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1 / 2)
我记得这种草地里面都会有蚂蚱的。谢迟一边走一边嘀咕,说的是那种蝗虫,还有一种青色的蚂蚱, 据说前者很好吃,后者不能吃。
谢迟小的时候也会捉来玩,用一根细细的线拴着,它想跑的时候就会扑楞翅膀飞起来,但没有飞多远就会被扯回来。
那是她记忆里少有的玩具之一了。
一人一鬼跟小孩儿似的,顺着田垄找了半天蚂蚱, 最后蚂蚱没抓到,抓了一只螳螂,被团子捏着玩。
螳螂是会夹人的,夹的还很痛,但是那只螳螂在团子手里可乖了,一动不动就像是塑料玩具一样,任由团子摆弄。
她们两个就这么溜达着,远远的能够看到两条河,一条大点一条小点,有些村民正从那小一点的河里放水到地里。
谢迟还有点疑惑:明明是大一点的河更近,为什么要舍近取远,挖那么长的沟渠到小河里取水?
正好有扛着锄头的老人路过,听到这句话压低了声音问:你不是本地人吧?
对,外边来的,这里面还有什么原因吗?谢迟好奇的问道。
当然有啊。老人低声道:那条河叫女儿河,但凡是本地人,不管是吃水也好浇地也好,都绝对不会用那条河里的水的,因为那河里有冤魂。
他看了看左右然后低声道:前些年计划生育很厉害,你要是生了一个闺女之后还想再生个儿子,就得交罚款,很多人是不舍得交罚款的,毕竟那金额挺大的,又想要个儿子,那怎么办呢?就生呗,生了女儿就丢了,直到生出儿子为止,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么多女娃娃都丢哪儿去了?老头冷笑一下,指指那条河:都在河里呢。
这也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越是穷困的地方越喜欢生孩子,越是穷困的地方重男轻女的情况就越严重。
但残忍到如此地步的,谢迟还是第一次见。
她硬憋着听完的,最后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就没人管吗?
谁管呀,主要是搁了乡下这儿姑娘家的也送不出去,没有人肯养,最后不就只能丢了吗?老头叹息着道:就是作孽呀,这些年前前后后,死了多少女娃娃,前不久还闹出好几条人命来呢,说是底下有水鬼,我看都是报应哦。
他摇头叹气的走了,谢迟反倒盯着那条河盯了很久,难怪这条河里的水没人用,宁愿挖出那么长的沟渠,去把别的河水引过来,也不用这条河里的水浇地。
目的地还要再往前走一段,在河流的上游。
谢迟一边走一边调试直播用的机器,等打开直播的时候,直播间里已经乱糟糟的了。
失踪人口回归!
谢谢失踪了好久啊!我以为你被鬼抓走了呢!
嘤嘤嘤,主播实在是太过分了,你知道我担心了多久吗?老担心你被人贩子同伙报复,你还不直播
我再也不说主播有剧本了!向你道歉!
我也是!就趁主播破获了那么大一起贩卖人口案,我就是你的死忠铁粉儿了!谁敢黑你我骂死他!
其中最显眼的一个人是风流和尚。
风流和尚:给我谢姐打赏一个先!
紧接着他开始投深水,一个深水是一百块钱,他直接投了一组888。
这一组就是8万多将近9万块钱,直接引得其他人开始尖叫起哄,狂喊大佬。
谢迟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名有点眼熟,后来想了想,哦,孙文啊。
别再浪费钱了,停吧。谢迟寻思的前一笔她就收了,多了就别浪费了,她也不靠这个挣钱,也不需要多少人气来稳固地位,没必要。
其他人反而跟着起哄,这个投几个地雷,那个送几个手榴弹,一边投着一边喊。
我们没有办法像大佬那样出手阔绰,但也想听谢谢说话!
就想听谢谢说谢谢,噫,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
谢迟:
我现在来到的地方,叫湖村,这里前不久发生了水鬼杀人的案子,所以我过来看看。
你们有看到那两条河吗?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老爷爷,他跟我说了一些故事,我给大家讲一讲。
谢迟把之前听来的事儿说了一下,直播间里立刻炸了。
卧槽!这是真事儿吗?那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不是吧,狠到这种地步?
这是犯法了吧?我有点不信
别不信,我们本地也有类似的事儿,听说在山里有一个山谷,里面全是小孩的骨头,很多人都不拿孩子当人看的,当自己的所有物
贫穷使人蒙昧吧,真不是我地域歧视,这种事儿都多发于山区,或者是很穷的地方
所以真的有水鬼吗?
谢迟组织了一下措辞: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吧,我们要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也有可能是他们太心虚了,被鱼咬了之后非说是被水鬼咬的
虽然说每次都证明了没有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谢谢嘴里说出来的话,总让我觉得
一点都不可信对吧?
谢迟:
不想跟这些人说话了,真讨厌。
她先去了那条大河边上,之前他们堵住上游把河抽空过,这会儿水已经又放回去了,大概是因为之前水鬼的事吧,河边都没见到什么人。
这会儿是下午,阳光还比较亮,谢迟有把镜头对准河里,只看到了一些在河里游来游去的小鱼。
甚至这条河一直往前走,很快就能够走到目的地,他们村子里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谢迟到的时候还能够看到披麻戴孝的人在送葬。
谢迟一走近了就被人拦住了。
哎?你是什么人啊,来我们村里干什么。拦住他的人好像很警惕的样子:我们村里不让外人进来的。
谢迟没想到会遇到这么一茬,忍不住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让外人进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让进就是不让进,你赶紧走吧。男人挥了挥手,做了个赶人的动作,很不耐烦的样子。
谢迟没想到这会儿这么不顺,还没进去呢就给人赶出来了,她只能从兜里掏了掏,最后找了一张证出来,是师侄为了应付类似的情况给她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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