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232节(1 / 2)
情况危急,陈慢抢着问:“市局有黑警吗?是谁?”
“很高的职位,但他是个聪明人,我目前手里并未掌握可以坐实他犯罪的证据。”蒋丽萍说着,报了一个名字,那名字果然让陈慢骤时心惊。
谢清呈:“所以当年杀我父母的人……”
“不是他,他只是一把伞,不直接参与杀人。”蒋丽萍道,“真正负责让人见血的,都是我们组织里的杀手。但很难确定到底是哪一个。”
谢清呈指陷于掌:“那你知道……这个组织最高层的人是谁吗?”
蒋丽萍:“我知道,但我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他的本名——他姓段,名叫段闻。澳籍华裔。他行事非常低调,基业都在境外,国内关于他的信息很少。其他还有一些事情,我就不能再说了。”
“为什么?”
蒋丽萍抬手,给他们看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一个表环,那玩意儿和在地下室死去的保安身上戴着的东西很相似。
“泄密监测器,完全是黑科技,那个组织里有世界上最顶尖想法最疯狂的科学家,他们集结在一起,思想和水平远远领超了正常的科研院所。这种监测器就是他们设计的。”蒋丽萍说,“我这些年做过观察研究,知道讲到哪一步,表环的致死装置就会被触发,所以很多信息我知道,却无法泄露。”
“这个表环的造价不菲,到了我这个等级,能够直接接触上层的人才会在宣誓效忠的仪式上被佩戴,且终身无法取下。”
贺予:“那刚才地下室我们遇到两个保安,他们的脚踝上也有……”
“那是黄志龙做的仿品。”蒋丽萍说,“识别能力弱很多,稍微讲一点对他不恭敬的话就会触发连锁反应,甚至有时还会波及周围佩戴同样表环的人,人工智障一样,也就适合他这种草包用了。”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段闻的那个科研组织的强大与疯狂程度,远超你们的想象。一些科学家的发明装置,甚至就像达芬奇的设计一样,是完全先于时代的,非常恐怖。你们看到的这个手环,不过是他们最没技术含量的普通产品罢了。更高端的,黄志龙别说模仿,就连想都不敢去想。”
说完她看了一下手机,那上面开启着内部监测系统,此刻系统正在飞速弹刷着志隆集团内部的消息。
有人在汇报,地下室的火已经扑灭了,里面并没有寻找到贺予的活人或者遗骸……
“来不及了。”蒋丽萍一瞥之下,利落地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我拖延不了太久,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还有什么最后需要问我的吗?”
尽管他们想问的太多了,比如他们在易家村看到的“卢玉珠”到底是谁,是不是与他们这个神秘组织有关,比如《审判》剧组的那两个失踪女孩是否和他们有瓜葛……但都没有时间了,若蒋丽萍再不走,黄志龙很快会发现这里的问题,他们必须当机立断,只选一件——
谢清呈:“你们从哪儿知道血蛊……”
贺予打断他,他认为这个组织既然这么厉害,知道他是血蛊根本不奇怪,而且他也完全不想在陈慢面前提及自己的秘密。于是抢道:“这不是最重要的,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忙。”
第143章 回信令我动情
贺予从蒋丽萍处拿到了少量的听话水样本。
“本来是派发给我当武器用的。”蒋丽萍说,“你们拿去吧。”
她把瓶子给了他们,又看了谢清呈一眼,虽然刚才她说是最后一个问题,但谢清呈的话她也听到了,她对谢清呈道:“有很多事我受手环限制不能说,不过关于血蛊,你们目前不用太担心,依我看,组织不会轻易对血蛊动手。”
她一边飞快地说着,一边迅速把他们带到了那个逃生的通路门口。
分别前,蒋丽萍顿了一下,犹豫着,还是对贺予道了一句:“那个对你特别好的胖……”
她手腕上的表带忽然一颤!
蒋丽萍立刻住口!
这是仪器的提示,是仪器判断宿主有泄密可能,但又有几率是误判时会出现的警示标志。
贺予:“胖?”
蒋丽萍摇摇头:“没什么,你去吧。”
贺予知道她应该是想提醒自己什么,或者估计她是想暗示他是谁暴露了他是血蛊,但因为表环无法说出口。他这人不太在乎自己的生死,不必为了个答案让无辜女人受累。
于是他什么都没再问,最后看了她一眼,转向了逃生通道。
十五分钟后,谢清呈、贺予、陈慢顺利离开了志隆集团总部,各自开始完成他们手上的任务。
时间紧迫,三人分头行动,必须赶在黄志龙畏罪潜逃之前,将他截获于本国国境内。
当然,rn—13的事情,贺予和谢清呈都没有和陈慢说太多,只大概解释了这种药剂的背景和服用效果,至于贺谢二人都是实验体,秦慈岩的往事……一律按下不表。
谢清呈打车驶往美育私人病院,他要把脱胎于rn—13的新药“最新代听话水”样本交给了他们。
坐上出租的时候,他略微松了口气,感觉今晚的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原以为这次根本没机会直接拿到听话水样本了,他这种过分冷静的性格,让他选择了问一个更有可能得到解决的问题,而把听话水这种低几率得到,且很可能有别的办法再去寻到的东西放在第二位……幸好贺予怀了一线希望,蒋丽萍竟真有一瓶在身上。
“叮咚。”
正在这时,谢清呈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他正想着的那个人给他发来了消息。
贺予:“谢清呈,路上小心。到了之后,一定要和我报个平安。”
谢清呈心中微动,竟觉得有一股久违的暖意在他胸口涌流。
他垂眸,想了想,回了贺予一个微笑的表情包,以安抚对方。
然后又回了一句:“你也是。”
做完这些,他把手机放回兜里,看着外面灯火璀璨的夜——沪州就是如此,哪怕是凌晨四五点,依旧不乏城市的活力,坐在出租车上,听着司机一路胡侃,收音机里鸡零狗碎的夜间情感节目,几个小时前经历的种种惊魂,竟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的事情。
但是谢清呈隐隐觉得,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他在这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下来的时候,想起了方才在地下室大火中,自己与贺予的亲吻,以及自己主动吻上他时,少年那忽然落下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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