的时候,要虚化背景。
她现在觉得在云开的衬托下,他背后的一切事物都自动虚化了,不然为啥她只看得到他呢?
她迅速跑出咖啡馆站在他面前讷讷道:“是给我的么?你不是说去买烟么?”
云开没说原因,只是把花朝前一递柔声问:“喜欢吗?”
月明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她接过花凑到鼻尖闻了闻,细声道:“喜欢的。”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在她发牢骚后他没有跟她说一些“行了,差不多得了啊!”的敷衍之言,而是顶着大太阳跑去给她买花,看看他满头满脸的汗就知道他肯定跑了好几条街才给她买到的。她怎么能不喜欢?
云开见哄好了她十分做作的咳了一声:“吃也吃好了,那咱们回家吧!”
他这么下死力哄她目的不言而喻。昨晚拒绝了他,他也老实的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今天估计是不会再忍了。
两人在一起除了澎湃的爱意,还有对肌肤相亲无穷的新鲜感。以前在允相,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亲昵的条件,来到暹罗就可以无拘无束了。
回到公馆,云开一身的汗决定先去洗个澡,拿了换洗衣服后看着乖乖坐在床上的月明起了调戏之心。下巴朝浴室扬了扬,挑着眉挑逗道:“要不,一起。”
原以为月明要大发娇嗔的拾起床上的枕头砸他,没想到她咬着唇起身来到他跟前。双手圈上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娇羞道:“我旗袍的扣子又多又难解,你有得忙了!”
这道行,云开刮目相看呀!喉头上下吞咽了好几下。
云二少从不和好运气做对,一颗一颗解着绿色旗袍上的珍珠纽子。一边解还一边想,她最爱用珍珠,得空去林家豪家给她挑一些。
柔软的旗袍缓缓滑落,他拦腰抱起害羞得捂住胸口的月明踏进浴室。月明忽然巴住门框,咬着嘴唇有些担忧道:“浴缸会不会很硬,上次在水潭石头磨得我的背好疼。”
云开亲吻她的眼睛,含糊道:“那我在下面,帮你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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