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给三叔 第10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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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璃忍不住弯了弯唇,任她去了。

她这边生气,阿鲁真的侍女更生气,回到鸿胪馆时,阿鲁真的女奴都在为她打抱不平,“皇后娘娘当真是狗眼看人低,连公主都拒之不见,咱们若没有战败,她哪里敢如此对待您!”

阿鲁真的神色却很平静,“身为战败国的公主,吃闭门羹的事本就能够预料到,她若真待我热络,我才该怀疑她是否图谋不轨。”

女奴只是为自家公主打抱不平而已,见她神情坦然,根本不曾放在心上,她心中才好受些。她本以为公主会等个几日,再入宫,谁料却听她道:“你将咱们的巫医喊来。”

女奴眨了眨眼,一时不明白公主想做什么,她温顺地退了下去。

待巫医来到后,阿鲁真才道:“你拿着本公主的腰牌,去皇宫一趟,就说本公主听闻皇后娘娘身体有恙,心中担忧,才派了你入宫,又怕打扰到皇后娘娘休养,才命你求见的皇上,是否让你为皇后娘娘诊治,全凭皇上做主。”

巫医很快就退了下去。

女奴脸上这才露出一抹恍然大悟,阿鲁真的心腹,也道:“公主此举甚妙,可公主为何不跟着巫医入宫?你若跟着一道去,说不准得以面见圣颜。”

阿鲁真却摇了摇头,并未解释。

她此举,不过是想给皇后娘娘上上眼药而已,她若出现,反而会弄巧成拙,他们在京城少说也要待一个多月,想见他,也不急于这一日。

然而令阿鲁真诧异的是,皇上听闻这事,不仅没口头上感谢她,甚至压根没让巫医入宫,只道皇后的身体自有他盯着,不劳旁人记挂。

阿鲁真听完巫医的禀告时,只觉得有种做梦之感,怎么皇上的语气,似是在不高兴她对皇后的记挂?

难不成,皇上也对她有意,才如此?

不、不对。

阿鲁真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又岂是那般好勾引?

他若真如此,她压根就瞧不上。因为摸不清裴邢的态度,阿鲁真也没再为难自己。她自然不知道,她不仅没能给钟璃上眼药,反倒令裴邢有些担心钟璃,他直接丢下政务回了坤宁宫。

他回来时,钟璃正懒洋洋窝在榻上,他脚步都快了一分,边让人喊太医,边道:“哪里不适?怎么不派人跟我说一声?”

钟璃有些懵,眼睛眨了眨,才道:“阿鲁真求见皇上了?”

裴邢简单解释了一下,拧眉道:“怎么跟她说,都不跟我说,难不成在你心中,朕还不如一个外人重要?”

钟璃实在没忍住,唇角弯了弯,只觉得男人跟女人,思维方式还真是不同,她正乐着,鼻子就被男人重重刮了一下。

裴邢略带不悦,“还笑!一个敌国公主,你与她处得倒好。”

钟璃皱了皱鼻子,认真解释道:“自然不是,她一个敌国公主,妾身又岂会与她交好?她昨日便来了宫里,今日又来,妾身还不是嫌她入宫太频繁,才晾她一下嘛。”

裴邢心中这才舒坦些,严肃叮嘱道:“若真身体不适,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

打她嫁给他后,他甚少这般严肃,钟璃颔首,“知道啦。”

说完,又莫名想笑,下一刻,自然是又被刮了一下鼻子。

钟璃不满,捂着鼻子道:“你真幼稚!”

旋即又被刮了一下,男人眯起了眼睛,“说谁幼稚?嗯?”

他说着,学着她挠承儿一般,挠了她一下,钟璃一下子没忍住,笑了起来,身体也不由一软,整个人倒在了榻上,裴邢倾身继续挠,她笑得断断续续的,“皇上……别……快停下……三叔!”

听到这声三叔,裴邢才啧了一声,又挠了一下,“喊夫君!”

钟璃实在笑得难受,忍不住讨饶,“夫君!”

这声夫君不似上次,犹如蚊讷,反而清脆又响亮,等钟璃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呼吸已交缠在一起。

她的心脏也怦怦跳了起来,下一刻,男人就吻住了她的唇,他倾身覆下来时,两人心脏的跳动重合在了一起,一样急促,钟璃的脸又烧了起来,紧张地手都不知该放到何处。

他这次吻她,就只是在吻她,吻了许久,才抱着她停下,脑袋埋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哑声道:“月事是不是还要两日才结束?”

钟璃隐约能察觉到他的郁闷,她心跳很快,脸颊也烫烫的,轻轻嗯了一声。

裴邢深呼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能压住心中的火,拉住了她的手,“可以吗?”

钟璃潋滟的水眸里透着一丝茫然,下一刻,她柔软的手心,就被烫到了,她吓得赶忙缩回了手,眼眸都不由睁大了些,隐约明白他的意思后,她羞得耳根都红了,“你你你你、赶紧处理公务去吧!”

少女干净的眸中有羞赧,有不可置信,却没有厌恶和排斥,裴邢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哑声道:“再饶你这一次。”

他说完,才起身站起来。

钟璃一张脸红得厉害,他走后,她犹然觉得掌心烫得厉害,她正不自在着,却听小宫女进来通报,说安国公府的李夫人求见。

小宫女口中的李夫人指的自然是李洺倩。

钟璃让人将她领了进来,听到脚步声时,她才起身,走到门口迎接了一下,本以为会对上一张神采飞扬的小脸,谁料,李洺倩的眼眶竟红红的,瞧着分明哭过。

钟璃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赶忙将人拉进了寝宫内,随即使了一个眼色,让身边伺候的都退了下去。

钟璃握住了她的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你尽管给我说。”

宫女们走开后,李洺倩的情绪就有些绷不住,泪珠儿又掉了下来,她呜咽着扑到了钟璃怀里,“呜呜,我不要活了,还不如早上一睁眼,吊死得了,也不必这般难过。”

钟璃还是头一次见她哭。

李洺倩性子活泼,心思也剔透,根本不是个会钻牛角尖的,印象中的她,总是开开心心的,上次入宫时,她也满脸幸福,这才过去多久,她竟是张嘴就是吊死。

钟璃被她吓得够呛,赶忙拿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什么死不死的?好端端的,不许说胡话!不管发生什么,也不值得你如此,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洺倩难过的说不出来,只将脸颊埋在她怀中,呜呜哭了起来,她哭得伤心极了,拼命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也不肯将脸颊抬起来。

钟璃听着都觉得难受,问她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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