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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我想让你帮我转一笔钱。

自从宋家一家子的信息在网络上全面曝光之后,索要不成反被驱赶,那日子可谓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更何况唐博劳之前的两个哥哥一个是烟鬼一个是赌鬼,前者还好只是小钱,但是后者那可是一个无法填满的无底洞。

尤其是唐博劳成功被唐家带走之后,他那激动过度的二哥哥连夜跑去赌场赌了整整一晚上,毫不意外的欠下了令人咂舌的巨额数目。

谁知道唐家的手段如此强硬,一家子不仅没捞到一点点油水反倒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夜搬离了帝都。

唐博劳即使知道自己的养父母对自己没有多少恩情,但依旧是将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不忍心看着白了头发的养父母走上绝路。

还有他那几个才几岁的小侄子们何其无辜,父母的无能祸及下一代才是令人心痛的。

原本他是想用自己的账户悄悄的转点钱给自己的大嫂,只要这笔钱不落在其他人的手里,日子清苦了一点还是能过的下去的。

至于那些高利贷找上门喊打喊杀的,宋家二哥早就跑路了,也不至于为难老人孩子。

谁知道当他转账时,才发现自己的私人账户早就被唐白鸢牢牢的掌控在手,没有她的允许,银行卡上的钱只不过是一串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

气愤至极下他找到唐白鸢想要理论一番,结果唐白鸢很蔑视的告诉他,为了给他离婚之事唐家已经倒贴出去了一大笔钱,如果他不老老实实的听话当个唐家三少爷,还敢有所要求就不要怪她顾及骨子里那点血脉。

我没想到唐家把我认领回去只是想要把控我,当个听话的傀儡。我知道自己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确实欠了唐家很多,但是宋宝庆夫妻养我长大也不容易,我总不能看着一对老人活生生的被饿死吧?

我只能软下态度恳求她,恳求我这个姐姐帮帮我,算是我对老人的最后一点孝义,我跟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肯定会断的干干净净的。

盛瑜听到这,看着唐博劳颓废且气愤的脸已经猜到了结局。

唐夫人和唐白鸢都因为唐青鹤的原因对唐博劳颇有怨言,甚至是有些恨意在里面的。

可想而知,唐白鸢再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多么的冷漠无情,句句刺骨。

她如果是简单的拒绝我也就罢了,谁知道唐白鸢居然告诉我,宋宝庆夫妻之所以有这个下场根本就是活该

是他们自己太蠢以至于唐家随随便便给了点甜头就乖乖的在媒体面前造谣生事,其实唐家只不过是任用事件发酵甚至不用自己亲自动手,这垃圾就被无数抢着往前赶的垃圾车推走,自动从眼前消失了!

唐博劳说着说着上挑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盛瑜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宋宝庆夫妻的背后唐家居然不是推波助澜的大手,而是扮演着诱惑人的毒蛇。

唐白鸢真的这么说?

盛瑜淡淡的看了一眼唐博劳,面上没露出任何表情。

我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何必如此麻烦借着你的名头转钱,我何尝不知道你恨我至深

男人俊美的男人露出一抹苦笑。

盛瑜思索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唐博劳的要求。

现在他和唐家有着生意往来,唐博劳又是此次项目的负责人之一,账户上的钱款不走财务账上走直接外流也属于正常现象。

至少钱流到他的账上,唐白鸢应该不会有所怀疑。

盛瑜并不是被唐博劳说动了,恰恰相反他恐怕是一群人之中最讨厌宋宝庆夫妻的人没有之一。

之所以答应帮唐博劳一把,他真的只是可怜那几个懵懂无知的孩子而已。

而且,如果唐博劳所说是真的话,即使宋宝庆夫妻再卑微可欺唐家在势大压人,到不失为一个好的污点。

唐博劳感激万分走时,还有些犹豫的提了提唐白鸢,唐家大小姐。

唐白鸢从事的领域与你略微相同,都是珠宝设计师她还是时尚主编。目前已经正式入驻星空杂志社,或许不久你和她会交手,你一定要有所准备

她很不同。

第42章 做贼(倒v结束)

许有言很快抱进来一堆文件,以至于盛瑜没办法再思考唐家复杂的人际关系。

如果真的对上了, 那只好硬碰硬试试了。

等他忙完后已经五点多了, 盛瑜收拾好东西打算去超市买点食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他做了味道香浓的黄焖鸡, 配上软糯的可口的米饭, 很久没有自己亲手做饭了。

盛瑜打开手机随便看看, 微博上《哥哥和姐姐们的相爱》一直在热搜上,看样子在宣传上下了功夫, 不少大v都在转发造热度。

当他看见热搜第二的时候, 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嘉华年新晋流量邵涵成立独立工作室, 已明确出演温海华导演的电影《春寒》男二, 其更多作品即将上映!

一个明星要红, 不管黑与白,首先要在大众面前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即使并不好看也算得上成功。

他这位老同学居然靠着炒作成功的制造了话题,在圈内站稳了脚跟。

盛瑜脸上露出一抹嘲讽,果然随随便便搜索一下邵涵的名字, 能出现上百条洗白微博, 轻而易举的将责任推过重新把率真单纯的人设抓的牢牢的。

如果他不知道溺水那件事的凶手就是邵涵, 恐怕不会这么耿耿于怀, 但是知道真相后他盛瑜又不是什么菩萨心怀慈悲,欠他的就必须还。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 他突然想起前不久看到的一幕。

那天晚上他和几个兄弟按照惯例约了老地方翠云楼吃饭吹牛,酒过三巡后他实在是受不了满屋子的烟气,接着上厕所的由头出来喘口气。

侧对面的房间里正好走进去一堆相拥而入的情侣, 要不是那人搭着小情人的手上正好带着一块典弗士银盘,盛瑜是认不出来沈裘文的。

帝都只有三块典弗士银盘,一块在三巨头之一的顾家顾长衡手里,一块在陆权泽家里的手表柜里躺着,还有一块,被沈德州

拿去随手送给儿子做了生日礼物。

顾长衡的为人,盛瑜是很了解的站在那冷的像把刚出鞘的剑,患有严重的洁癖,根本不会出入没有必要的公共场所。

更何况让他搂着一个男人,那更是不可能。

至于陆权泽,他还没有眼拙到连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人都认不出来。

沈裘文在进门的一瞬间转过头来痞里痞气的冲其一笑,他怀里的人有感欲转过头却不知怎的僵住了。

盛瑜只是看了看身型,便知道窝在沈裘文怀里的人就是邵涵。

前者贪图美色,后者图谋钱财。没毛病啊,盛瑜不想去管,自然也不会去插手弄出什么是来。

那天看过后就抛之脑后了,现在一回想起来盛瑜突然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极了。

即使乔学长再怎么替邵涵掩瞒,无非是不想让事情闹大。

虽然邵涵推他下水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看见。

但只要陆权泽和乔少云同时揭发,就算老师不信劣迹斑斑的乔少云,陆权泽的话还是会听的。

好玩的是,这两个人都保持了不该有的沉默。

盛瑜知道,这件事一旦被公之于众,邵涵这一辈子都会带着一个无法抹去的污点,即使忍受得了众人戳着脊梁骨挨骂,也挺不过盛家的怒火。

那个时候邵涵只有16岁,未来好似有无限种可能,或好或坏,但不应该死在这件事情上。

哪儿怕做了如此的坏事,但到底一句还小就想把事情揭过。

从未想过如果那个时候陆权泽来晚了一步,他盛瑜就意外死在冰冷的湖里了呢?

盛瑜忽然感觉寒意从脚底慢慢的蔓延而上。

最可笑的是,这件事都过去好多年他才从别人的口里知道。

为了保护邵涵么?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盛瑜越想越烦躁,他已经被困在这乱七八糟的感情网里太久了,久到就像被一张蜘蛛网捕捉到的小小飞虫。

明明有翅膀却不足以挣脱网线,明明有漏洞却只能感觉到身体渐渐的失去了力量。

力不从心,是盛瑜现在唯一的心情。

罢了,随便吧。他只想好好过个平静的日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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