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7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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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不喜欢男人的身体。

可是他思量着现在唯一剩下的一条路……一条尽头处或许有示弱的谢清呈在等着他的路。

他怀着这种心情,端详着谢清呈此刻的样子,他忽然发现自己在这次意外中,竟然好像得到了一个很早之前就想得到的答案——那就是,谢清呈在床上是什么模样的?

从前他看着李若秋,看着谢清呈家的婚床,他脑子里就会窜出这样的好奇来。贺予他从没意识到,如果真是个钢铁笔直的男性,谁会去想象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动情的姿态呢?

可他偏偏就是想过很多次。

他觉得谢清呈太冷了,太严肃,太禁欲和一个女人抵死缠绵的样子,是他无法猜测的。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了答案。他真实的、近距离地看到了谢清呈被望折磨的脸庞,被情酒烧热的身体。

然后他发现,尽管其他男人的身体都是丑陋的。

但谢清呈因为太禁欲太克制了,竟好像和他印象中那种已婚男性不一样。罪恶又艳丽。像被蛇缠绕着的神明。

他看着这具熟悉又不熟悉身体,看着这个曾经在他面前非常强悍高大的男人,在麻木的内心里品琢着自己复杂的情绪——他发现自己有的更多的是一种直冲头皮的猎奇感,还有那种,疯狂的,复仇的刺激感。他今晚是真的疯了。

失去了理智。

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被摧了——谢雪是假的。合同期限是假的。谢清呈说的话是假的。他现在完全就是一种认知颠覆的状态。

如果换成从前,贺予或许会坚定地认为男人就是不能碰的。再是什么理由都不能。

可是今晚。

他他妈的十一年的信仰都被谢清呈给毁了。

他整个精神世界都被颠覆了。

他还差这个?

性又算得了什么?

他出来放纵自己,本来就是要做从前不会做的事,要惊世骇俗,要灭人前那个愚蠢的贺予。

那么,比起泡夜店睡女人,更丧心病狂的是什么?

这答案,显然已是呼之欲出的。

贺予越想越觉刺激,这是一种要与过去的自己作对的刺激,是一种完全要把从前的自己毁灭掉的刺激。

他想自毁。

也想同时毀了骗的他那么惨的谢清呈。

他的视线在谢清呈克制着情欲的面庞上踅摸着。

目光的味道都开始慢慢地变了…… 贺予知道男人上男人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可他是侵略的那一方,那和过去那些男的强抗他不一样……他还是遵循着雄性本能的那个。

而谢清呈呢?

谢清呈作为一个直男,就算他忍不住睡了个女人,那事后恐怕也只是有些接受不能,丢人现眼而已。可如果谢清呈真的被他给上了…… 那……将心比心,这对一个大老爷们而言,是不是更大的打击?

想通了这一节后,贺予忽觉醍醐灌顶,自己刚才真是太傻了,他是个变态,从今往后他就要做个彻彻底底的变态。他就该拿最离谱最残酷的方式去毁人己,走什么女色诱惑的常规路?

何况现在谢清呈都欲火烧身成这样了。

如果在这过程中,他还能成功让谢清呈被自己刺激到,那可就更好笑了一谢清呈想要他,谢清呈不顾颜面也想要他。说出去都能要了姓谢的一条命!

贺予真是疯了,疯到战栗,疯到无所不为,疯到不计后果,于是——“啪”地一声。

就在谢清呈意识模糊间,他的手腕忽然被贺予扼住了。

昏暗的包厢内,谢清呈听到贺予低沉的声音,年轻男孩逆着光面对着他,身影高大挺拔,气势竟是说不出的迫人可怕。

“我输不输的,您现在断言还太早了。”贺予湊近他颈间,在他动脉边轻轻呼吸着,蛇般危险又诱软地喃喃,“谢哥,您和我,我们俩过了今晚再说吧。”

第52章 要与他共沉深渊

谢清呈并不知道贺予此时已经因为认识崩塌,信条毀灭,竟然已经产生了从里到外要推翻自己过去准则的念头。但他在被贺予按住的那一刻,还是然抬起那只贺予没有握住的手,抄起旁边一只酒瓶,紧接着眼也不眨地,砰地一声击碎了。

贺予眼神一暗:“你要干什么?” 谢清呈此刻已经被 59 度梅折磨得热焚身,生理上无法遏制的反应让他觉得精神崩溃,但他哪里是那种会轻易屈服的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粗重地喘息着,抬起那双眼晴,猎豹似的盯着贺予的脸,而后——他举起那破碎的酒瓶,眼也不眨地就往自己臂腕上狠扎下去!!

血一下子涌出来!

谢清呈蓦地上眼,咬住苍白的下唇。剧烈的痛感把他勉强从欲热的泥淖中拽了回来,谢清呈慢慢放下那血的凶器,把头往后一仰,胸膛起伏着,靠在茶几台面上。

贺予脸色非常难看地盯着他——看着他喘息的样子,看着他紧绷的衬衫染着酒色的衣襟,看着他在淌血的臂膀。

他一面看着,一面死死攥着谢清呈的手臂,指缝间一点一点渗入那温热的血珠。周围静了。

谢清呈在这短暂的清醒中,一边尽量调整着呼吸,一边用那湿润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少年缓了一会儿后,他沙哑地开了口:“……贺予。我问你……”

“你其实……还是在意那些老视频里我说的话,对不对?” 贺予一语不发,由着谢清呈的血珠像泪滴似的,顺着他的指间,一滴一滴地落下,溅在冰冷的地砖上。

不止是老视频。

他想,连过去那些年的消息,他都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但贺予最后还是冷笑着,慢慢道:“这个问题你问过我了,我也已经告诉过你了答案我不在乎,谁还在乎这些?”

“可是你不那么善于说谎,你如果真的不在乎,今天就不会这样。” 谢清呈脸上都是细汗,他不停地喘着气,知道自己冷静不了太久,他只能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把贺予劝得理智点,至少劝得清醒点。

贺予:“……”

“小鬼……说实话……我当年……” 谢清呈讲这些东西,实在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药性太烈了,很快又重新开始蔓延,开始占据他的血液,流至他的指尖,谢清呈用力闭了闭眼睛,张开眸时眼睛里都是痛苦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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