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2)
岳峰呲着一口大白牙,一进来就开始笑: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是村子里的人的确要比外面的人迷信一点,这没办法,大家世世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要是不答应啊,村子里肯定乱糟糟的人心惶惶,我爹也难做,真是谢谢你了。
没什么,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谢迟跟着呵呵一笑,没说什么。
岳峰就把手里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今天的饭菜格外的丰盛,有一碗鸡汤,还有一条河鱼,是蒜泥鲤鱼,清炒了一道野菜,还有一道竹笋焖肉。
这鸡是用蜜蘑炖的,学名就是榛蘑,这东西没有办法人工养殖,是我们这边山上长的,你们在外面是吃不到的。岳峰热情的介绍道:等你们玩完了要回家的时候,我给你们装一袋子,你们拿回家吃。
还有这个鱼,野生鲤鱼能长这么大真的不多见,刚从河里捞出来的很新鲜,没敢放多了青花椒,你们尝尝合胃口不。
笋子也是自己家里种的,可惜现在不是吃笋的季节,新鲜的笋更好吃,想吃的话你可以留个地址,等上新笋了我给你们寄点过去。
谢迟自然是先感谢然后拒绝了,哪有白占人便宜的道理,她尝了尝,鸡汤的确是很鲜美,里面的蘑菇也又滑又嫩,特别的爽口,这种偏远的山区最大的优势就是食物新鲜又天然,的确比人工养殖的要好吃许多。
岳峰又坐了一会儿,谢迟就邀请他一块吃,他摆摆手说自己吃过了,外面还有事情忙,然后就离开了。
孟舒在旁边吃的跟猪似的,一脸的幸福:我真的好喜欢这个蘑菇!一想到回去之后就吃不到了,心里还挺难受的,唉,我们带点回去吧,多买一点,我还想给我师父寄一点!
慢慢吃,加了安眠药味道是不是更好了?谢迟擦擦嘴,笑眯眯的问。
孟舒:
啥?安眠药?
不是买来那种,是自己配的安眠药。谢迟淡定的道:手挺熟,一般正常人第一回 下药,都会下意识的多加一点调料,想把其中有可能存在的异味盖住,但是这个的调料刚刚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孟舒:
这小可怜半晌没说出话来,拿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不早说呀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播间里的人也很好奇,如果真的是放了安眠药,还能一吃就吃出来那么神奇?
绝对是有剧本的吧!是串通好的吧!
谢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师我哥学医的,中医,打小我就给他翻晒药材,配药,这里面放的并不是市面上买的那种安眠药,毕竟那种药肯定会让汤的味道变的怪怪的,这里面放的是用草药配出来的,我以前也给我别的哥哥配过安神的药,尝一尝就能尝出来。
直播间里又飘过一群说她吹牛的弹幕。
但是孟舒是很相信的,大佬才不会在这方面骗人呢!他哽咽了一下,然后问:那那我们是不是要被劫财劫色了?
我怀疑他们不是第一回 干这种事儿,那么情况可能会比我想的更差一点。谢迟托着下巴:唉,我顺便给大家直播个打击犯罪同伙吧。
弹幕又开始笑闹开了,主要是很多人都觉得这事儿是有剧本的,并不相信真的是被人下了药,要不然他们可能直接就报警了。
加上谢迟态度很冷静的样子,所以大家都只是起哄,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人想到报警这方面。
见谢迟这么淡定这么冷静,孟舒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反正我都听你的。
谢迟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吃东西,孟舒表情就比较别扭了:一想到里面下了药,感觉再好吃也变了味道
安神呢,你不吃一会儿饿的还是你。
孟舒表情更扭曲了,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低头喝汤去了。
两个人吧嗒吧嗒吃,别说,只要不去想这个汤里面有药,吃的还是挺开心的,两个人活生生把这种有恐怖元素的直播搞成了吃播的画风,看的不少观众有流口水的冲动,默默的点了外卖什么的。
谢迟吃饱喝足之后,盘着腿开始翻自己的包,从夹层里面翻出了好几个小盒子,全部都是木头的,刻着很漂亮的花纹。
喏,贴在脚底下,提神。谢迟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其中包括那种很薄的膏药贴。
主要是因为她不能彻底的解决药效,只能缓解一下,剩下的就全靠意志力了,而谢迟对于自己的意志力向来都是有信心的。
孟舒就比较惨了,他脚底下那一堆泡都挑开了,再贴上膏药,那叫一个酸爽,眼泪噗噗的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而且这个药药效上来的还挺快的,孟舒很快就感觉有点瞌睡了,还好脚底下又疼又清凉,能让他维持一定的清醒。
两个人各回各屋去了,躺在床上装睡,谢迟装着装着还就真的睡着了呢,不过有团子在,她倒是一点也不方。
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吧,门吱呀一声的开了。
岳峰带着两个青年从门外走了进来,岳峰走在最前面,凑近了一看,谢迟睡得很香,当时就冷笑了一声:也别怪我,我本来没想着动手的,谁让山神看上你了呢。
把人抬走。
峰哥,抬哪儿去啊?其中一个青年模模糊糊的问:要不要跟那些搁在一块啊?
另外一个道:别了吧,反正晚上就给山神送过去,跟那些又不一样。
就你话多。岳峰回头瞪了他一眼:每个人耐药性都不一样,万一醒了怎么办?先关过去,晚上再拉出来就是了,谨慎小心一点总不会有坏处的。
那旁边那个男的呢?
男的又不值钱
分开关到空的那个房间里去,等山神祭结束了再说。岳峰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上前来抬谢迟。
岳峰就把谢迟的包拿了起来,打开开始翻,估计是想找里面的钱。
因为山区这种地方很有可能会不太流行手机支付,所以谢迟带了一些钱应急,不多,也就三五千,他很快就找到了钱包,拿出来点了点,很满意的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其他的东西倒是没有碰,又丢回了炕上,里面很多东西都是要直接销毁的,比如手机,他跟村子里其他人可不一样,他是上过大学的,懂的东西多,知道这年头的手机都能定位,不能为了这么点东西,把自己搭进去。
谢迟是被戳醒的,被团子,醒过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墙上挂着一盏油灯,灯光昏黄,映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和潮湿的墙壁。
谢迟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稻草上,周围还有几个女孩,年龄大小不一,小的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大的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一个个都表情麻木,坐着或者躺着。
谢迟皱了皱眉,从稻草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纽扣上的摄像机没人碰,还有一点不开心,如果摄像机被关了的话,她还能够暴力解决一切问题,大不了事后跟观众们说,哎呀,不是我关的,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迟稍微调整了一下摄像头之后,凑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女孩附近,那个女孩也就二十出头,绝对不超过二十三岁的样子,抱着膝盖蹲在那里发呆。
你好。谢迟害怕吓着她,就把自己的声音放柔了一点:我能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大家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孩抬头看了一眼谢迟,大概知道她是新来的,眼里还残留着一些怜悯:这里是地窖
你不知道吧?这个村子里的人干拐卖,你很快就会被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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