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厂花重生了[八零] 第1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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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陈芷欢同志…”赵新诚现在叫她的名字,都带着笑,听得陈芷欢耳朵发烫。

“马上到公交车站台了,你别送我了。”陈芷欢停下脚步,见赵新诚还要开口,忙又说道,“你事儿都办成了,就快回去吧。”

“真的办成了?”赵新诚低头凑到她面前,轻声问她。

“嗯。”陈芷欢看着赵新诚,他一直没开口,就那么看着自己,见惯了他平时或严肃认真的模样,或嬉笑怒闹的神情,倒是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高兴的样子。

陈芷欢和赵新诚并排走在路上,刚刚两人说完就没人开口了,她总觉得紧张,手都出了些汗,估摸着一会儿上了公交车远离赵新诚,才能冷静下来。走着走着陈芷欢感觉自己的手被似有若无的碰触了一下,那触感很快消失了。不待陈芷欢做出反应,她又感觉自己的手背被旁边人的手背擦过。两人走着,手也跟着晃动,于是陈芷欢不时就感觉到有手指在自己手背拂过,痒痒的,上一秒跟着那人的步伐晃起,下一秒又垂落下来,从自己手边蹭过,就那么时有时无的碰触,她感觉到了温热的肌肤触感,和自己的一样发烫。她没看赵新诚,也没挪开手,两人都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走着,唯有两只手在一晃一晃的有了交集。

公交站台出现在了陈芷欢的视线里,她暗暗松了口气,这天太闷,气氛太热烈,自己已是有些受不住了,再走几百米就能到了。她刚要开口跟赵新诚道别,突然感觉自己的小拇指被轻轻的勾住了,她内心一窒,一时有些惊慌,有些无措。

赵新诚一点点勾住陈芷欢的手,从小拇指到无名指,再到中指,他轻轻的勾着,没用力,陈芷欢也没挣开。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紧张过,也没这么开心过,总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嘴角一直翘着根本落不下来。本想就这么走到站台送陈芷欢上公交车,结果陈芷欢居然轻轻回握住了自己的手,她的手柔软又细嫩,赵新诚生怕自己干惯了活的手扎了她,还不太敢用力。两人双手交握,感受着对方的温度,都浓烈又炽热,橘色的路灯照着两个长长的影子,影子离得越来越近,直到有了交点。

“干什么呢!注意文明!”冯伟拿着手电筒,巡逻到公交车站台附近,看到一对小夫妻打情骂俏的,又开始教育。

这一声不仅吓了那对小夫妻一跳,还吓得陈芷欢马上收回了手。

赵新诚只觉得自己握着的手猛地缩了回去,下一秒,人就离自己两米远了。他看看陈芷欢,又看看不远处的治安联防队员,叹了口气,今天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偏偏一直遇到他。

“你跑这么快干嘛?”他跨了一步拉进和陈芷欢的距离。

“人联防队在呢,你离我远点。不然又该被教育了。”陈芷欢嘟着嘴,让他看人。

该说不说,冯伟也看到了不远处的老熟人,还特意过来打声招呼,“同志,你们结婚没啊?我刚刚看到那对夫妻太腻歪了,你们可不能学他们啊。”

“没有没有。”陈芷欢连忙否认。

“行,注意作风问题啊。”冯伟再三强调,准备去巡逻下个地方了,临走还闲聊问了句,“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看你们还挺般配。”

“快了!谢谢大哥啊,我们确实挺般配的。”赵新诚抢着回答,觉得这联防队员今晚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

等人走远,两人在等公交车,陈芷欢佯作气恼,“你怎么瞎跟人说话啊。”

赵新诚想了想,“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咱们处对象了,结婚不是快了?”

“谁跟你快了,我又没答应跟你结婚。”

“陈芷欢同志,有人说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你不会想对我耍流氓吧?”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终于在一起了

第29章 欢欢

陈芷欢觉得这人今晚说话处处在调笑自己,扭头不想搭理他。

赵新诚见她气鼓鼓的后脑勺,却觉得十分可爱,用食指戳戳陈芷欢肩膀,唤了一声“欢欢。”

赵新诚从认识陈芷欢开始,就没叫过她小名,永远都是陈芷欢同志,哪怕二车间众人和她熟悉起来,纷纷叫她欢欢了,赵新诚也没改过口。所以这冷不丁缠缠绵绵地唤一声,让陈芷欢听出些不同的意味。

陈芷欢还是没侧过身,他也不气馁,一直轻声唤着,“欢欢,欢欢,欢欢。”这两个字好像有魔力,让口中吐出,悦耳又动人,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么好听呢。

“你别一直喊了,这还有人呢。”陈芷欢看道上还不时有人骑着自行车经过。

“有人怎么了?我喊自己对象名字还犯法吗?”赵新诚一脸得意,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懒得搭理你,平时倒没发现你这么无赖!”陈芷欢气哼一声,见公交车来了,走上前。晚上人倒不多了,她踏上公交车,还是忍不住回头叮嘱两句,“你回去好好歇着啊,注意伤口。”

赵新诚脸上笑得灿烂,冲她挥挥手,“知道了,欢欢。”

陈芷欢也冲他挥挥手,赵新诚看着陈芷欢的身影随着公交车的行驶逐渐不见,最后只远远望着公交车屁股消失在视线里,低头看看自己被吊着的手,又举起和陈芷欢牵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哼着歌悠闲地溜达回厂了。

到宿舍楼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赵新诚开门进屋,刚要关门眼前就窜出来一个猴子,哦,不是,是一个人。

瘦猴担心赵新诚的伤,一直等他回来,还在恼许玲非让赵新诚去送人,什么瞎安排啊!哪有这么使唤伤员的。好不容易听到隔壁有动静了,忙来关切。

“诚哥,你伤咋样?这厂里怎么会突然起这么大火,感觉可疑!我进厂这么久都没遇到这种事儿。”瘦猴跟着进屋,一直喋喋不休,看着赵新诚被吊着的手,又愤慨起来,“你说说许玲咋能安排你去送欢欢啊!你这刚受伤,要是再折腾得更残了可咋办!”

赵新诚一听这话,面色不虞,一拍瘦猴的帽檐,“不是,你跟人熟吗?就叫欢欢。”

瘦猴觉得莫名其妙,以前也没见赵新诚有意见啊,“不是一直这么叫的吗?叫欢欢多好听啊,也显得大家亲近啊。”

“亲近什么亲近,以后叫陈芷欢同志!别显得一副你们很熟的样子。”赵新诚以前觉得没什么,今晚自己喊了之后再听瘦猴喊就浑身不是滋味了,虽然瘦猴是兄弟,也不能乱叫。刚刚坠入爱河的小伙子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要求过分。

他边说边用一只手脱着衣服,这忙活一晚上怎么也得抹个澡,“行了,你快回去吧,早点歇了。”

瘦猴满肚子疑惑,但也不好打扰赵新诚休息,只能讪讪回屋了,直到躺在床上了还在琢磨,最后得出结论,一个人念念有词,“今晚肯定发生了什么,诚哥对欢欢有了意见,不愿意让自己这个兄弟和人亲近了,想远着她。”他翻个身觉得自己琢磨明白了,肯定是这样,“哎,就是不知道欢欢怎么得罪他了,按理说诚哥不是个小气的人,怎么就能气成这样啊。”

一边是自己兄弟大哥,一边是厂里一枝花,瘦猴觉得有些为难啊!

第二日,全厂都知道了昨晚发生了大火,厂里各个地方都议论纷纷。

“怎么会突然起那么大火啊!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是不是进贼了?”

“那可说不准,那楼被烧成什么样了,看着惨啊。多少好东西都没了!”

“公安怎么说啊?”

此时的二车间,瘦猴看着赵新诚被公安问话回来,忙冲上去,“诚哥,公安怎么说啊?怎么起火的啊?”

大家都好奇,手上做着事,耳朵都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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