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天听罢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再有人的眼里我是好人，也可能有的人觉得我是坏人，但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时候，这个世界上就是需要一些敢于行走在光与暗的交界，黑与白之间的人。”
说罢，陈泽天走向了前面一个弹坑，蹲下去在叛变的碎土块里拔下了一枚弹片。
他盯着弹片仔细端详片刻，眼神里渐渐闪动着一丝杀气，“那些伤害这里平民的家伙，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你看到样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夜叉。”
陈泽天迟疑了片刻，回头注视着宋芊芊，“夜叉？”
“传说夜叉，佛教八部众之一，他们是半神，但样貌丑陋形似恶鬼，可却对人类友善。”
“你是把我比喻成恶鬼吗？”陈泽天笑着说道。
“我觉得你身上亦正亦邪的气质，或许应这样的一个佛教半神来形容是最贴切的。他们游走在人间与地狱之间，去处理那些危害人间的游魂野鬼。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但我知道你做的事情应该是想要改变一些东西。不过你的身份却不能见光。”
陈泽天迟疑了片刻，随即淡然一笑，“你形容的还挺贴切。”
“但是，很多人并不能理解夜叉所背负的那些东西，有人爱他，也有人怕他，所以让他才介于正与恶之间，成为许多人都敬畏的存在。不过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这样的人，或许才会真的一团乱吧。总有些人要背负一些东西行走在黑暗中，过去我没有见过这种人，但是现在我想我应该见到了。”
陈泽天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她说道：“你会不会觉得，这样的人很可怕？”
“其实不能说是可怕，应该是敬畏。因为他们做到了常人不敢做，同时也做不到的事情。”
陈泽天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番话。”
宋芊芊听罢视线立刻从陈泽天的脸上移开，眼神有些飘忽，“我只是突发奇想随便说说自己心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